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玉兒伺候用膳,又送來這麼多吃的,就算再鐵石心腸也要為這樣的男人化為繞指柔。”
黎玉帛懶得和她們分辨,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路途遙遠,吃是這一路上最大的幸福。
用膳畢,琉璃、柳鶯、瀟湘、春羅四人商量著打點水洗臉。如今正值夏季,一路上流了些汗,本該洗澡,但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好的條件,能洗把臉洗個腳簡單擦洗就算不錯了。
何況這里幾乎都是男子,只有她們五個女子,洗澡也多有不便,只能一路忍著,等有合適的機會再沐浴更衣吧。
柳鶯正準備去問問哪里有水可取,就見一個士兵走到她們面前,恭恭敬敬地說:“五位姐姐,王爺吩咐,那邊廂房準備好了洗澡水,請五位姑娘去廂房沐浴。”
!!!
之前認為王爺太霸道不是良配的柳鶯,頓時覺得王爺太溫柔太體貼了!簡直就是及時雨,要不是玉兒已經有意中人,她覺得玉兒可以考慮考慮從了王爺。
黎玉帛這會兒懂了王爺的心思,這是歌詞里“為了擁抱那一個人,笑著哭著擁抱整個班”的古代版本演繹。
黎玉帛跟著走到廂房,沒有進去。他雖然是女子扮相,但可沒忘記自己是男兒身,當然不能和琉璃她們一同沐浴。
黎玉帛借口要出恭,故意拖延,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王爺對他的沐浴應該另有安排。
果不其然,他在月光下站了沒一會兒,梁王霍曜就來到他跟前,將他帶到不遠處的一條清澈河流邊。
月光皎皎,波光粼粼,仿佛撒滿了璀璨的鉆石。
酷暑難耐,能在清涼又澄澈的河流里洗個澡真是再好不過。霍曜脫了上衣,又要來幫黎玉帛脫上衣,黎玉帛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
霍曜不解道:“怎麼了?在府里不見你害羞,有時候還很主動,這會兒倒靦腆起來了?”
畢竟今天情況特殊嘛!
黎玉帛將左手伸進胸口,從里面拿出兩個饅頭,問道:“王爺,你要吃嗎?”這是他裝扮成女子的道具,挺累贅的。
才裝了一天,他就覺得當女人好累啊。做梁王妃,他可以蹺二郎腿,儀態歪著也不會被人詬病;但現在裝女人,就得站有站相坐有坐姿,走起路來還得溫婉如玉。
這個社會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對女子的要求太多了吧。
黎玉帛就這麼遐想了一會兒,霍曜已經捂著嘴笑了起來,極輕快的笑,恍若潺潺溪水聲讓人動心。
黎玉帛氣得想拿饅頭砸過去,霍曜按住他的手,笑道:“回頭還要再用呢。”
黎玉帛翻了個白眼,霍曜笑著幫他脫掉衣裳,牽著一同下水。
溫柔月色下,黎玉帛白得發光,比月光還潔白。霍曜幫黎玉帛清洗身子,雙手在他身上輕輕揉捏,問道:“今天累不累?我給你按按。”
“還好,不覺得累。”黎玉帛后背貼著霍曜的胸膛,點點流水從二人的肌膚之間流淌過,“這樣好舒服,好像天地之間只有我們倆。”
霍曜捏著黎玉帛白嫩的后背,淺淺笑道:“你舒服就好,我還怕你不肯和我出來呢。”
黎玉帛揚起頭,臉上沾了點點水珠,看起來非常魅惑。四目相對間,黎玉帛微微伸出了舌頭,霍曜低頭,兩人便親吻起來。
月色比春光還旖旎,河水比純凈得仿佛排骨篜里洗練過,兩人緊緊相貼,唇舌相依。
黎玉帛被吻得微微喘氣:“不然我還能和琉璃她們一起洗澡嗎?那她們就會發現我是個男子。王爺,你現在外頭的名聲可臭了!”
霍曜問道:“怎麼說?”
黎玉帛幫他數了起來:“拋棄家中的糟糠之妻,沉迷女色,不顧皇上命令,公然在途中強要宮女……”
霍曜壓著嗓子笑了起來:“如此說來,你給本王家里的梁王妃戴了綠帽子。”
“王爺錯了。現在你看到的我是男兒身,所以我是梁王妃,我是來興師問罪的。”黎玉帛也不知怎麼說出這麼不著調的話,就像玩起了角色扮演似的。
霍曜手指摩挲著黎玉帛濕潤微紅的唇畔,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愛妃,本王錯了!本王不該迷戀一個叫做‘玉兒’的宮女,本王錯將他當成你,還請愛妃原諒!愛妃要如何罰我都可。”
黎玉帛伸出舌尖,舔了下霍曜的手指,說道:“真的可以罰王爺嗎?”
霍曜捏了下黎玉帛的臉頰,說道:“當然。”
黎玉帛貼近霍曜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開口,聲音都有點不像自己的:“我想要深度按摩。”
水乳交融,魚水交歡。
一切消散在河水里。
黎玉帛不得不佩服霍曜的本事,再奇葩的場地都不會限制他的發揮,只會讓他的水平到達新的高度。他累得渾身無力,癱軟地靠在霍曜身上,像條咸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4 章
黎玉帛和王爺一前一后地回到驛站。
琉璃等人很快就圍了上來, 嘰嘰喳喳問黎玉帛怎麼出恭出這麼久,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沐浴沒?
黎玉帛拿話敷衍過去, 柳鶯道:“我們早些睡吧, 但愿今晚梁王不會要見玉兒, 否則必是一番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