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蓉急于戴罪立功,抬起頭看著淑妃,提出建議道:“不如趁著還沒撕破臉皮,我悄悄將他約到城外,命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打死,除去這個眼中釘,以解淑妃娘娘心頭之恨。”
淑妃用看傻瓜似的眼神看著黎青蓉:“本宮看你是蠢鈍如豬!你都說了黎玉帛不喜歡你,你以為經過今天的事,他還會赴約嗎?面上沒有撕破臉皮,內里早對彼此恨之入骨。你命人暗中打他,梁王就可以借機生事。往后萬萬不可再自作主張,必得和本宮商量!”
黎青蓉被罵得又低下頭去,不甘又憤懣。
云陽郡主給黎青蓉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再說話,賠笑道:“淑妃娘娘息怒。太子已立,將來定是名正言順的新帝,淑妃娘娘放寬心,梁王頂了天也只是個王爺。”
淑妃回憶起往事:“從前廢后烏氏還風光的時排骨篜里候,皇上是想立梁王為太子的。若非本宮斗倒廢后烏氏,曄兒哪有今日的太子之位?皇上忌諱廢后烏氏,連帶著不寵梁王。但梁王胸藏韜略,便是本宮厭惡梁王,也不得不承認他比……”
淑妃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要她親口承認梁王比太子強,比太子更適合做皇帝,比殺了她還痛苦。她繼續道:“本宮不能不忌憚他!來日太子順利登基,第一個就要除掉梁王。今天他打了太子,本宮必要他付出代價!”
淑妃思索半晌,眼里散出惡毒的光芒:“冬狩將至。黎玉帛雖是梁王側妃,卻也是男子,也可狩獵。云陽,你回去知會黎大人一聲,讓他和黎仁果好好準備。
”
“是,黎府上下悉聽遵命。”
*
梁王府。
黎玉帛突然感到一陣寒顫,攏了攏衣裳。
看到陸續端進來的菜有十全大補雞湯、紅燒羊肉,甚至還有韭菜等等,全是補氣養腎的菜,黎玉帛想,莫非廚房知道今天他和王爺圓了房,需要補一補。
光是看到這些菜,他就又想起那些纏綿朦朧的畫面,臉上一紅,偷偷看了眼王爺,正好霍曜也看過來,他虛心地輕咳一聲:“王爺,吃飯。”
兩人坐下,霍曜叮囑道:“今天這麼一鬧,往后你不要再單獨見黎府的人。他們知道你歸順了我,只怕已經起了殺心。”
“殺殺殺……殺心?”驟然聽到這句話,黎玉帛不禁感到又驚又怕。黎府上下本來就沒一個人待他真心,今天他沒讓太子一黨如意,黎府上下必然懷恨,要除掉他。
黎玉帛穿過來后就知道,聽黎府的話,王爺會殺他;聽王爺的話,黎府要殺他。只是權衡之下,選擇站隊大男主,但生死始終在風口浪尖,命途多舛吶!
霍曜凝注著黎玉帛:“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呆在梁王府,哪也不去,自然無事。”
黎玉帛立刻狗腿道:“我……我當然聽王爺的話!就拿今天來說,王爺能讓我化險為夷,以后還要靠你多多庇護。”
霍曜嘴角漾起一點笑意,給他夾了一塊香噴噴的羊肉:“多吃點。”
黎玉帛給他夾一筷子韭菜:“王爺更辛苦,你多吃點。”
這話怎麼說得透著一股怪味?
果然霍曜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黎玉帛,心照不宣地都想到了某些畫面。
黎玉帛立刻靦腆地埋頭吃飯,再去夾菜的時候,霍曜剛好也伸手過來,兩人手背不經意相擦而過,黎玉帛的手背瓷白如玉,霍曜的手背骨節分明,青筋分明。
放在平時,這再正常不過,繼續吃飯便是;但今天有了第一次的魚水之歡后,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那目光又燙又軟,仿佛藏著溫柔鄉,又仿佛藏著烈火干柴。
霍曜倒是很鎮定,恍若素日。黎玉帛卻覺得心里頭有點癢,暗暗舒了一口氣。
膳畢,歇了歇,黎玉帛照舊在院子里散步。
月色皎皎,竹影斑斑。
今天一天太勞累,午膳又沒吃,所以晚膳吃得有點多。為了促進消化,黎玉帛簡簡單單做個拉伸,沒想到這一拉伸,遽然感覺到后面一陣濕涼,還隱隱作痛。
黎玉帛頓知不妙,回到房間,手一摸,竟然摸出點血來!
他就記得,當時雖然得到極大的滿足,可是也很痛!只是沒想到竟然痛到裂開流血!都怪王爺地大物博!粗野蠻橫!
偏偏霍曜這時候走進來,看到黎玉帛褲子松垮,手指上沾了點血,立馬明白怎麼回事,蹙眉道:“又流血了嗎?”
又???
做受也太慘了!!!我要做攻!!!
不過想了想和王爺的配件體力等各方面相比,這輩子只有做受被壓制的份,嗚嗚。
霍曜將黎玉帛抱上床躺著,取來藥膏,說道:“做的時候沒留意,給你沐浴的時候發現了點血,已經清洗上藥。怎麼這會兒突然又流血了?”
這也太羞恥了!又要被掰開被看!黎玉帛紅了臉,忙道:“王爺,我自己來。”
霍曜神情自若:“你看不見。”
看不見我摸得著啊。
“別羞。”霍曜溫柔地給他上藥,“下次我輕點。”
下次?還有下次?
黎玉帛羞愧萬分地將腦袋埋在枕頭里,感受著霍曜指腹的摩挲,酥酥癢癢的,別說,還挺舒服。
看在這麼舒服的份上,下次就下次吧,不過得等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