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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第85章

順著尾尖,松苓摸上了衣繩,指尖輕輕一勾,那里衣便垂了下來,寸縷不遮。桂花酒著實醉人,松苓這時竟不羞赧,他動了動被縛的手腕,將長指擠進淙舟指間。

夜風蕭蕭,籠著一室春潮,松苓瞇著迷離的眸,輕聲念了句:“要,一窩…”

他捅了個潑天的窟窿,暴雨猛疾,幾乎要將他沖垮。松苓在吟聲中顛簸不斷,一手攀著床幃不放,像是溺水之人捉住浮木,他給了淙舟一個要人命的念頭,這念頭將他自己搭了進去。

四更梆響,睡鳥漸醒,松苓松開了手上的浮木,任憑那沖天的高浪將自己卷入深海。腰是酸的,酸到發麻,他不知何時被人翻了個身,失神的趴在枕上,微張的唇被人奪了去,桃色染上鬢發,吟聲斷續。

“哥哥…”松苓想要淙舟饒他一命,可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夠,”淙舟依舊著著里衣,遮掩一片狼藉,“這點兒哪里夠。”

松苓聞言怔愣一瞬,茫然的腦讓他分辨不清言語,噙著淚的眸子睨了過來,眸中無神,瞳孔微散,這神情,又在淙舟心頭墜出了漣漪。

“哥…”一聲“哥哥”還未喚出口,松苓陡然轉了聲,身后的人不知起了什麼心思,竟捏著他的尾根輕輕捻了捻。

狐尾霎時炸了起來,掃動了床帳漏進些許燭光,那燭映在一片赤紅,像是戳破了遮掩的屏障,泄露不堪的春光。

“別捏…”狐尾亂糟糟的纏在人身上,松苓被淙舟這麼一激,整個人倏然打了個挺,他反手去抓淙舟的手,卻不想被人反握住雙腕,猛地束縛在頭頂。

狐貍動不了了,那淚積在眼角要墜不墜,松苓快要哭了。

淙舟卻像是得了什麼樂子一樣,輕撫狐尾留下溫熱,身下的溫存不曾停歇,他貼著那發間的軟耳,緩緩含了進去,牙齒輕磨,激得松苓顫得喊不出聲。

“要一窩,”淙舟不饒人,“松苓可要說話算話。”

紅燭像是在應和淙舟的話一般,倏然爆開燈花,淚終于墜了下來,在枕頭上暈染情*,松苓哭聲時起時落,他捉回了些許零星的意識,思忖著回去就要把那些話本燒掉。

睡時已是五更鐘響,晨鼓報曉。

房頂的寬檐上落著一只青鸞,長離看著朗月西沉,晚星漸暗,他握著那撮狐貍毛,神色極為復雜。

房檐下就是那扇敲不開的窗,腳下則是那張凌亂的床,秋日里這天亮的越來越晚,曉風輕撫淺翠,衣袍蕩開,發被吹的有些亂,秋日里風也涼,倒是叫長離冷靜了些。

東方染黃,晨鼓輕響,守城的人晃著鑰匙,打開了城門上的那把笨重的鎖,鎖悶聲砸在城門上,接著是吱嘎一聲響,晨起還算是寂靜,除了急著出城的人趕得馬蹄輕撞石磚,還是那開門聲響在虛空中更奪人耳朵一些。

昨夜的月留下了寒霜,寬檐上落了一層白。腳下的房間靜了下來,長離只覺自己好像能聽見那交疊的呼吸聲。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將那赤毛緊縛在手,他握的太緊,手臂上青筋盡起,長離呼吸極其不穩,周身氣流動蕩,刮著枝葉落入客棧門前的院中。

長離越想越氣,恨不能把松苓從床上揪出來鎖會涂山去,他逐漸壓制不住,氣流越蕩越兇,枯樹簌簌就要彎下來,倏然間一股強進的靈氣將之壓了下來。

長離回首,只見一那本該在床上的人正立在她身后。

淙舟向著長離作了一揖,道:“若是神界未傾覆,我應當稱你一聲尊上…”

“神界早沒了不用這麼講究,我為長離,不是神尊,”長離擺擺手,示意淙舟稱其名,可他卻承了淙舟那一禮,只為消下些許怒意,“你討了人一夜貪歡,現下就這樣把人扔在屋里?”

長離回過身去,依舊望著東邊漸升的晴日,只給淙舟留下一個背影,語氣不耐。

“青鸞臨世,本事祥瑞,可尊上帶著滔天怒意,稍有不慎便是要這一城的人搭上性命,”淙舟看著長離的背影,他透過這背影察覺出些許,“我既碰上了,便不能不管。”

“你倒是慈悲,”長離輕哼一聲,回眸斜睨了淙舟一眼,“松苓呢?我來接他回家。”

“房里睡著。”淙舟說的不咸不淡。

此話一出,就連風都靜了,長離深吸一口氣,將那狐貍毛隱于袖間,他也是氣急了才會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去尋他。”長離抬腿就要下樓。

淙舟不攔,只在人進屋時指尖微動,將那屏風拉至床前。

“大清早的…你跑什麼…”屏風那邊傳來一聲慵懶的詢問,接著是被褥摩擦的聲響。這屏風有些透,透過屏風,長離隱約能得見松苓起了身,那薄被輕搭在胸前,要掉不掉。

“被窩涼了…”松苓半垂著腦袋,眼都沒睜開,“快來,回來暖暖。”

長離哪見過這光景,往日在涂山時,松苓就是睡得再鬧人,也不會赤著上身,他抿緊了唇,奮力維持住自己起的發抖的身。

“松苓,”他厲聲叫人,可聲音在顫,“回家了。”

“回家…回家?”松苓聞聲霎時清醒,他隔著屏風看著那道青影,屏風后便是昨晚鬧出的凌亂,還好還好,這屏風擋的真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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