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白郁都要被他干的下不來床,如果不是他再三堅持,宴陸笙恐怕還不肯放過他。
白郁累極了,靠在床頭假寐。
一雙微微冰涼的手蓋上白郁的額頭,宴陸笙下垂著眼尾,黝黑的眸子里全是擔憂和愧疚。
“對不起,我又沒忍住。”他紅了紅臉蛋兒,高挺的精美的猶如藝術品的鼻梁蹭了蹭白郁的脖子,扇子一樣的眼睫毛輕輕的掃過肌理。
薄薄的,下面連接著無數的神經和血管。
那副好看的皮囊偽裝起天真無邪來,連上帝都要被他勾走三分。
白郁哪里舍得真的怪他呢。
他只冷了冷臉,“下不為例。”
實質上他清楚的知道他們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直到這個游戲玩不下去為止。
宴陸笙聞言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他瞬間變的活潑而生動,璀璨奪目,他輕輕的咬著白郁的耳撒嬌:“你真好。”
宴陸笙又癡癡的抱著白郁吻了又吻,親了又親,才戀戀不舍的跑去廚房收拾殘局。
白郁被伺候的舒服極了,正打算睡覺,0599突然道:“宿主,攻略對象的惡意值上漲了五個百分點,好感度……為零>_<”
它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還在眼前你儂我儂,情深眷戀,背地里卻一個好感度都不給,不給就算了,還漲惡意值,真是沒天理了。
白郁半睡半醒,隨口道:“人生如戲,全拼演技,很明顯他是個高手。”
白郁懶洋洋的揉了揉腰,“而且還是最棒的那種——只走腎不走心,堪稱完美。”
白郁不得不承認,他很喜歡這宴陸笙。
生的好,顏值夠標桿,體力好花樣多,給出的客戶體驗也是驚喜不斷,不像上一個從來只會強制愛。
一開始新鮮,久了也就膩了。
如果不是要攻略,白郁不介意和宴陸笙在這個世界保持長期的炮友關系。
白郁涼涼的說:“但愿他能一直讓我這麼滿意吧。”
0599:“好感度不漲就算了,為什麼惡意值會漲啊。”0599對此耿耿于懷。
它還沒見過哪個攻略對象在和白郁親密接觸后會漲惡意值的。
白郁似是知道系統的想法,勾起嘴唇:“抬舉了?宴陸笙會漲惡意值并不稀奇,我過的越好他就越恨我。”
“我越喜歡他,他就越恨我,因為我對他的愛,是建立在對他人的不忠之上的。”
“不過很很快他就會明白一個同時能帶給他極致的快樂和極致的痛恨的人有多麼的令人難以割舍。”
0599:“=)”
晚上,白郁在畫室里處理畫布和顏料,宴陸笙則在客廳玩電玩,他喜歡游戲,為此白郁特地將屋內的電視換了一個超大的液晶屏,可以讓宴陸笙玩游戲玩到爽快。
再又一次拿到雙殺之后,宴陸笙把游戲機丟到一邊,他身體后仰,露出上下聳動的喉結,流暢利落的下顎線條。
神情慵懶的看向最里面的那間房間,他在外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白郁竟然都能忍受著不出來……
宴陸笙抓了抓頭發,讓他更加蓬松凌亂,將盡一米九的身高將簡單的黑色T恤穿的隨意而又高級。
白郁的長褲被他穿成九分褲,長腿一邁,活像是剛起床的異國男模。
白郁并沒有鎖門,他靠在墻邊,剛剛好能透過門縫看見白郁在里面干什麼。
宴陸笙的臉上是超越年齡的深沉和冷漠,讓人望而人生畏。
在白郁面前,他總是裝作乖巧,只有在白郁看不到,觸碰不到的角落里,他才會露出自己的原本面目。
他靠在墻上,沉默的盯著,審視著白郁。
男人正彎著腰,拿渾圓的那一部分對著他,露出半顆黑色的腦袋,雙手在畫板前動來動去。
許是這樣站累了,白郁換個角度,繼續作畫,白紙上的顏色五彩繽紛,底色卻又出奇的和諧的統一。
他專注的看著畫板,多余的疑一絲目光都沒給其他地方。
宴陸笙目光沉沉如霧靄,里面是看不見的翻滾著的黑色的墨汁。他想起最后的那段時光,哥哥也吵著鬧著要拿起筆來畫畫,可惜常年的精神藥物讓他的身體極度的衰弱。
不斷的嘗試得來的是不斷的失敗。
宴陸笙放在身側的手漸漸的握緊,有人這樣為你痛苦,你怎麼能如此悠閑輕松的生活呢。
白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準備繼續畫畫,一只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筆。
宴陸笙五指捏著他的臉,輕柔的擦著白郁的額頭,原來是剛才不小心蹭到臉上了。
宴陸笙一邊擦一邊笑著說:“你在畫什麼,這麼專注,臉都畫話了。”
白郁任由宴陸笙給自己擦著臉蛋兒,他姿勢強勢不容拒絕,手法卻輕柔,擦的他暈暈乎乎,當即覺得累了些。
笑著說:“給學生要上的課,自己先畫一幅練練手。”
宴陸笙嘟起嘴唇,“我也想上你的課,我該怎麼叫你,白老師?郁老師?”
白郁故意整起臉,“叫叔叔。”
他們年齡相差近九歲,叫聲叔叔不為過。
宴陸笙道:“叔叔?你還沒我哥哥大。
”
白郁有些吃驚,他從沒聽說過宴陸笙還有一個哥哥。
“哥哥?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