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世界太過污濁,在顧淵的眼里,所有威脅到陳青池的存在,都該被抹殺掉。
顧淵說:“你是最后一個了。”
那人一怔,“什麼最后一個?”
“潛伏在陳青池身邊的惡魔。”
陳青池不敢跟的太近,顧淵實在太敏銳,他怕被發現。
那人笑了一下,說道:“惡魔?你說我是惡魔?比起我,難道不是你更像惡魔嗎?我可沒有傷害過他,但現在,我快要忍不住了,你如果能答應我,把他讓給我玩幾天,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前世他和這個男人玩了兩天兩夜的追逐戰。
他深切的知道對方是個實打實的心理變態,好戰分子。
但這一次,已經熟知了這個男人招數套路的顧淵,不再需要兩天兩夜。
覬覦神明的惡魔都該死。
唯有清明干凈的世界配的上他的天使。
清除世界上所有的污穢,讓他的男孩站在溫暖的陽光下。
在顧淵的設想里。
陳青池不該再遭受風雨的摧殘,所以他要成為最強大的存在,成為能庇佑澄清池的天。
陳青池不該有陳心語那樣的母親,所以陳心語生不如死,此生都不可能在與陳青池想見。
陳青池的身邊該是鮮活的普通人,所以他干掉了那些心理不正常的變態。
只有干凈的世界,配得上圣潔無暇的陳青池。
顧淵傾盡所有都想守護陳青池。
在顧淵計劃的一環里,他該抹殺掉的,除了這些人,還有他自己。
顧淵為陳青池準備了最后一出劇本。
這出戲落幕之后,陳青池將一生無憂無慮。
第94章 即將落幕
陳青池不知道顧淵的心思,更不知道顧淵的打算。
顧淵在他看來是個極度矛盾的人,他從來看不懂他。
欺詐師的內心沒有人能看得懂。
廢棄工廠里。
顧淵和那男子已經纏打在了一起。
這身穿護工服的年輕男子,之前一直潛伏在陳青池爺爺的身邊,偽裝成護工的模樣,趁機接近陳青池。
顧淵下手重,力道大,郁凡被他打崩了一顆牙。
郁凡伸手,抹了抹唇角溢出的血,低低笑出聲來,“有意思,你是第一個能夠傷到我的人。”
顧淵捏了捏拳頭,骨骼發出陣陣咔擦咔擦聲。
他唇角上揚,帶著桀驁不馴,他說:“我也是第一個能殺死你的人。”
顧淵奪過郁凡的槍,連開數槍,將里面的子彈打空。
郁凡灰頭土臉的奪過那些子彈。
緊接著,顧淵的拳頭直逼而來,郁凡伸手接住。
他說:“我本來以為,我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哈,從陳青池爺爺住院起,我就注意到了他,那個干凈的男孩子,本想等他成熟在了采摘,沒想到會被人捷足先登。”
“采摘?你配嗎?”
郁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說:“我不配,你就配了嗎?我們同樣手染鮮血,誰又比誰高貴到哪里去?”
“我很久之前聽到過一則內部消息,一所少年教育中心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但法醫在做鑒定的時候,卻鑒定出那所教育中心里的所有人,都不是被大火燒死,在起火前,他們就被人殺了。”
“后來我去查了查,瞧瞧,我查出了什麼,我們顧少爺原來就在那家少年教育中心住過一段時間,是你干的吧。”
顧淵眸子閃了閃,他語氣微沉:“知道的還挺多。
”
“那是,只有心理變態最了解心理變態,你說是不是?顧少?”
顧淵抽出軍刀,刀尖指向郁凡的眼珠子。
“哎呀,顧少生什麼氣嘛,你殺過人,我也殺過人,我們可是同類。”
郁凡雙手死死抓住刀刃,那刀尖離他的眼珠子只有一步之遙。
“說起來,我前幾天還聽說,寧君哲,就是那個搞畫室的家伙,在監獄里畏罪自殺了,好好的怎麼會畏罪自殺呢?我去找人調取了監控,監控里顯示你是最后一個去探監他的人,你該不會是給他下什麼心理暗示吧?”
血液滴答滴答的順著說完流淌而下,而郁凡卻絲毫不慌。
顧淵不動聲色道:“你還知道心理暗示。”
“我可不敢小看你,真可惜,如果我們不是看上了同一個獵物,興許還能做朋友。”郁凡舔了舔唇。
“你配嗎?”
郁凡瞇起眼睛。
“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替你干掉了顧北寒,把他切成一片一片,顧北寒對你不好吧?你這可不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啊。”郁凡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來。
顧淵說:“那還真是謝謝你,做了多余的事。”
“不客氣,我知道你也不喜歡顧北寒的。”
顧淵手上的軍刀向右用力一揮,郁凡沒來得及完全松手,食指登時被斬斷。
看到掉在地上的半截手指。
郁凡臉上驀的陰沉了下來:“本來想和你好好聊聊,畢竟遇到同類可不容易,如今,我是真的生氣了。”
手術刀順著衣袖,滑入郁凡完好無損的那只手。
他握著手術刀,朝顧淵沖了過去。
“鐺”的一聲。
那手術刀竟能抵擋住顧淵軍刀的攻勢。
顧淵平靜的開口:“你觸碰過他嗎?”
郁凡瞇了瞇眼,說:“沒有。”
“很好,我可以讓你死的干脆點。”他語氣里帶著強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