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弄掉我的孩子是不是?!!”
阮棠已經被他的魔鬼邏輯氣到頭暈,那手不停扯住陸即墨濃密的頭發,“你是不是瘋子,都跟你說了,跟你有什麼關系!反正你一直也沒在乎過,現在裝出這樣的表情來責怪我!”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陸即墨把他從水里往河岸上抱,驀地嚴厲道,“你胡說什麼鬼!我要是不管你,你早被這座島上的野獸撕成碎片了!”
“你這肚子里還揣著崽子!你……我警告你別亂踢啊!踢到我沒關系,你別閃著腰,弄掉了小崽崽我收拾你!”
原來是更在乎肚子里的!
阮棠氣暈了,雙腳一落地衣服也不穿,扭頭準備光著走遠。
被陸即墨狠抱懷里用親吻封住嘴巴,“你光成這樣往哪跑?也不怕被野男人抓住厚乳了你!”
濃重的血味在兩人滿口蔓延。
得了,又踩雷區了。
陸即墨把人先親個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嘴里的血味漸漸淡了,轉而是咸意加重,原來是某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委屈得要命還不停反抗。
陸即墨的心底被這些眼淚浸泡得潰不成軍。
扯來迷彩服包住某人瑟瑟發抖的身體,努力認錯道,“糖糖,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第一次,誰第一次做爸爸能保持正常?你得讓我腦子里先轉個彎。”
“我肯定是在乎你的,要不然哪個傻逼會背著開除的風險跑來找你?我也是在乎這個崽子的,我若不在乎你的話,這個崽子也沒存在的必要,前后加起來是雙倍的在乎你,行不?”
總算有句話講對了。
懷里的動靜稍微小了許多。
陸即墨連忙親吻阮棠微腫的眼睛,阮棠的要強他不是沒見過,誰知道會哭成般,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淚人似的不停顫抖?
陸即墨總算是摸到一點哄人的門路了,用手不停撫摸對方的耳朵。
他媽說過,耳朵硬的人脾氣也不好。
一邊將阮棠的耳朵揉到發軟,再用好話循循善誘,“我們結婚好不好?”
阮棠呸他,“你想得美,一個Beta和另一個Beta生的孩子,只能是你最瞧不起的Beta!”
陸即墨徹底被整到啞口無言,不由更矮了幾頭,“那Beta就Beta,只要他健康長大,他媽媽別在悶不吭聲地跟我鬧脾氣,咱們一家子的B也能生活得和和美美,你說好不好?崽子媽媽?”
神tm崽子媽媽?!!
阮棠一把扯在陸即墨忍不住的笑臉上,恨不能把那張露出八顆白牙的嘴巴撕爛。
“老子是男的!你再敢叫崽子媽媽,老子打死你!”
第20章 回來
懸浮島晚間更深露重,陸即墨既然知道了崽崽的存在,是斷不可能讓阮棠再睡草甸,免得沾了濕氣。
阮棠跟他鬧了半天別扭,人居然好累,眼皮子困得直打顫,被某人硬是拖到山上,尋了個避風躲雨的山洞里,抱著一起睡下。
兩人在一起度過的每個夜晚,從未互相擁抱著等待天明。
犯困的阮棠居然默認了似的,主要是陸即墨熱得像火爐子似的,幫他驅寒保暖還可以當個人肉電熱毯。
陸即墨無論如何都不瞌睡,摟著軟糖的細腰,眼底的光澤在昏暗中一閃一閃發亮,最終憋不住道,“你居然瞞了我三個月,阮棠,你讀什麼醫療兵,干脆轉系去間諜系。
”
阮棠無奈道,“咱們學院哪里有間諜系,你昏頭了。”
是有點昏頭。
陸即墨的手掌不停地在孕夫的肚皮間撫摸,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總想把上面那塊金屬棉布扯掉。
阮棠拍了他手,“老實點,崽子都被你弄得要睡不著了。”
陸即墨說,“那我進來檢查看看,他究竟認識親爹不?”說著激動地吻住了阮棠。
阮棠推不開他,知道姓陸的情緒正處于難以平復的階段,每次激動到睡意頓消的階段,總得搞些甜頭才肯罷休,不由心軟到繳械投降,雙手纏住對方發燙的脖頸。
一切溫柔繾綣都不在話下。
折騰得差不多,兩人都無比清醒地擁抱彼此,陸即墨化身為熾燙的火爐,身后以霸道的姿勢擁抱著阮棠與小崽子。
從狹窄的小山洞望出去的夜空很小,布滿干凈又漂亮的小星碎,像被隨手扔在黑絲絨間的餅干屑,空氣中彌漫地是饜足過后的柔甜蜜意。
陸即墨吻咬著阮棠的脖頸,眼底興奮的光芒變得一簇簇細浪般的溫和,“糖糖,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懸浮島,你已經三個月了,我很擔心。”
阮棠用腿反踹他一腳,“擔心個屁!我剛才跪著膝蓋都磨疼了,你怎麼不說,哼。”
又道,“我的基礎積分都變成0了,你怎麼不說?”
“色狗。”
陸即墨笑了,“你居然還想挺著肚子在島上亂跑?那這崽子生出來不得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阮棠捏他臉,“怎麼可能是猴子,明明隨你,像只常年發Q的黑猩猩可就完蛋了。”
兩人面面相視時,無端得柔情蜜意,又吻了一陣,阮棠眉眼里的水光瀲滟,“即墨,我想繼續上學。
”
講得可憐巴巴,好像即將失學的兒童,一手拉住對方作亂的手,連稱謂都換成更親昵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