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走了進來問道:“愛妃可還滿意?”
這些錢是黎玉帛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壓歲錢,當然滿意,不過他昨晚勞苦功勞,到現在還雙腿發軟腰背酸痛,所以他值得!
霍曜忽然伸手在他修潔的脖子上摩挲了片刻,黎玉帛問道:“怎麼了?”
霍曜揚起嘴角,卻沒說話。
黎玉帛覺得不對勁,立馬去照鏡子。
好家伙!脖子上好幾個草莓印!難怪采香伺候他起床的時候,不停地發笑。他給下人發壓歲錢的時候,好幾個下人看著他脖子笑!!!
救命!!!這不是當眾處刑嘛!!!
蒼天吶!
一瞬間,黎玉帛想逃離這個世界!
霍曜笑道:“上回騎馬的時候,你在我肩上留了記號,這回我也留點記號,算扯平。”
扯平?扯淡呢!
上回黎玉帛留的記號是外人看不見的,這次霍曜留的記號明目張膽,簡直……簡直寡廉鮮恥!
霍曜將黎玉帛擠得靠在柜子上,嘴角漾著淺淺笑意:“不服氣?現在給你機會報復回來。”
黎玉帛踮起腳尖,果真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霍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直勾勾看著黎玉帛道:“沒想到愛妃還有這麼野蠻的時候,本王很喜歡。”
每次霍曜說“本王”,黎玉帛就知道沒好事,立馬從他手臂下鉆了出來,落荒而逃,他可不想明天連床都下不了。
轉眼便是元宵佳節。
因著北狄部落的人來大周朝朝拜恭和帝,獻上美女珍寶,恭和帝大喜之下,于中午在兩儀殿大擺筵席,遍邀百官赴宴。
梁王霍曜和側王妃黎玉帛也在其中。
兩人入了宮,朝兩儀殿走去,路上碰見元詠竹。
元詠竹請了個安,道:“王爺身子可大安了?”
霍曜點點頭。
元詠竹斟酌字詞道:“王爺受傷,身子能大安,有一大半是側王妃的功勞。王爺可不要忘記呀。”
霍曜蹙起眉頭看了眼元詠竹,這話是什麼意思?
元詠竹將霍曜拉到一旁,低聲道:“側王妃待王爺之心天地可鑒,王爺不如先忘了那位饕餮姑娘,好好對待側王妃吧。”
這事真是解釋不清了,霍曜道:“你不要離間本王和側王妃的關系,哪來的什麼饕餮姑娘?”
???元詠竹大吃一驚,王爺這變心變得太快了吧!明明前些日子還心心念念饕餮姑娘,讓他出謀劃策追求那位姑娘,轉頭就說沒有這個人!
元詠竹道:“王爺不記得就好。我只是那日見側王妃照顧王爺情根深種的樣子,不禁有感而發。”
“哪日?”霍曜追問道。
“就是王爺后背中箭那日。側王妃急得就差直接給你吸出后背上的毒藥了。”元詠竹稍加補充,希望王爺這個浪子能及時回頭。
霍曜微微勾起嘴角:“原來還有這一節。”頓了頓,他又道:“近日朝堂可有什麼變動?”
元詠竹道:“太子殿下的權力被圣上收回了些許,他原先在大理寺跟著學習,如今已經被撤了。想來皇上還是疑心冬狩刺客的事和他有關,連帶著淑妃也冷落了許多。”
霍曜儀態端莊,他拍了拍肩上莫須有的灰土,道:“這對母子自作孽不可活。雖然云陽郡主一口咬定是她安排刺客,但淑妃要保住黎府其他的人,必定下了一番功夫。皇上又怎會不疑心到他們身上,就算沒有證據,也會找個由頭敲打他們。
”
沉思半晌,霍曜又道:“不過淑妃把持后宮多年,那些美貌妃嬪都是她主動獻給父皇的,都聽她的話,要扳倒淑妃,沒那麼容易。淑妃不倒,太子就極有可能登基,這對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妨,時日還長。”
三人一同來到兩儀殿,太子殿下坐在位子上神色郁郁,擾擾不自安,不似先前趾高氣揚,自顧自地斟酒飲酒,見霍曜和黎玉帛過來,他端起兩個酒杯,走到兩人跟前,道:“二弟,許久不見,如今已是新年,哥哥敬你一杯。”
跟著太子殿下的公公又端來一杯,太子將那杯送到黎玉帛面前,道:“梁王側王妃,你也喝一杯吧。祝你們兩人百年好合!也算孤這個做哥哥的一點心意。”
這綿里藏針的心意不要也罷。
霍曜幫黎玉帛擋下,呵斥道:“宴會還未開始,太子殿下便已經薄醉,跟著伺候的人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的隨侍公公被霍曜的威嚴嚇得渾身一抖。明明太子才是他的主子,但梁王氣勢攝人,嚇得他不敢不回話:“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還請梁王恕罪。太子殿下,您先回座位吧,一會兒皇上知道,就不好了。”
太子殿下氣得狠狠踹了這個太監一腳:“用不著拿父皇來壓孤!孤遲早要你好看!”他攥緊拳頭,咬牙將那杯酒自己喝了下去,陰惻惻地回到席位。
霍曜這才牽著黎玉帛走到自己的座位,靜觀其變。
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皇上和淑妃過來了,問了一遍霍曜的身體狀況。
黎玉帛挺直腰背,扮演好一個賢良淑德的側王妃形象,心里卻在想,王爺昨晚還猛如虎呢,我足足做了兩百次提肛運動。
你們不用問他身體如何,看我氣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