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陸笙漫不經心的說:“前些時候 生了重病,死了。”
白郁立即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宴陸笙趴在白郁的肩膀上,垂著頭難過的說:“怎麼辦,我好難過,要白老師親親才會好。”
白郁無奈的笑了笑,清冷的臉頰有了些迤邐的風情:“好,就依你。”
就在這時,一道煞風景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白郁平時因為工作原因幾乎不關機,看到陌生的來電也以為是陌生的來電,就接了起來。
他邊推開宴陸笙湊過來的腦袋,邊道:“你好。”
那頭隔著電話線,聲音略微有些失真,“阿郁,是我。”
白郁愣了愣,他沒料到魏赫會直接打電話給他。
他看了眼宴陸笙,用眼神安撫了下他,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宴陸笙收斂起臉上熟練的甜美的笑,霎那間閃過一絲狠意。
他沒聽錯的話,剛才電話里的那個人叫的是阿郁。
第四十五章
宴陸笙臉色陰晴不定, 俊美如玉的陰沉的可怕, 但只一閃,他走上前環抱住白郁,繼續剛才的耳膜斯鬢之事兒。
白郁驚訝之余, 企圖用眼神制止他。然而床上和床下的宴陸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白郁微微分神,那頭的魏赫有些察覺,奇怪的問:“阿郁,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這回貼著白郁, 那聲親熱的阿郁他聽的更清楚。
如果不是被白郁惱恨羞澀的眼光看著, 宴陸笙的臉上幾乎就要浮現出冷厲的顏色了。
白郁惱恨的盯著宴陸笙,抽出一只手制止他,宴陸笙看著文弱, 實則力氣大的驚人, 白郁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白郁又怒又氣。
宴陸笙平時雖偶爾喜歡胡來,霸道幼稚, 但他從來都只當情趣,就是在床上的某些要求, 都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
可是今天, 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眼見著要做到最后一步,白郁忍無可忍, 急促的呼吸聲引起魏赫的疑惑,他再三的問:“阿郁,你真的沒事嗎?”
白郁用手捂住話筒,黑白分明的眼睛水光淋漓, 這麼瞪著宴陸笙,實則一點威脅都無,宴陸笙甜甜的笑出聲,“白老師,快點,我等不及了。”
“阿郁?”
白郁臉都漲紅,宴陸笙仗著自己生的好看,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所以越來越肆無忌憚,簡直就是恃靚行兇。
白郁哪里還顧得上魏赫,說聲抱歉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魏赫聽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響,眼里浮上疑惑,聽白郁的聲音,他身邊似乎還有其他人。
和白郁戀愛兩年,他知道白郁有輕微的潔癖,喜歡安靜,喜歡獨居,就算他們已經走到最后一步,白郁也從沒開過口讓他們二人同住。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
魏赫思緒萬千,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剛才在電話里聽到的白郁淺淺的喘息聲。
好聽,勾人。那是魏赫腦袋里冒出的第一想法。
他呆呆的盯著電話,仿佛這樣就能等到白郁的回話似的。
臉皮發了紅,像是熱的,好在他皮膚黝黑,不甚明顯。
白郁丟掉電話,怒斥道:“夠了!”
他眉眼俱佳,眉尾低低的壓下來,瓊鼻下淡色的嘴唇抿在一起,既凌厲又動人。
宴陸笙不停,他貼著白郁,逼迫的他不斷的往后躲,直至躲到墻角。
白郁還從沒見骨宴陸笙如此獸性不講理的一面,他心里又驚訝又隱隱的有些恐慌感。
這樣的宴陸笙是陌生的。
白郁衣衫褪去過半,凌亂不堪,眼看就要進去了,他揚起手狠狠的打了宴陸笙一巴掌。
宴陸笙親吻的動作一頓,他不是沒能力躲過這一巴掌,只不過是不想躲。
宴陸笙舌尖頂了頂磨破的皮,黑色的濃郁的情緒夾雜血腥沫子翻滾而來。
別的陌生的男人,親熱的叫他,而他只不過是想求以歡愉,他就這麼拒絕他。
很好。
宴陸笙神色陰冷,他揚起下巴,五指紅色的手掌印鮮紅刺目。
白郁怒聲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不想你接電話。”宴陸笙答的不遲疑,且理所當然。
他眸子向下,露出還未來得及收斂干凈的張牙舞爪的黑色yu念,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占有yu和無數的憤怒,嫉妒混合在一起的可怕的產物。
宴陸笙道:“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白郁臉皮薄,即便已經和宴陸笙坦誠相對多次,他的臉還是一下子就燒起來。
他咬牙道:“出去!”
宴陸笙:“好。”話雖如此,他腳紋絲未動,眼珠子也沒有一秒從白郁的身上離開過。
這樣的白郁,真的很誘人呢。
白郁總以為他小,大事小事都會順著他,可惜他并不了解宴陸笙,他這個人,只有皮囊是好的,其余的從里到外都是黑的。
白郁氣的眼尾發紅,他膚色白,激動或者喝醉就容易顯現出來。
像是古代女子涂了胭脂,濃妝淡抹,總是好看。
宴陸笙癟了癟嘴,突然道:“他叫你阿郁。”
言下之意,是吃醋了。
白郁滿腔的怒火被宴陸笙委委屈屈的模樣給打消了大半,宴陸笙傷心的垂下眼瞼,悶悶不樂的說:“你還要背著我說。
”
白郁一個頭兩個大,明明不是一回事兒,現在卻倒像是他做了虧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