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捏著黎玉帛受傷的肉掌,輕輕吹口氣道:“疼不疼?”
嘿嘿,只要王爺還開口說話就好。黎玉帛還是不得不坐在霍曜腿上,臉貼著他的臉蹭了蹭,像小狗崽似的,臉上含著笑意:“不疼,一點都不疼。”
霍曜道:“疼也是你活該!”
黎玉帛:……
是,我活該。
可惜啊,我只是肉疼,你是心疼。
過了一會兒,霍曜又道:“別蹭,坐遠一點。”
黎玉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貼在霍曜身上,激起一只白鷺飛起,忙往外挪了挪,不料霍曜突然拍了他的屁.股。
“干嘛?”黎玉帛險些被拍得滾下霍曜的腿,不解風情地問道。
霍曜:“懲罰你不聽話。”
???
黎玉帛:您老人家就這麼對待病患?
回到梁王府,霍曜親自給黎玉帛上藥包扎,這點傷用不著請太醫。
小心翼翼撒上藥粉又用白紗包扎好后,霍曜臉上的神色才松了松。
黎玉帛興顛顛地搖動身子,笑道:“王爺,今天我可算看到太子妃變臉變得多快!她在房間沒看見我,看到我在人群最后的時候,那眼神像見了鬼似的……”
霍曜道:“別說話,吻我。”
……
這什麼霸道總裁的臺詞!
黎玉帛沒回過神,所以坐在床上沒動靜,霍曜強勢地吻了上來,一浪接過一浪,血脈賁張,萬馬奔騰,洶涌澎湃,吻得黎玉帛喘不上氣。
這個人嘴巴大張大合,速度與激情并存,好像要吃了他似的。
霍曜眼睛都紅了,像是憋了很久,發狠道:“不聽話就要懲罰,罰到你聽話為止。”
他蠻橫無禮地剝掉黎玉帛的衣服,卻又非常細致地不碰到黎玉帛受傷的手掌。
黎玉帛就像砧板上的魚肉,毫無招架之力,沒有任何自主權,只能躺平任宰,完全由霍曜掌控,不敢反抗。
如果反抗,霍曜就會更狠。
而且沒必要反抗,因為就……還挺爽的,霍曜真的很懂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黎玉帛真的過上了牢籠金絲雀的日子。
當他試圖出門的時候, 以為還是吳嬤嬤、楊智及這些熟悉的人來苦口婆心地勸,沒想到門口直接站了八個彪形大漢,一問才知這些人都是平日陪王爺練武的侍衛, 個個精壯威猛。黎玉帛往前走一步, 那八個人立馬把他架回飲翠軒, 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王爺也太狠了!
黎玉帛氣呼呼哼哼兩聲,扭頭就臣服于梁王府的各種美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湖里游的, 通通到餐桌上來, 他吃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自己是只被囚.禁的金絲雀。
為了豐富他的側王妃生活,霍曜讓人給他準備了魚竿, 閑著無聊可以去后院的池塘釣魚,還在飲翠軒搭了秋千,又養了戲班子,黎玉帛想看哪出戲隨時都可以看。
這樣幸福的咸魚生活,黎玉帛過得很滋潤,可以再來個一百年。
數日后, 黎青蓉被賜死。又數日,黎仁果重傷不愈,也跟著奔赴黃泉。
一家四口只剩黎襲志還茍延殘喘,不過聽說也快了。
聽到這一連串的消息,黎玉帛只淡淡“哦”了一聲, 這是他們一家人的因果報應, 但愿以后不要再聽到這家人的任何消息, 晦氣當頭。黎玉帛算是擺脫了原主家庭環境的影響,開啟新的人生階段。
太子妃在賞花宴那日被黎青蓉刺了一剪刀,雖不致命,也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而且恭和帝因為這件事已經不滿東宮。
什麼賞花宴,背后必定有陰謀詭計,將文武百官的女眷聚在一處,想也不用想,是要討好文武百官,為太子將來的登基鋪路搭橋!
霍曄已經是太子,還不滿足!太子妃如今就敢勾結命婦,來日豈不前朝后宮不寧?
恭和帝本就疑心重,經過這件事更加疑慮重重,越發不待見太子和太子妃。
轉眼便是夏初,這日黎玉帛在家拿了罩子捉蝴蝶,玩得不亦樂乎。霍曜笑著走進飲翠軒,躊躇滿志,得意從容。一走進來,他就抱起黎玉帛轉了個圈。
黎玉帛知道他這準是遇到了非常高興的事,果然,霍曜一開口只說了四個字,就讓他無比震驚:“太子被廢。”
“!!!為什麼?”黎玉帛首先表現出來的不是喜悅,而是震驚,畢竟在書里,原主下線的時候,太子都還穩坐東宮位子,和梁王斗得難分難解,這會兒就已經被廢了!這是什麼神奇操作?
霍曜牽著黎玉帛走進房間,黎玉帛端來一盆新鮮瓜果,準備好聽皇家密辛。
霍曜收斂了先前的笑意,露出老狐貍般的狡黠:“今天是大周朝的重要日子,皇宮從含元宮搬遷到永安宮,父皇興致極高,太子殿下為討父皇高興,搜羅到十只純白仙鶴,獻給父皇祝賀。這是投父皇所好了,父皇登基之前曾夢見十只純白仙鶴展翅高飛,因此向來喜歡仙鶴,認為仙鶴是祥瑞之物,又表長壽之意。”
黎玉帛吃著甜甜的香瓜:“那父皇不應該很高興,該嘉獎太子殿下才是,如何會廢……廢了他?”
“父皇確實很高興。”霍曜抬起手,幫黎玉帛擦拭嘴角的水漬,“因為純白仙鶴難得,鶴一般都帶了點黑色,或是長喙上,或是在脖子上,或是在羽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