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親我一口,我就聽你的。”
為了讓霍曜松開手,黎玉帛真的親了下去,只是再沒力氣起來了,直玩到渾身綿軟無力。
*
新的一年是大周朝恭和年二十八年。
就在整個大周朝沉浸在歡樂年節氣氛中時,有兩則朝廷下來的詔書鬧得人心惶惶,怨聲載道。
一則消息是凡官宦女子,年齡在十三到十七歲,均需在二月入京,參加選秀,充實后宮,去為皇家開枝散葉。
聽到這個消息時,黎玉帛心道:恭和帝都年過半百,居然還想從全國范圍內選秀,葬送無數女子的花樣年華,簡直惡心無恥。
霍曜更是連連搖頭,眼神里充滿了鄙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而且這其中必定還有淑妃在推波助瀾。
另一則消息是大范圍征兵,一家出一個男丁,無論年老年少,只要是能行走的男子都得從軍,李神醫和黎玉帛都在其內。
來到涼州鄉下隱居后,薛蘭花幫助黎玉帛和霍曜買了兩個假姓名,稱是家中遠方親戚投靠。霍曜是殘疾,沒在征兵文書上,但黎玉帛四肢健全,符合征兵要求。
黎玉帛氣不打一處來:“如今是天下太平盛世,突然征兵做什麼?”
薛蘭花已經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打聽得清清楚楚:“聽說是大周朝和北狄要打仗,大周朝兵力不足,所以要臨時征兵。涼州地處大周朝和北狄邊界,要是真打起仗來,涼州肯定首先遭殃。”
北狄!!!
黎玉帛記得北狄的骨咄祿王子還是他的便宜哥哥呢!
兩個國家怎麼會打起來?先前北狄不還向大周朝示好嗎?
薛蘭花又道:“霍公子,今天就是您在這,我也得說說老百姓的感受。”
霍曜隱約知道薛蘭花想說什麼,道:“你但說無妨。”
薛蘭花語氣漸漸激動起來:“老百姓都恨死當今圣上了!好.色不說,更是完全無視老百姓的死活,年年加征賦稅,我們有旱災地震,圣上又不聞不管。老百姓的生活簡直就在水深火熱之中,圣上只顧自己享樂。原先我們都盼著梁王登基,梁王有勇有謀,為天下百姓著想,但如今……哎!”
無論是霍曜在朝廷上見到的官官相護,還是外出時看到的民不聊生,處處都體現了恭和帝的無能昏庸,但他只是個王爺,羽翼不夠豐滿,所以他從前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心里也顧念著那點父子情。
現在他倒是不顧念父子情,可惜卻又一點奪權的機會都沒有了。
霍曜嘆息道:“帝王將相的霸業往往都是建立在無數百姓的尸血之上。要是北狄和大周朝打起來,無論輸贏,受苦受難的都是百姓。”
黎玉帛找出一枚雄鷹金戒指,道:“我這還有骨咄祿王子留下信物。我去找骨咄祿王子,勸說他不要和大周朝打仗。”
霍曜牽住黎玉帛的手,否定了這個提議:“不可。既然要打仗,就絕對不是一方可以決定。想必現在涼州城戒備森嚴,且不說你能不能安全抵達北狄,就算抵達了,如果骨咄祿王子執意開戰,將你強行留在北狄,那我們……”我們可能就再也見不了。
正商量著能做什麼時,涼州府的軍隊來到他們家門口,要求今天黎玉帛就跟他們走,立刻去從軍。
這一去,必定生死難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黎玉帛哀求道:“官爺,我家中還有一個雙腿受傷的哥哥需要照顧,實在走不開。”
“少婆婆媽媽的!快跟老子走!不然打斷你的腿!”
這些人見多了這種哭哭啼啼鬧著不肯參軍的人,打一頓就乖乖聽話跟著走了。
“都給我滾!”霍曜最厭惡當官的眼里沒百姓,只會利用權勢欺壓百姓,況且他絕對不會同意黎玉帛被抓取當兵。
“你一個殘廢也敢叫囂!沒把你抓你當兵就已經是當今圣上開恩,還敢罵老子!”領頭的士兵揮起拳頭來就要打霍曜。
霍曜伸出手掌抓住士兵的拳頭,一拉,再用力一推,那士兵便砸到門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疼得站不起來。
沒想到這個坐在椅子上的殘疾居然這麼厲害。
其他十位士兵將領頭士兵扶了起來。領頭士兵怒不可遏,讓那十個人一起上,先打死那個殘廢,再抓走黎玉帛。
霍曜端起桌上的花生米,撒了出去,如梭鏢般擊中在那十個士兵臉上,頓時血花爆漿,打得他們不敢向前,都曉得了霍曜的厲害。
領頭士兵拿著刀偷偷靠近黎玉帛,看樣子是要殺了黎玉帛似的。
“玉兒,小心!”霍曜看到這一幕,大叫出聲,但此時領頭士兵離黎玉帛已經很近,黎玉帛反應過來,估計也會被領頭士兵砍中。情急之下,霍曜下意識抬起腿,踢起面前的凳子,堪堪砸中領頭士兵。
下一刻,霍曜如風一般站在了黎玉帛身邊,摟住他的肩膀,帶著他一起后退數步,免得被領頭士兵的刀給碰著。
“好險!好險!”黎玉帛驚呼道。
等等,不對!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