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陸笙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讓白郁哭笑不得,方才的遲疑和不安被沖刷掉,他捏著宴陸笙富有彈性的臉頰,語調低沉:“你想要怎麼補償?”
宴陸笙的五官被拉到輕微變形,他魅惑的眨了眨眼,看上去既天真又可愛,“你自導的牙,郁蜀黍。”(你知道的呀,郁叔叔。)
白郁被他逗笑了。
他點了點宴陸笙的鼻頭,微微有些無奈:“你呀。”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白郁想。他并沒有提及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他潛意識里覺得,宴陸笙并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的那一面。
白郁心里有了淺淺的疑惑,但很快,就被如雪花一般飛涌而來的瑣碎的事情給砸的頭暈目眩。
此后的一段時間,白郁手上的工作越發的繁重起來,他不得不天天往公司學校和家里三頭跑,上課的時間一調再調,并沒有什麼機會碰見寇勤。
宴陸笙知道畫展開展在即,除了嘴上鬧騰幾番,身體上并沒有付諸實際的行動。
反而在不少事情上幫了白郁不少忙,給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等白郁徹底的理清手上的事情,離畫展開始已經不過三天的時間了。
由于校方的重視,這次他開畫展的事情幾乎是全校皆知。連外校的學生和老師都慕名想要過來看一看。
白郁走在學校里,黑板和公告欄上赫然是他即將辦個人畫展的宣傳。
白郁望著海報上那個笑的極不自然的自己,微微的有些失神。
為了讓他更快的打響名氣,能服眾,公司建議將他本人的形象映在海報上,目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大學老師,個人畫展,年輕有為,最重要的是他還長得如此好看。
一時之間白郁的名聲傳遍了整個Y市的高校。
白郁卻沒有什麼即將成功成名的興奮感,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到他有一些真實到惶惶不安的感觸。
他是本著做好個人畫展的心去做這件事,但這次畫展牽扯到的背后利益太多,等他真的被推到走到那個位置之后,肯定不會如從前那樣輕松自在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現在看似順利,眾人拾柴火焰高,若是……白郁搖了搖頭,他一生清白正直,自認沒有什麼錯處可以供人抓住小辮子。
他不禁取笑起自己,明明是好事,自己卻總是往壞處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郁正想的出神,荷包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自那天以后,他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震動。
宴陸笙的聲音順著話筒傳過來,“你在哪?還沒忙完嗎?”
白郁一邊和他打電話,一邊順著路往回走。
“……你閉著眼睛數一百個數,我就到你面前了。”
“……100,99,98,97,96……”
宴陸笙乖乖的在電話里數起數來,白郁聽著他的聲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和滿足。不管未來前方會有什麼波折和困難,只要宴陸笙在他身邊,他都能安然的度過去吧。
“……10,8,6……”
白郁笑道:“不許耍賴。”
宴陸笙頓了頓,開始重新數:“10,9,8,7,6,5,4,3……2,1。”
宴陸笙睜開眼睛,一張如記憶里那般柔軟的嘴唇覆蓋住他的唇瓣,輕輕的吮吸著。
宴陸笙呼吸一窒,嫻熟自如的回應著。
親吻結束,兩人之間連著銀絲,純情而SE氣。
只是簡單的一個吻,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身體里的某個開關應聲打開,情和YU混雜著纏繞著傾瀉而出。
宴陸笙的眼神陡然變深,他舔了舔嘴唇:“我們還沒有在你的畫室里做過呢,白老師。”
白郁仰起下巴,眼神迷離有著淡淡的冷意,卻沒有直接抗拒。
那神情,簡直比最強效的唇藥還要有效。
宴陸笙喉嚨里發出令人膽顫的低吼,兩人就在白郁平日畫畫的地方糾纏了起來。
白郁朦朧間睜眼,正看見自己畫的自畫像,畫里的他是側著臉,臉上帶著冷淡的溫柔的笑意。
他的眼神看向遠方無盡的天際,仿佛一位正在等待著愛人歸來的丈夫。
白郁再度閉起眼,這幅畫早就已經畫好了,他一直沒有機會寄給那位神秘的富豪。
自從那次短暫的交流之后,白郁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了。但資金卻源源不斷的打到賬戶,白郁打算等畫展結束后向公司打聽,委托他們將這幅自畫像交給他。
宴陸笙察覺到白郁的不經心,狠狠地弄了弄,問道:“在想什麼?”
宴陸笙在這事兒上的霸道超出白郁的想象,他被激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如實回答道:“在想……那位神秘的資助者、會不會、滿意我這幅自畫像。”
宴陸笙抬眸看了眼畫中的白郁,低聲道:“他會,他當然會。”
他咬住白郁的耳垂:“但現在,你只準想我。”
白郁從宴陸笙黝黑的眸子里看到濃的化不開的占有欲,他勾住宴陸笙的脖子,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宴陸笙的眸子漸漸地變得血紅。
畫展即將開展,白郁反而閑了下來。
他和宴陸笙在公寓里有時一起做飯,一起看書,宴陸笙還帶著他玩了幾把游戲,有時會興起做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