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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第94章

“還有什麼?”聽見淙舟,松苓頓時來了興趣。

簡硯笑笑,輕輕搖頭,他賣弄玄虛道:“不可說。”

一句“不可說”勾起了松苓想去涂山的欲望,他本就日夜念著人,先下更是想得緊,他算了算日子,自中秋回來后,已是快有三月不曾見到。

情滋味難嘗,相思更難嘗。

簡硯把話帶到,向著長離淺淺行了一禮便要離去,今兒個為著等松苓,已然耽擱了太久,他這次跟著神尊下山,除了來涂山,還有別的事要去辦。

“孔陽君留步,”松苓見人要走,忙出聲攔人,“淙舟…什麼時候回?”

簡硯勾了勾唇,垂眸算了算日子,他道:“山下起了疫病,需要他去處理,不是太大的事兒,這幾日也該回了,”他又看向松苓,笑道,“下次傳音,他定會回你。”

醉著的狐貍容易羞,松苓聽著這句調侃,紅暈又爬了上來,他除了頷首,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等這陣羞赧過后,簡硯早已離去,只留下一聲輕笑。

長離瞧著,心下頓時了然,松苓這模樣必然是盤算著要去崳山,今夜要是看不住人,明兒他便又要換一個錢袋子。

可這滑不留手的狐貍哪是他說看就能看的住的,不過打了個盹的功夫,便已是床上空空,石穴空空,那被窩還溫著,顯然,人還沒走遠。

長離又摸了摸前襟,錢袋還在,許是怕把他驚醒,松苓沒有拿。

他沒有追過去,而是放出了一縷神識去尋那逃跑的人,這一尋倒是讓他驚了一下,長離不免懷疑自己這盹到底打了多久,松苓已然近了崳山腳下。

狐貍沒有迷路,這倒是稀奇的很。

再說松苓,猛地聽見了日日念著的淙舟,是半點睡意也無,他躺在床上看著老實,實則內心翻涌,神思早就飛去了崳山下。

他一直在等,等著長離困乏的時候,可惜長離像是鐵了心的要將他守死,這一等便是等到了日頭西斜。

松苓躺得脖子發僵,酒勁早已過去,四肢都是軟的,肚子倏然咕嚕一聲,長離再不走,他都要餓了。

好在長離給了他溜走的機會,他這次怕吵醒了人,那里還顧得上那錢袋子,他貼著石壁,眸光就沒從長離身上移開過,碾著步子如同登了臺的角,松苓緩緩溜出了狐貍洞,生怕出了一點動靜。

可一旦溜了出去,松苓便御起一縷風,撒丫子就跑,像是那狐貍洞里睡了什麼兇猛野獸,唯恐避之不及。

松苓極少御風而行,這一路可將他累的夠嗆,好不容易爬上了那通天的石階,看見了山門,卻又被那阻山的陣法阻攔,松苓輕輕戳了戳門前的虛空,一點金光蕩起漣漪,自指尖散開。

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獸上,仰頭看了看樹梢半月,接著又嘆了口氣垂下頭,摸出一張符篆疊著紙鶴。

“來接我。”

他就想傳這一句話。

松苓像是怕這紙鶴飛不遠似的,疊的仔細又慢,不等他捏出紙鶴的尖嘴,長階下倏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簡硯背著一大包袱回山,正爬到一半,倏然瞧著一天青色影坐在石獸上,若不是那尾巴過于顯眼,他只當是哪個外門弟子。

“松苓?”簡硯卸下包袱掛在臂彎,“怎的坐在這里?”

松苓瞧見來人,驀地笑了笑,他收起紙鶴站起身來,向著簡硯微微傾身:“孔陽君,”算是行了個禮,總之不太規律,“我想去找淙舟,可惜我上不去,這不,我正想給他傳個信叫他來接我。

簡硯輕笑,上前兩步抬手覆上虛空,似是山風蕩動金波,松苓聽著簡硯低聲念了句咒,那陣便隨著金波一同消散了去。

“上來吧,”簡硯半回過頭,向著松苓微微頷首,“淙舟今晨才傳音過來說事已辦妥,將要回山,你來的不巧,他應當還沒到,這信就是傳了他也沒發來接你。”

“那碰上孔陽君真是幸運,要不我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簡硯又溢出一聲笑,他沒再言語,只帶著松苓往般若巖去。

松苓跟在簡硯身后兩階遠,目光正巧落在那包袱上,包袱隨著步伐輕晃,夜里山林寂靜,包袱中器物碰撞的聲音格外清晰。

月色不明,松苓看的不太清楚,只瞧著那包袱像是兜著兩個球,球上頂出三腳,松苓微蹙著眉,尋思著這物件應當是一對鼎。

這鼎的大小看著也只能用來焚香,松苓抬眸看看簡硯的背影,想不出他拿這兩個鼎來供奉誰。

神尊嗎?

日日守著還要上香供奉?

這是有多虔誠?

第46章 恨嫁

簡硯要去竹林,沒法子將松苓送去后山,他指著一旁的小路道:“這條路直通后山,你沿著這條路下去,過了竹林便是淙舟的院子。”

崳山入夜點燈,整座山皆如覆了一層星,偏偏這條小路麻黑一片,不見半點燈火。松苓道了聲謝,轉身走進了那片麻黑。

這片竹林頗大,松苓已算不清走了多久,他回首看向來路,那帶著火光的般若巖已然沒在了漆黑中。他接著前行,這林子里竟連只鳥都沒有,一路上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這條路許是無人打掃,枯竹鋪地,碎在松苓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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