“我覺得他只是找個樂子,我也從沒好好地拒絕。”
“直到我最近想起了一點我們在大一時同宿舍的日子,給我重新去思考這個人的機會,我才發現他看我的眼神總是亮晶晶的,我軍演受傷最先出現在面前,拿著針筒耀武揚威的也是他,我說你總張牙舞爪的不招人喜歡,他就真的變乖了。”
“他從來沒對我講過,你這個區區的Beta!一次都沒有!”
陸即墨微閉了眼,眼眶被濕潤的淚漬淹得紅透,“他是愛我的,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我也是愛他的!我分明是愛他的,可我選擇狠狠傷了他的心!!”
陸即墨的情緒逐漸在失控的邊緣徘徊,“我只想把他找回來,把孩子找回來,我用我的余生去疼愛他,再也不會傷害他一定一點。”
“即使他不原諒我,我也可以躲起來,遠遠地照顧他,看著他。”
“之前我一心怨恨蒼天,為什麼讓我變成一個Beta?現在我可以不要自由,不要這根腺體,我用這些去換糖糖回來……我不能沒有他!!”
“我現在還沒完全恢復記憶,已經如此痛苦,等我恢復了那該死的記憶,我真的會去死!我恨死我自己了!”
江慕川被他的失控嚇壞了,不停地哆嗦著身體,陸即墨的模樣像瘋狂的野獸,幾乎要露出獠牙來咬死他似的。
不由慌不擇話道,“你別太激動,也別太往牛角尖里鉆,剛才你不是說阮棠脖子里戴著戒指,上面刻著v字,只有真正喜歡的人才會去戴那個名字縮寫的戒指。”
“可能阮棠只是拿你當別人的影子,或許……你都失憶了,怎麼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
陸即墨一把拔開插在桌面的叉子,猛刺向江慕川的嘴巴。
而下一秒,一只大手把他整個人摁回座位,另一巴掌狠狠扇在江慕川的臉上。
掌聲清脆,打得江慕川雪白的面頰側腫脹不堪,嘴角緩緩滲出血絲。
“哥……哥!!”
陸紹峰叫他閉嘴,回眸陰森森地瞪著發怔的前戀人。
“傷人以言深于矛戟,江慕川,我們兄弟倆與你從此一刀兩斷,你以后別再隨便出現在小鹿面前,給你的父母留點臉面吧。”
江慕川眼淚汪汪地凝視著陸紹峰,不停搖頭,“你敢打我,陸紹峰,你居然為了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賤人打我!!”
“我不會放過你的!”捂著臉,從驟然安靜的學院食堂跑了出去。
陸紹峰的掌心隱隱發燙,來不及教訓陸即墨,再看原處坐著的小皇子。
雀利爾居然不見了。
幾乎是在一個眨眼之間,小皇子已經通過光腦,暗自調動全主星的衛星系統,定位了江慕川的準確坐標。
他的肚子有點疼。
不。
是極度得疼了。
雀利爾招呼來一輛軍用超磁車,拉開帽檐口罩,露出嚴肅的面孔對里面的學員說,“看出來我是誰的話,去跟你的教官講,車子借我征用一下。”
坐進車艙,雀利爾點擊了耳邊的炫彩耳飾,彈出單面眼鏡掛在鼻梁,屏中顯示鎖定的坐標不斷從停車場開了出來。
“江慕川。”
雀利爾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準侮辱我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傷人以言深于矛戟——荀子《荀子·榮辱》
第31章 幫我除掉一個人
江慕川的通訊設備一直未曾斷過, 儼然受了委屈不知再向誰傾訴,開飛行器的速度極不穩定,好幾次差點與迎面的學員訓練車擦著車頭, 呼嘯而過。
雀利爾緊跟他的行蹤, 光腦通知宋宜舟送點東西到指定的位置。
同時監聽了江慕川的通訊設備,他哭哭啼啼得跟對方臭罵陸家兄弟,儼然失去了往日的清冷氣質, 尤其說陸即墨最不是個好東西, 搞不好專門將他引到陸紹峰旁邊,弄臭他的名聲。
陸紹峰選擇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其實很戲劇化。
陸元帥家里人要求老大去相親, 說家里有個當兵的安全沒有保障,起碼有人要擔任起傳宗接代的重任。
陸紹峰忙得沒有時間搞戀愛,差點用手邊的材料做個仿真男朋友回家敷衍。
江慕川毛遂自薦,幫忙先應付家里。
一來二去兩人竟有些假戲真做,尤其江慕川人雖冷冷清清的,挺有一些出其不意的小手腕, 時常關懷工作到忘記吃飯的某學霸,頗有些愿意當支持丈夫事業的小嬌妻意味。
直到兩人提著禮物專程去見簡清繁與陸振, 簡清繁連影后的演技都懶得用, 直接說不同意送客。
后來陸紹峰從母親嘴里得知真相,專門與江慕川談分手, 言辭鑿鑿說:“你怎麼能招惹完小鹿,又能來招我?”
無論江慕川如何解釋, 陸紹峰心意已決,他忙碌于學業與課題研究, 進入科研作戰研究室幾年沒有回家不了解情況, 完全被綠茶.婊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說, “我弟比你小好幾歲,你怎麼能對肌肉發育強于腦細胞發育的家伙下手?!”
分手分得挺和平的,前后不到一年時間。
江慕川說了個餐廳包廂,八成要把今天遭受的委屈統統朝對方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