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即墨也不能閑著,跑到后面去看拖箱里是什麼。
結果這廂烏漆嘛黑的拖箱沒有上鎖,很輕易就能走進去看個究竟。
誰想這一看,看得陸即墨瞬身冒出一層砧骨的冷汗。
一枚14噸高爆液態炸.藥,其威力足以炸得一小半懸浮島寸草不生。
炸彈外殼的倒計時,從兩人打開車輛的瞬間,變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
【09:34:17】
媽的!!
陸即墨返回主駕駛,一把將阮棠頭際的虛擬頭箍扯了下來,抓住對方的雙肩道,“有炸彈。”
阮棠瞬時驚訝無比,“讓我試著黑一下這枚炸彈!”
不行。
陸即墨一把摁緊阮棠,“時間不夠了,你必須要聽我說,糖糖!!”
“這個島上有564人還蒙在鼓里,一旦失敗,死掉的人不止你我,何況我也絕對不可能準許你涉險。”
“我會通過腦部芯片搜索出全部島上的人集中在哪里,然后把車開到空曠處,在引爆前讓檢測系統抓取我。”
“我不會有事的,”陸即墨眼神堅定,直面阮棠幾乎快要崩潰的哭臉一臉疼惜,“我不會讓你做漂亮小寡夫的,我的孩子也不會認別人做爹。”
不行!!
不行!!
阮棠叫道,“我要跟你一起去!!陸即墨!你敢不帶著我?!”
陸即墨的眼神一狠,粗魯將阮棠從主駕駛拖出來,丟在一旁松軟的草叢里。
“往西南的荒漠區跑!!快去!!”
陸即墨儼然已經計算出最佳停車的方向,關好門后直接驅車往東北方向快速離開。
阮棠看著他毅然決然的身影,雙眼噙滿淚光,“你tm的!!陸即墨!!你倒是帶上老子啊!!”
不用一秒鐘,阮棠的個人終端響起警報,應該是陸即墨快速入侵了檢測系統,告知所有在島上停留的考生迅速往西南方向躲避,如果能找到掩體一定快速躲藏。
九分鐘。
漫長的九分鐘比得上一個世紀的漫長。
阮棠抱著肚子渾渾噩噩地往西南放移動,每跑一陣,便要回頭去看陸即墨最終消失的方向,鳥獸最先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似的,頭際各種鳥類匯成一片,嘴里發出可怕的嘶鳴,恍如末日蒞臨。
如果我有機會,也會在頭上安裝芯片!
陸即墨!!
如果你說到做不到!我就立刻換個別的男人,還讓孩子叫別的男人爹!
陸即墨!!
神啊,我從不相信你的存在,但我愿意從此后信仰您,只要您能保佑陸即墨平安地回來!!
求您了!
求您了!
求您了!
陸即墨!!
求求你了!
回來!
只見東南方向一道紅光沖天,隨后是毀天滅地的巨響,震得頭頂的電子網絡屏罩一片噼啪作響,形如破碎的玻璃罩千瘡百孔,旋風般的沖擊波入地三十米,猶勝地震與海嘯同時迸發而來,高掀的氣浪如刀如割瘋狂肆虐島上的一切花草樹木。
假如這枚炸彈在懸浮島正中心釋放,必然會摧毀一切。
阮棠腳底一個不穩,被追來的沖擊波余波一震,騰空飛出去半米,掉進土坑里滾了幾圈。
昏死前,他仿佛看見整片天空的網絡斷裂成渣,一道紅彤彤的云仿佛從地底扶搖直上,將天空都燒出個燦爛恐怖的窟窿。
這樣的毀壞殆盡,系統怎麼能順利抓取到陸即墨呢?
阮棠內心一陣摧肝瀝血的劇痛。
陸即墨!
你還在我身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殘忍。
誰讓我外號20歲青春且惡毒小媽呢?
雙手插兜。
第21章 忘記了你是誰
“陸即墨!”阮棠睜開眼睛被一陣白光刺痛,被迫緊閉起眼簾,眼淚嘩嘩得往下掉,渾身疼得厲害,應該是多處被碎石子割傷的緣故。
一雙溫柔的手連忙抱住他,給他寬慰道,“糖糖別害怕,陸即墨沒有死,他福大命大呢,倒是你胎心不穩,驚厥了好幾次,可別瞎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說話的人是白小白,懸浮島發生意外后,學院立刻將島上全部幸存學員運送到附近城市中與其對接的軍醫院中救治。
白小白顧不得扣學分警告,一意孤行請了兩周的假到軍醫院照料阮棠,畢竟糖糖的肚子里懷著小崽崽,也從未提到過自己的家人親友,單純叫校方委派特護來照顧他,總是很不放心。
“陸即墨……他還活著?”
阮棠內心說不出的高興,心理的劇痛慢慢驅散,可全身的傷痛以及腹中胎兒的不穩定,導致人很快又昏死過去。
陸即墨究竟怎樣從那場爆炸中逃生暫時無從考究,依照軍學院派出的事故應急處理調查組的調查結果,應該是陸即墨利用檢測系統的抓取,在爆炸前一秒被傳送離開,可惜炸彈的氣浪將檢測系統的運行屏障震碎,他在光驅動能量陷阱中滯留時間過長,脫離后幾乎可以說是半死了。
軍學院得知情況立刻通知陸元帥,連夜用軍用飛行器將重傷的陸即墨運走,至于運去哪里誰也無權打聽。
反正只能確定陸即墨是活著的,至于活成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軍學院的事故應急處理調查小組與政府委派的工作人員,包括警察機構,先后派人來對每個學員錄制電子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