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今天做的事兒足夠惹他生氣。明明是去和同事聚會, 結果騙他說在加班,偏偏聚會的人里面還有魏赫。
宴陸笙冷冷的瞧著躺倒在床上的男人, 眸子里翻滾的邪氣幾乎能溢出來。
“白郁啊白郁,我是想對你好點,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宴陸笙扯開白郁遮蓋在身上的最后一層衣服,大力的掰過白郁的身體, 迫使他正對著承受自己。
白郁難受的扭了扭,疼痛的刺激讓他從酒精的麻木里稍稍清醒了一些。
“陸沉?是你……陸沉……”
他半瞇著眼呢喃著說,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
還露出一個頗為傻氣的笑。
宴陸笙扯開衣領,目光巡梭著白郁的身體,猶如帝王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白郁不太能分辨空氣里危險的味道和宴陸笙漸漸變深的眸色。
他捂住眼睛,感到有灼熱的嗜咬落下來,跟火星子一樣滾燙撩人。
白郁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要被灼的氣泡子了,他不安的抗拒了兩下,宴陸笙立即箍緊他的腰,語氣危險而甜蜜:“白老師,要乖,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他撫摸了兩下白郁的臉蛋兒,猶如露出尖銳獠牙的野獸,“比如,把你干的三天都下不來床怎麼樣?”
白郁仍傻乎乎的對著他笑。
宴陸笙的嘴巴在對他一張一合,完美的媲美上帝杰作的臉蛋兒笑意盈盈,他聽不大明白他在說什麼。
白郁只覺得自己空寂了這麼多年的心這一刻忽然滿了。
他呼出氣息和宴陸笙的纏繞在一起,白郁側過腦袋,嘴唇拂過宴陸笙的耳垂,“我、我喜歡你。
”
宴陸笙勾著白郁的下巴,卻并不看他,他眸子里有流光閃爍,“你喜歡我。”
他慢慢的將這四個字一字字的拆開來念,舌尖上有甘甜甘甜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為什麼?”
白郁瞪大眼睛,原本細長的眼瞪成一個圓圓的杏仁核,喜歡一個人還能有為什麼。
他哪里知道呢。
白郁茫然的轉了轉眼珠,嘟囔:“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他無奈的笑了,“就是好喜歡啊……”
宴陸笙只覺得一股血從胸前沖到頭顱,他眼眸漸漸發紅,俯沖了下去。
白郁次日醒來,渾身上下的筋骨都散了架,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強行拆散了,又強行給安了上去。
0599道:“大大,宴陸笙的好感動已經漲到百分之五十了!”
白郁懨懨地嗯了聲。
不該喝酒。
喝酒誤事。
他從不曉得這具身體的酒量居然這麼差,真是便宜宴陸笙這崽子了。
他揉了揉額頭,起身,鏡子里的身體滿身青痕,紫的紅的,印烙在白郁的肌膚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白郁皺著眉邁開步子走了兩步,某個隱秘的部位隱隱作痛,不僅如此,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走一步晃三晃。
白郁忍著走到浴室,給自己匆匆的沖洗過身體,就趕到了學校。
宴陸笙不知干什麼去了不在公寓,他給宴陸笙發了幾條消息見他沒有回,心里想著他肯定是生氣了。
白郁對宴陸笙時不時的吃醋抽風的行為感到無奈,但總想著他還小,性格幼稚鬧脾氣也是平常,他該包容些。
白郁工作了一個下午,看了手機七八次,宴陸笙始終沒回復他消息。
白郁伸了伸懶腰,牽扯到勞損的腰肌,臉色有些不郁。
正巧手上的事情做完了,白郁想早點回去給宴陸笙做好晚飯,等著這崽子回來吃。
他生的好看,嘴巴也跟貴公子一樣,挑的很。
得虧白郁這些年練就了一手的好廚藝,不然還真應付不來他。
“白老師,好巧啊!”
白郁一出門正撞見了寇勤,寇勤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笑容溫暖爽朗:“白老師,去上課嗎?”
白郁搖搖頭,“有事,回去。”
寇勤撓了撓腦袋,“唉,我差點忘了您的課在這個星期五呢。對了,你交代的作業我已經完成大半了,就差最后那幾步,怎麼畫都不對,您給我看看唄。”
白郁略微思索了下,寇勤已經掏出手機,他點開相冊湊到白郁的跟前。
白郁所交的是油畫專業,油畫講究的畫面整體的色彩,有時候多一筆,少一筆整個畫面的感覺就會完全不一樣。
他放大圖片,細細的看了會兒。
寇勤雖說看著大大咧咧,作畫風格卻很細膩,寫實。
白郁道:“用色整體偏冷色調,背景調的臟了點,陰影面可以更重一些,其他地方要補些明色。”
白郁道:“有些小問題,總體來說不錯,對剛入校的你們來說這個課題實際上難了點。”
白郁說完,沒有得到寇勤的回應,他抬起頭,見寇勤的臉有點發紅,眼光訕訕,“啊,謝謝老師,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郁不明所以,他正疑惑寇勤為什麼忽然表現的那麼古怪,從門玻璃上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松開的領扣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他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等白郁回到家,一進門就被一種難聞的油煙味給糊住了眼。
他冷著臉走到廚房,果然看見宴陸笙正圍著圍裙在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