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此讓他再失去一位至親,那他寧愿什麼都不說。寧愿讓母親認為自己是因為貪戀娛樂圈的榮華,追逐名利。
林郁并沒有離開,他在家附近小公園的長椅子上坐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光漸亮,他掐好時間想再去門前看一眼再趕回S市去。
他遠遠的站在樹下,看見母親開了門。她穿著一身運動服,看樣子是準備去鍛煉。
母親心臟有問題,不能做激烈的運動,散步和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還是有益處的。他不能在母親身前盡孝,能看到母親過得平安健康,已是最大的滿足。
看見林母蹲下身查看蛋糕和月餅,林郁呼吸變得急促,他緊張的看向那邊,神情里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
但結果還是和往年一樣——那盒月餅連同蛋糕一起唄丟進了垃圾桶。
林郁和去時一樣,孤身一人回到了S市。
劇組殺了青,他無事可做,平時一個人呆慣了的公寓。
今天變得格外冷清,冷清到他不想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林郁想,自己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長大了一歲,反倒越活越矯情。
他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這些酒都是蔣易冥放在這里,供他消遣的。
林郁很少喝酒,只有今天,他很想把自己灌醉。
林郁給自己倒了滿杯的紅酒,家里沒有蛋糕,他給自己找了半截蠟燭,將滿屋子的燈光熄滅,獨留一戳搖曳的燭光。
直到燈光熄滅。
黑暗里傳來低低的聲響:“祝你生日快樂。”林郁。
林郁的酒量不好,兩三杯就倒,他喝的又急又快,不知不覺半瓶子的酒都下了肚。
蔣易冥把屋內的燈打開時,看到的就是已經醉倒在屋內快要不省人事的林郁。
他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膚上彌漫上粉紅的顏色。
看起來很是可口。
蔣易冥雙手插兜低頭欣賞著他的小美人兒。
半晌,彎下腰來用大拇指擦過林郁泛紅的眼尾,“喲,這還哭了。”
他積攢了大半個月的怒火就這麼散了。
蔣易冥一把抱起林郁把他抱進了房間,床頭柔和的燈光讓林郁看著尤其的脆弱,仿佛輕輕的觸碰一下就會碎掉。
他蠢蠢欲動的心一下子變得左右為難,你讓他不做吧,對不起今兒的良辰美景,但要是今晚上不管不顧的做了,林郁肯定得受罪。
他扯開衣領子,哼道:“便宜你了。老子這輩子在這事上受的委屈盡給你了。”
話雖這麼說,蔣易冥還是狠狠地捏了把林郁的腰,再接連親上七八口弄的自己火氣上來了才放開。
林郁這一覺睡得很安穩。
他醒過來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所以哪怕是看見了蔣易冥的臉,他都還認為是自己在做夢。
蔣易冥撐著頭抱怨道:“你這一覺睡的可真久。”
林郁啊了聲,撐起身體,他腰不酸,腿不軟,全身上下都干凈的沒有一絲痕跡。
蔣易冥是何等的觀察力,林郁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若是以前,他就順水推舟的做了,可是這次蔣易冥心肝兒起火,他道:“好啊你林郁,虧我大晚上從外地趕回來給你過生日。”
“你不但給我喝的爛醉如泥,把我冷落了一個晚上,還敢這麼想我。”
他掐了把林郁的臉頰,佯裝生氣:“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
蔣易冥冷眉冷眼的有模有樣,林郁急的有些結巴:“我沒有,我不知道你會過來。”
他呆呆的望著蔣易冥,下意識的把自己內心最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怎麼會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蔣易冥輕巧的避開這個問題,近身親吻林郁的喉結,輕聲道:“誰叫你不理我的,嗯?”
他瞧見林郁怯生生的樣子就心里發癢,這麼甜美的樣子,他怎麼舍得打破呢。
他才不會告訴林郁自己這半個月就想著怎麼折騰他,那天給林郁掛了電話之后,蔣易冥一連找了好幾個情人怒氣都沒消下去。
最搞笑的是,林郁也沒給他打回來,更別提主動來找他了。
從前他覺得林郁這樣挺好,乖巧聽話,現在麼,就是木訥不解風情。
可就是這麼一個木頭讓他死活放不下
還是死黨給他出主意,他才隱約記起中秋節好像是林郁的生日來著。
他看著林郁滿心歡喜感動的樣子,欺身一點點的吻下去。
過程出了意外,結果還是如他料想的那樣。
林郁抱著蔣易冥炙熱的身體,就像是沉溺在海洋中的人抱緊浮木,死死的不肯放手。
從他醒來見到蔣易冥的第一眼起,他空蕩蕩的心臟就已經被填滿了。
不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在他孤獨、哀傷、難過的時候陪伴著他的始終是蔣易冥。
哪怕他不屬于自己,哪怕他不會永遠陪伴自己,哪怕這段關系永遠都無法得以見天光。
他都覺得,很好。
林郁這次徹底的放開自己,無論蔣易冥怎麼要求,他都無比的配合。
蔣易冥抱著林郁來來回回的折騰,放開自己的林郁比羞澀的林郁更讓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