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郁果斷下線,他選擇的時機和方式都很特殊,既有在場證人,還可以對徐正曦敲響警鐘。
只要徐正曦那邊自亂陣腳開始查起當年的事情,蔣易冥就不可能不起疑心。
只不過這中間會需要一些時間,而他恰好需要這段時間。
讓人絕望的方式有很多種,蔣易冥很幸運被他抽中選擇了最痛苦的一種。
秋以牧眼神溫柔的看著林郁舒展的側臉,他應該是累了,睡的很沉。
秋以牧并不想叫醒他,于是開著車在城里一圈一圈的繞起來。
直到夜深,才到林郁公寓的樓底下停著。
林郁卡著時間醒了過來,他扭了扭腦袋,秋以牧笑道:“你可睡醒了,小懶豬。”
林郁毫無防備的對著秋以牧笑,他剛睡醒,腦袋還不清楚,笑容恬淡而干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上去。
秋以牧眼神暗了暗,俯身就要親吻上去的時候林郁突然清醒了過來,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那天讓他痛苦屈辱的回憶如潮水一般的席卷而來。
秋以牧最終也沒能親吻上去,他舍不得看見林郁痛苦的樣子,只得退回來,苦笑著說:“是我太心急了,我……我會等你徹底接受我。”
林郁呼吸急促,他搖了搖頭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又說不出口。
他該說什麼,被蔣易冥cao到有陰影了麼。
林郁面子薄,他開不了這個口。
尷尬的氣氛在車廂內蔓延,好在秋以牧一向體貼人心,他拍了拍林郁的肩膀,語氣輕松:“上去吧,明天還要拍一整天的戲,你得好好休息。”
林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低聲道:“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喇叭聲石破天驚般的打破了小區的沉寂。
刺眼的遠光燈照著車前的路,兩人下了車,蔣易冥還坐在駕駛位上,看他的樣子,林郁絲毫不懷疑他會開車撞向秋以牧。
他緊張的站在秋以牧身前,沉聲道:“蔣易冥,你要干什麼。”
林郁護著秋以牧的樣子在他看來怎麼看怎麼刺眼,刺的他心肝脾肺腎全部都疼起來。
他在屋子里大醉了幾天,今天接了徐正曦的電話,還是按捺不住過來找林郁了,可是他等了一個晚上,等來了什麼?!
他等來的是林郁和別的男人在車子里親親我我!
如果不是他按下喇叭,剛才秋以牧就已經親上去了吧!
蔣易冥眼神狠戾的看著秋以牧,又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上來報備一下,不會棄坑,最近課程多,更新少點,到月中旬就好啦,應該可以恢復日更。謝謝大家的等待。
第二十五章
從他和林郁鬧矛盾開始,這個秋以牧久跟鬼似的,在他身邊陰魂不散。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和林郁現在都還應該是好好的!
也不會有那麼多糟心兒的事!
蔣易冥惡狠狠地瞪著秋以牧,恨不得立刻就地把他拆皮剖骨。
林郁對蔣易冥何等的了解,只要他的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出蔣易冥在想什麼。
蔣易冥驕傲,自負,有時候甚至于不會去思考自己的問題,他就像個野獸,只憑本能去行事。
林郁側身擋在秋以牧面前,沉聲道:“蔣易冥,我和你的事與別人沒有關系,和秋以牧更沒有。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不要牽扯進其他人。
”
秋以牧的眸子暗了暗,林郁雖是在維護他,可聽見林郁將他說成是其他人,他內心還是不痛快的。
他不想被林郁當成其他人,他從不是其他人。
秋以牧道:“從現在起不是了,林郁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他扶住林郁的肩膀,姿態堅定:“蔣易冥,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會錯把珍珠當魚目。” 還白白糟蹋 了那麼多年。
蔣易冥已經聽不進秋以牧的嘲笑了,他眼里就只有搭在林郁肩膀上的那只礙眼的手。
蔣易冥想也沒想,握起拳頭暴起般的朝著秋以牧打了過去。
他武力值驚人,秋以牧也不低,在白白挨了蔣易冥兩拳之后立刻反擊回去。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林郁嘆道:“我可真是個禍水。”
0599:“……”這種時候它該干什麼,拍馬屁麼。_(:з」∠)_
林郁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兒,面上露出焦急不已的神情,低聲怒吼道:“你們住手!”
可惜兩個暴怒的男人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秋以牧畢竟還有著理智,蔣易冥則像頭暴怒的雄獅,終于有機會撲打到自己的敵人面前,恨不得此刻此時此地,就把秋以牧解決了。
在他再一次揮舞起拳頭的時候,林郁擋在了他和秋以牧的中間。
拳頭勘勘在距離林郁頭發絲一毫米的地方停住。
蔣易冥粗喘著氣,表情忸執的可怕,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護著他?”
他臉上也掛了彩,肚子和肋骨都在隱隱作痛,可是林郁,他正在用仇恨和憎惡的眼神看著自己,身下護著的是他最討厭的人。
蔣易冥一時之間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仿佛呼出去的每一口氣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