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
原名追電。
黎玉帛哪分得清誰是追風誰是追電吶,叫小黑小紅最有辨識度最容易記。
霍曜指著前面那棵白楊樹,道:“我們比比看。”
黎玉帛握緊韁繩,隨時準備揮鞭一奔萬里,笑道:“賭什麼?五十兩銀子?”
黃白之物,你想要多少給你多少,何須這會兒提起?
霍曜瞇眼想了想,道:“你贏了,我過去你那匹馬。我贏了,你過來我這匹馬。”
黎玉帛蹙眉問道:“過來過去的,做什麼呢?”
“輸贏定下來,你自然知道。”霍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黎玉帛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長鞭,奮力一揮,小黑便呼哧呼哧跑了起來。他跑了一段距離后,霍曜追上來,黎玉帛雙腿一夾,興奮地喊道:“小黑小黑,加把勁啊!”
沒一會兒,旁邊一道身影閃過,當真如風如電,竟是霍曜騎著紅馬飛了起來一般,超出黎玉帛一大截,他似乎還聽到霍曜在風中低低淺笑。
好家伙,是我的小黑比不過小紅嗎?還是王爺御馬之術神乎其神?
黎玉帛不甘心,打開嗓子吼道:“小黑小黑,沖啊!沖沖沖!”
就在黎玉帛一個勁往前沖的時候,霍曜忽然停了下來,在黎玉帛經過的時候,他縱起身子飛了起來,下一刻就落在小黑背上,從后面抱住了黎玉帛。
黎玉帛渾身一緊,王爺這是做什麼?
霍曜手上的力更大了,嘴角噙笑,笑得有點……有點孟浪。
被霍曜箍住的黎玉帛簡單地掙扎了兩下,放棄道:“王爺,你……你耍賴啊!”
霍曜突然將臉貼在黎玉帛臉上,戲謔道:“對,本王就是耍賴。”
!!!
不對勁,王爺不對勁!
怎麼突然……這麼膩歪?還臉貼臉,簡直有點澀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樣不好吧?
黎玉帛雙頰通紅道:“王爺,我們不是在學騎馬嗎?”
霍曜將臉幾乎埋在黎玉帛頸窩,咕噥道:“本王瞧你騎術不精,特來馬上教你。”他用那長而大的手握住黎玉帛的手,一揚一落,徐徐說道:“握住韁繩的手要收放自如,不要太約束。不可太輕,也不可太重,隨心即可。”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話,黎玉帛卻聽得臊了起來。
不對,話雖然普通,但王爺的語氣變了,是耳畔呢喃的口吻,是身熱情動的訴求。好好地,王爺怎麼突然會這樣?剛剛明明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啊,不至于勾得王爺如此!!莫非自己騎馬的樣子戳中了王爺的特殊癖好?
而且王爺還口口聲聲“本王本王”,征.服.欲和占有欲爆棚。
很快,黎玉帛后面就感受到了危險,氣息濃郁的刀山劍樹般的危險。
他已經被霍曜吻得骨頭都軟了,但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王爺,這……這不好吧?我們還在馬……馬上呢,而且大白天的……”
霍曜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道:“誰讓你勾.引本王的!”
???
勾.引?
我這比竇娥還冤啊!
馬兒繼續向前奔跑,反正已經陷入王爺的魔爪,黎玉帛干脆放任自己的身體癱軟在王爺懷里,嘴上還是要為自己辯白的:“王爺,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霍曜一只手握著韁繩控制馬匹,另一只手摟緊黎玉帛,聲音黏膩如麥芽糖似的:“你的出現就是勾.引本王這麼做,不過……本王倒是很期待你能做點什麼。”
黎玉帛笑了笑:“這個我沒有經驗。
”
霍曜慢吞吞調笑道:“本王喜歡你的沒有經驗。”
不行了不行了。
這會兒王爺已經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黎玉帛感覺自己說什麼,都能被王爺接得不三不四。
他索性什麼都不說,任由王爺如這狂野馳騁的駿馬一般,掀開他的衣裳。
霍曜將黎玉帛抱起,再重新坐下。
駿馬一往直前地猛烈奔跑,一直奔到先前霍曜和黎玉帛約定的那棵白楊樹前。
黎玉帛道:“王爺,我在前你在后,我先你一步到這棵白楊樹,所以我贏了。”
霍曜膩笑道:“本王正是要你先到白楊樹,否則我先到,你沒到,你輸了定要咬牙切齒地恨我。”
兩人下了馬,躺在白楊樹下。
黎玉帛趴在霍曜懷里,道:“我哪有那麼小氣?”頓了頓,又道:“輸贏定了,王爺準備賞我點什麼?”
霍曜抬手勾了下黎玉帛挺秀的鼻梁,神色饜足自得道:“你想要什麼?”
黎玉帛瞧著王爺非常具有力量感的肩膀,突然撲上去咬了一口:“做個記號。”
天朗氣清,霍曜“嘶”了一聲,隨即發出放浪不羈的笑聲,連小黑小紅聽了都羞得低下頭吃草去,不敢再看那兩位沒規矩的主子。
數日后,冬狩至。
恭和帝的儀仗浩浩蕩蕩離開京城,奔赴皇家狩獵場,文武百官隨行。
黎玉帛數了數緊隨龍駕的豪華馬車,有十五個,驚嘆道:“去打獵也就十天功夫,皇上帶這麼多妃嬪。”
若是旁人同霍曜談論這件事,他定會說“不許妄議圣上”,但黎玉帛提起,他舍不得這麼對他說話,便道:“父皇妃嬪眾多,這只是冰山一角。”
難怪古往今來那麼多人爭權奪利要當皇上,甚至父子兄弟互相殘殺,不說權力,單是這麼多美色,也足夠讓人失心瘋的。
如果將來王爺真的斗倒太子,登上皇位,不會也這麼鋪張浪費吧?到時候黎玉帛要和七十二宮嬪爭寵奪愛,他可不干!他寧愿收拾包袱,隱居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