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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第45章

不遠處就是墨脫城,城周圍挖了一圈護城河,正是取于這山湖之中。山風停了,湖水平靜,偶爾可見一兩尾魚躍出湖面,這是一池活水,松苓往更遠處望去,那山巔之上懸著一簾瀑布。

白尾鷲叫了兩聲,追著那魚飛向湖心。

“這個鼎…”他撫開一旁的土,鼎又露出些許,“做什麼要在這里埋個鼎?”

竹韻靠著樹,看著松苓放出利爪,凝集靈氣擊向那青銅鼎,只一瞬,符文猛的一閃,青銅鼎驟爆金芒,山風嘩然,楓樹被刮的傾斜,紅葉登時退下枝丫,被卷上蒼茫天際。

松苓只覺指尖震麻,靈氣反噬,他離得太近,被那金芒襲了個正著。氣海都跟著震,翻滾不休,丹田處熱的灼人,他蹲立不穩,向著湖邊仰身而去。

竹韻拉回想要上前的淙舟,撐起結界擋住了金芒,待到風靜時才撤了去。

這一下嚇壞了淙舟,松苓說打就打他攔都來不及,這鼎上篆刻符文,哪是那麼輕易就能破的,松苓莽撞,卻叫他嚇破了膽。

他趕忙去扶人,松苓撐著濕泥,一手攀著他的肩起了身,待到站穩,還在那鼎上踹了一腳,像是在泄憤。

“這鼎上哪怕干凈一點,我也不會起疑,”松苓疼的說話都虛,“這玩意兒埋在這兒,八成是個陣眼。”

“胡鬧,”淙舟懸著的心放不下,出口即是責備,“既知有異,怎可如此莽撞?”

松苓忍下丹田的脹痛,闔眸調息,將那翻涌的氣海漸漸平息,他額頭覆上了一層汗,似是累了,眸光有些散,掌心的濕泥蹭臟了淙舟的袍袖,他輕輕撣了撣,沒能撣去。

“不是莽撞,”松苓堪堪喘勻了氣,“我沒用全力,只是試試罷了,萬一就破了呢?”

淙舟著實被他氣到,抬手在人后背一拍,他沒敢用太大力道,只拍的響了些,讓松苓知道自己生氣,他道:“沒用全力就不算莽撞?”語氣微慍,“你若是用了全力,我就是耗了這條命去也換不回你。”

那鼎上的符文頗為厲害,淙舟似是見過,卻又沒有什麼印象,他知曉當是他記憶有損的過。

還是得往涂山去一趟。

“哥哥生氣了,”被人兇了幾句,三分的委屈松苓也要演出七分來,“你都不跟我說話了。”

“什麼?”淙舟回過神來,他的確沒聽清松苓方才所言。

松苓軟著聲音,帶著些許哄人的意味,他道:“我問哥哥在想什麼,哥哥不理我。”

“沒什麼。”淙舟并未告訴過松苓往涂山去的緣由,先前是沒有機會,而現在則是他不想多言,他知曉松苓為著他這一魄輾轉難眠,若是讓松苓得知緣由,這人指不定得自責成什麼樣。

松苓離開那青銅鼎,又瞥了一眼上面的符文,接著他粘著淙舟,軟聲道:“哥哥還是生氣了,你答應過我的,不瞞著我。”

狐貍給他下的套總是一個接著一個,淙舟躲開一個,躲不開另一個,望著狐貍帶著些許討饒和哀怨的眼神,淙舟只得胡亂扯個慌:“在想這個陣法,”也不全是扯謊,“咱們往西邊走,我想我應該知曉這是個什麼陣。”

松苓不疑有他,跟著淙舟繞湖而行,此時湖心起了一陣騷動,白尾鷲叼著魚,撲棱著飛了回來。

竹韻抬臂接住它,偏頭躲開它帶來的水,冷聲道:“我不吃魚。

你不吃魚?

白尾鷲怔愣,翅膀都忘了收,魚掉在地上,被竹韻撈起來,揚手扔回湖里。竹韻捋回白尾鷲的翅膀,讓它老老實實的立在肩頭,白尾鷲還沒回神,就聽見竹韻說道:“再忘一次就把你烤了吃肉。”

乖乖!嚇死鳥了!

白尾鷲不待回神就渾身一抖,不需人拔毛自己就能褪成白條雞,它看著狐貍被人牽著抱著,對自家主子生出了不小的怨念。

同門師兄弟,怎的差別就這麼大?

同是養的寵,怎的待遇差別這麼大?

遖峯篜里

是因為它不會化形?還是因為它不如狐貍好揉?

白尾鷲生平第一次起了要好好修煉的念頭,因著委屈和嫉妒。

它正垂首冥思,路過那青銅鼎時正巧瞥到,熟悉的符文撞進眼眸,白尾鷲登時撲開翅膀,叼著竹韻的鬢發就把人往地上拽。

“你是不是有病?”竹韻沒留神,被他拽得踉蹌,鬢發散落,有幾根還叼在白尾鷲嘴里。

白尾鷲驟然松了口,后撤的力道極大,它直直的往青銅鼎上墜去,竹韻瞳仁一縮,不等站穩先將鷹撈回。

這一下叫他看清了青銅鼎,那鼎上的符文正是崳山所有,再一細看,不止那符文,就連這鼎他我是見過的。

般若巖上,他的好師尊用的香爐正是這樣的鼎。

這鼎是一對?還是說這就是那一個?

竹韻不解,眉頭皺得緊,心頭起了一陣沒來由的煩悶,只覺般若巖上好似真的藏著什麼秘密。

他于陣法不通,卻也瞧得出這是個陣眼,且就松苓方才欲毀陣眼的那一下,這個陣眼上的符文威力極上,這世上除了神尊應當無人破的了。

竹韻倏地想到不遠處的墨脫城,不禁悚然。

“西邊可有什麼?”松苓踩碎了殘葉枯枝,將身后的吵鬧隔絕于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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