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陸沅說的那樣,他們是合法夫夫,所以他脖子上的痕跡,根本就不帶遮掩的。
兩個人在二樓電梯口分離。
“你好好上班,等午休時間,我去辦公室找你。”
顧缺說完,在陸沅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后,顧缺就飛速離開,奔向自己的工作室了。
陸沅摸了摸自己被親的地方,笑得一臉癡漢。
于是,陸氏集團的人在看到陸沅的笑臉,以及他脖子上的痕跡的時候,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承見罷,扶了扶自己的鏡框:
看來顧先生已經把陸總給哄好了,那麼接下來幾天,他不用再看陸總的黑臉了。
一年后,顧缺接到了來自監獄的通知,說是顧仲病重,現在申請保外就醫。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顧缺第一時間就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多方求證之后,顧缺才肯定顧仲是真的生病了。
顧仲得的是腦瘤晚期,需要開刀做手術。
對此,顧缺沒有任何的同情,只讓那邊按照法律程序走就是了。
他也不擔心顧仲逃跑,現在顧仲連下床走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顧缺打算不管不顧的時候,顧仲提出要見他和陳馨馨一面,說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他們。
顧缺第一時間詢問了陳馨馨的意見,問她是否要去見顧仲。
“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想聽聽他說什麼,就去見他一面好了。”陳馨馨滿是無所謂地說道。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顧仲一面了,有什麼要說的話,早在幾年前把顧仲送進監獄的時候,就已經說完了。
“好,那我去看看顧仲說什麼。
”
顧缺在陸沅的陪伴之下,來到了顧仲就醫的這個醫院。
因為顧仲還是囚犯的身份,所以他保外就醫期間,都有專門的人看守在他的病房外面,以防他逃跑。
顧仲只看到顧缺來了,沒有見到陳馨馨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你媽媽她.....沒有來嗎?”顧仲看向顧缺,問道。
“我媽媽為什麼不來,你心里應該清楚,顧仲,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著。”顧缺冷聲說道。
顧仲聞言,咳嗽了兩聲,好不容易緩下來之后,便看向顧缺,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怕是沒有多久的時間了,在我離開之前,有兩件事放不下,希望你能幫我去完成。”顧仲說道。
顧缺聞言,不禁笑了。
“顧仲,你要不要臉?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去做?”
顧缺覺得顧仲怕不是在監獄里把腦子給磕壞了?為什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會答應我的。”顧仲十分篤定地說道。
顧缺則是皺了皺眉頭,準備轉身離開。
“顧缺,你父親.......”
聽到顧仲這話,顧缺停下了腳步,然后看了陸沅一眼,陸沅示意顧缺稍安勿躁,看看顧仲到底想干什麼。
顧缺深吸一口氣,然后走到顧仲身邊,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缺,你父親的尸體,并沒有火化.....我一直都把他的尸體藏在一個地方,我告訴你他在哪里,你去把他帶出來,火化了吧。”顧仲說完,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悔恨,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選擇在這個時候把真相告訴顧缺。
顧缺聽到顧仲的話,激動地就要上前揍顧仲。
但是陸沅把顧缺攔了下來。
“顧仲,你個禽獸!我爸爸死了你都不讓他安寧!你到底把他藏在哪里了!”顧缺質問道,眼眶都紅了。
“那個茶樓底下,有個冰庫,你父親的尸體就放在里面。”顧仲將實情說了出來。
顧缺聞言,愣住了。
竟然是在茶樓?
顧缺細思極恐。
顧仲將他母親囚禁在茶樓數十年,又將他父親的尸體藏在茶樓十幾年!
顧仲到底安的什麼心?
“這是你說的第一件事,另外一件事呢?”
陸沅見顧缺還在失神之中,于是繼續問道。
“第二件事就是,我名下還有一些財產,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你替我把它們都變賣,所得之錢,全部捐出去。”顧仲一字一句地說道。
聞言,顧缺嗤笑一聲。
“你壞事做絕,臨死之前,想要給自己恕罪,是嗎?”顧缺滿是嘲諷地看著顧仲問道。
“就當是這樣吧,其他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系你處理我的財產問題,你走吧。”
說完,顧仲就閉上眼睛,不再吭聲。
顧缺是一刻都不想多待,拉著陸沅就離開了顧仲的病房。
從醫院離開之后,顧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陳馨馨,告知她顧伯尸體在茶樓的這件事。
陳馨馨在聽到顧缺的話之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奔向了那個困了她多年的茶樓。
三個人找到茶樓老板,茶樓老板一早就有所準備,將鑰匙給了他們,并帶他們去到了冰庫之中。
偌大的冰庫里,只停放了一具冰棺,顧伯安靜地躺在里面,看上去十分歲月靜好的模樣。
陳馨馨一步步走上前,隔著透明冰棺,端詳著躺在里面的人。
眼淚瞬間從淚框滑落下來。
這麼多年了,她再一次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
只是陳馨馨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