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郁咬緊牙關,舌尖彌漫出濃濃的血腥味味道。
他一聲不吭,蕭丞五指緊緊的箍住謝郁的腰
不若女子那般柔軟無骨,皮膚也不夠細膩,甚至能摸到坎坷不平的疤痕。
可那種綿密彈性的觸感,堅韌有力的蓬勃力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他的。
只要一想到平日里溫柔假面的謝郁此刻正在他的身下承受著,蕭丞就覺得無比的興奮。
他不管不顧的快活了一宿。
謝郁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卻始終沒有出聲。
待到蕭丞回過神來,謝郁早就已經昏死過去。
蕭丞費了點力氣,才叫謝郁死死咬合著的嘴張開。
下嘴唇上有深深的血痕,皮開肉綻,已經咬爛到肉里了。
蕭丞低下頭來像是頭野獸輕輕的用舌尖吃觸碰著,吮吸著謝郁嘴上的傷口。
腥甜的血氣對蕭丞瞬間充斥滿他的口舌。
蕭丞停頓片刻,謝郁的血對他來說是美妙的瓊漿玉露,比他喝過的任何一種美酒都要讓他上癮。
蕭丞的動作弄痛了謝郁,卻沒能讓他醒過來。
蕭丞干脆半包起謝郁,把他樓在懷里,細細的品味著謝郁嘴唇的味道。
半刻過去,謝郁一張素白的臉上嘴唇如同新娘抹了胭脂。
血色的艷,像是心頭的血滴落在了唇邊。
蕭丞卻仍不滿足。
他的目光投向謝郁歪著的坦露出來的白羊脂玉似的脖子。
那層薄薄的皮膚下,是黛青色的血管。
蕭丞舔了舔尖銳的犬牙,強大的壓倒一切的天性讓他生出了想要立刻標記眼前這個人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昨天更新的 看大閱兵看的太激動了!
祝愿祖國繁榮昌盛!大家國慶長假快樂平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謝郁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他躺在一片草地上, 頭頂上是澄澈的藍天, 身旁躺著絕美俊秀的男子。
落山海藻一般長發攤在他的掌心,綢緞一樣絲滑。
他小心起身,搭開落山放在他腹部的手臂。
沉甸甸的, 帶著原始的蓬勃的生命力。
謝郁刮了刮落山筆直的鼻峰,他恬靜的沉睡著。
謝郁不忍將他吵醒,只靜靜地凝視著他。
謝郁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平和的寧靜的和落山呆在一塊了。
他不舍得打破這樣的寧靜。
“你在想什麼。”
落山閉著雙眸,他往謝郁的身側湊了湊, 兩人如同連體嬰兒一樣挨在一起。
落山鼻尖挨著謝郁的耳根兒, 溫熱的呼氣灑落在他的皮膚上。
一下一下,溫熱酥麻。
落山氣吐如蘭:“你在想我。”
他翹著嘴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和篤定。
謝郁順著他的頭發, 任由絲滑的觸感滑過指縫間, 像風拂過,像沙流走, 他握不住。
謝郁沒有否定。
他拍了拍落山的手臂,他箍得太緊, 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落山道:“不放, 你要離開我。”
他臉埋在謝郁的后頸,手臂的力氣收的更緊。
謝郁淡淡道:“遲早的事, 你先松開。”
“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你答應我,我就松開。”
落山孩子氣的固執沒能讓謝郁感到不快或事無奈。
落山即使擁有著成年人的外貌,心智也還停留在兒童。
他就像一個拒絕長大的孩子, 固執的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謝郁默了默,他實在不想打破這樣美好的寧靜。
可即便有千萬遍的不舍,這個事也必須由他來完成。
謝郁輕輕的說:“落山,夢再美好,終究是假的。”
咔嚓。
凈透澄澈的天空乍然出現一道不可忽視的裂痕。
那裂痕在不斷的擴大。
露出原本黑的底色。
落山的聲音變得陰冷冷的,“一直在這里陪我不好嗎?”
“我會給你最好的。”
落山抬起臉,他目光灼熱的如同烈日,里面有燃燒著的焰火,還有他。
“你愛我,我也不想離開你,我們就呆在這里,一直一直,哪里也不去。你快答應我。”
“你快答應我啊。”
落山握住謝郁的手腕,他發力過猛,竟將謝郁的手腕掰錯了位。
謝郁目光平靜之下是洶涌的悲傷,他隨意的掃過自己無力的手腕。
在夢里,他連痛感都不能感受的到了。
謝郁低低的道:“假的就是假的,醒來吧。”
他的言語冷漠鏗鏘。
猶如一把鋒銳無比的利刃,破開了這須臾美妙的夢境。
謝郁醒來的第一感受就是,痛。
他的全身上下都在痛,每一個部位,每一塊骨頭都在發出嚎叫。
尤其是左手手腕處,那一處鉆心的痛讓他不能忽視。
謝郁察覺到自己現在是趴著,四肢鎖著細細的金屬鏈條。
臉頰觸碰的卻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柔軟的棉絮,空氣里彌漫著著令人靜心昏沉的香氣。
只是這點效用,完全不能抵消謝郁此刻身上的痛感。
他的額上即刻凝成汗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
謝郁咬住下嘴唇,側面的線條堅毅而剛強。
蕭丞一定就在某處觀察著他。
“這是我給你的懲罰。”蕭丞挑起謝郁的下巴。
SHI漉漉的,汗水粘SHI他的指尖。蕭丞卻不甚在意,他打量著謝郁。
這個男人,有著最柔軟的心,也擁有一顆最強大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