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這個地步,王爺居然還能把持住,也太傷人心了,他就這麼沒魅力嗎?
還是說王爺身體有隱疾?
黎玉帛越想越覺得渾身燥熱,水面熱氣好像把他腦子給燒壞了,太陽穴突突突跳個不停。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假意輕咳一聲:“王爺,我腿有點酸了,能不能勞駕你幫我按一按?”
說出這話,他自己都驚呆了,要不要臉啊?簡直是潘金蓮附身!
霍曜不置一詞,面上冷靜如常,他將黎玉帛頭發洗凈,用巾帕包著。
之后他默默做個深呼吸,喉結滾動,咽下口水,才敢從后面走到黎玉帛對面。只是剛起身他就停下,因為發現身體有異,且異得頑強,異得過分,不便行走。
霍曜只好悄悄撥弄擺放好位子,提起衣袍,遮擋一二,才走過去幫黎玉帛按了按小腿,聲音發澀:“是這里嗎?”
他發現自己呼吸有點紊亂,立刻默念靜心經施展內功,以平復躁動。
先前霍曜在黎玉帛身后幫他洗頭,黎玉帛忍不住遐想腹誹,現在霍曜就在他面前,黎玉帛反而像含羞草似的,不敢大大方方地看他,雙手在水面胡亂拍了拍,像兩只小鴨子。
霍曜一碰,黎玉帛的雙腿就忍不住往回縮,只是被霍曜按住,動彈不了多大程度,“別亂動,小心膝蓋碰到水。”
“喔。”是黎玉帛無事生非,先撩起這場火的,現在王爺不僅沒能撲滅火,反而不經意的對視,眸光燙得嚇人,那場火更加熊熊燃燒。他低下頭,便看見身體的火焰漲了起來,連忙拿巾帕擋住,尷尬地沖霍曜莞爾:“多謝王爺。
”
霍曜忽然道:“你很白啊,腿也很光滑。”
危險,危險。
那目光就像獵人捕獲了一只讓他心滿意足的獵物。
黎玉帛慫了,他認錯,不該招惹這匹惡狼。他怯怯道:“梁王府風水養人,嫁進梁王府這麼些天,我都養胖了。”
霍曜手上的力度恰到好處,捏得黎玉帛很放松很舒服,“每天吃那麼多,胖也是理所應當。”
頃刻間,黎玉帛心口的火瞬間熄滅了,這是什麼直男發言?霍曜,你是怎麼娶到老婆的?!!難怪書里說你一輩子單身,你活該啊!
霍曜又道:“不過本王覺得你現在正正好,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也很勻稱。”
這是何意?王爺這是在他一覽無余的身體上,看到了哪些不該看的?
黎玉帛欲哭無淚:“我洗好了。”
霍曜將黎玉帛從浴桶抱起,這麼被人盡收眼底地抱起兩次,黎玉帛覺得是時候把羞恥心扔去喂狗,以后可以靠厚顏無恥走遍天下。
但當霍曜用巾帕給他擦身體的時候,他渾身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頰連帶耳廓都紅了,要不是他穿衣速度快,又得發生面對面直勾勾的尷尬。
羞恥心這東西真是玄妙,說來就來,想丟也丟不掉。
待黎玉帛穿好衣裳后,霍曜抱起他回房,人在懷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讓霍曜忍不住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讓懷里的人再貼近,然后將其揉碎,融進自己體內。
黎玉帛抬眸就可以看到霍曜清晰又流暢的下頷線,還有額頭微微凸起的青筋。他的懷抱很溫暖有力很有安全感,他的步伐很穩當。
不知為何,被王爺抱著行走在朦朧的暗夜里,黎玉帛總覺得氣氛有點曖昧。
他沒話找話,望著空中的上弦月道:“月亮快圓了。”
霍曜嘴唇抿成一條線,喉間已經干涸,聞言開口道:“再過數日便是中秋,宮中會有中秋家宴,到時候你隨本王一同入宮。”
入宮。宮里那些人可不好對付,黎玉帛記得原主被他們懟得體無完膚,霍曜不僅沒安慰,還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
但這是宮中舊例,皇族上下陪著皇上吃一頓飯,黎玉帛拒絕不得,他不自覺往霍曜懷里貼了貼。
霍曜垂眸看了一眼黎玉帛粉嫩的臉蛋,心尖一蕩,將他抱得更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多多收藏,求多多支持嚶嚶嚶
第 21 章
轉眼便是中秋節,黎玉帛膝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當天下午便隨霍曜坐馬車入宮。
自那日被霍曜看光后,黎玉帛不知為何越發害羞,尤其對上他眼睛的時候,直覺那冰冷目光中又含了一點火,熱切切的,幾乎要燙著他心口。在王爺面前,好像自己穿著衣服也跟沒穿衣服似的,渾身不自在。
于是黎玉帛總是匆匆對視后,低下頭或者看向別處,殊不知耳朵根漸漸紅了起來,得緩好一會兒才能下去。
譬如現在坐在馬車上,兩人中間就隔了一段距離,楚漢分明,比躺在一張床上還有距離感。躺在床上是夜晚,誰也看不清誰,黑暗有效緩解了尷尬,但現在是白天,纖毫畢現,多靠近一點都顯得輕佻。
霍曜坐得端正筆挺:“入了宮,不必怕,跟著本王。
”
黎玉帛點點頭:“只要王爺護著我,我便不怕。”
“父皇共有六個孩子。太子霍曄是長子,已娶太子妃和兩位側妃;大公主霍真真,嫁給定北侯世子,不過世子天命不佑,已經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