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蓉順著聲音看去,俊美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一旁,煎著牛排。
此刻許美蓉也仿佛成了那塊牛排,任由人宰割,她害怕的抖了起來。
陳青池將牛排盛進盤子里,走了過來,看到她一臉害怕的樣子,說道:“怕什麼,都是變態,病友聚會而已。”
對面的顧臨羨聽到聲音,也緩緩轉醒。
許美蓉惶恐道:“什麼病友聚會!我不是,你知道你綁的是誰嗎?羨……”哥哥兩個還沒來得及說。
陳青池手上切牛排的小刀,抵在了她的唇上。
許美蓉嚇的閉了嘴。
陳青池用陰寒無比的目光瞧著她,道:“誰是你羨哥哥,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哥哥,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叫不出來。”
許美蓉吸了吸鼻子,哽咽了一聲:“我、我不叫了……”
這個私生也太嚇人了。
他們做私生的雖然沒有什麼下限,可還不至于占有欲強到對人做出這種事,這已經超出了私生的范疇,這是綁架!
陳青池收回刀,切了一塊牛排,那牛排五分熟,一邊切血水一邊滋滋往外冒。
許美蓉更害怕了,她仿佛成為了那塊牛排,即將被陳青池大卸八塊。
“嗯,味道不錯,火候正好。”
陳青池吃完一片,想起了他的病友,便又切了一片,貼心的用叉子插住,遞到許美蓉的面前。
他道:“你也沒吃飯吧,吃吧,一個普普通通的病友聚會而已,別拘著。”
許美蓉抿著唇,她不想吃,她看到牛排上的血絲一陣陣犯嘔。
陳青池垂眸,不悅道:“怎麼,我煎的牛排就這麼入不了口?”
許美蓉戰戰兢兢的咬住那塊牛排,連嚼也沒怎麼嚼,囫圇吞了下去。
她道:“我、我吃了。”
陳青池滿意了,又貼心的為顧臨羨切了一盤子牛排,道:“哥哥也吃。”
陳青池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許美蓉,右手邊是顧臨羨,如果不是許美蓉涕泗橫流實在太過煞風景,到真像是一家三口。
陳青池拿起一沓資料開始念。
“姓名:許美蓉,兩年前因為跟蹤樊棕,被拘留十二日,出來不到一個月,再次闖入樊棕所在的豪宅,躺在樊棕的被窩里,被拘留十四日……”
陳青池吹了聲口哨:“姐姐還是老手啊。”
許美蓉不敢應聲。
陳青池望向顧臨羨,道:“哥哥,瞧瞧,她前段時間還沉迷樊棕,現在就開始打你的主意了,這麼善變的女人,對你怎麼可能是真愛呢?”
他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顯得天真爛漫,他道:“不像我,我只跟蹤過哥哥啊。”
陳青池舔了舔唇,他道:“許小姐,羨哥哥可不是屬于你的。”
許美蓉神經仿佛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她忽的神經質的大叫了起來,說道:“羨……”
注意到陳青池陰冷的目光,立馬改口:“顧臨羨就是屬于我們仙子的,沒有人比我們仙子更愛他!”
“羨……顧臨羨,你說是不是?你說過的,你會和仙子同在,難道你以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假的。”低沉的嗓音傳來,男人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打破了許美蓉的幻想。
陳青池一只手撐著下巴,坐在主位上看戲,唇角微微勾起。
許美蓉滿臉不可置信道:“不、不可能!你親口說的,沒有仙子就沒有現在的你!你會和仙子同在,你永遠是屬于我們仙子的!”
“賣人設的話,你也信?屬于你,你配嗎?”
他轉頭,望向陳青池,他想先將小池安撫。
陳青池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問:“哥哥看我做什麼呀。”
“我是屬于小池的。”顧臨羨道。
顧臨羨不確定陳青池會做出什麼事,他怕陳青池受了刺激,真的將許美蓉殺了,毀掉自己大好的前途。
顧臨羨聲音很沉,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重重砸在人的心頭。
他道:“我只屬于你,屬于小池,我是小池養的野狗。”
他閉上眼,在陳青池那只蒼白的手上輕輕蹭了蹭。
顧臨羨真的很會,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陳青池想聽什麼,于是便說給了他聽。
陳青池發出一聲輕笑,問:“真心話?”
顧臨羨眼底流露出一絲癡迷,他道:“什麼仙子,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許美蓉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難道你在外面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嗎?”
“沒錯。”
許美蓉瘋狂尖叫了起來,“你!你!你不值得我們仙子為你付出!”
陳青池為這出好戲鼓了鼓掌,他道:“噢,恕我直言,付出是指偷偷進入他的房間,翻他的行李箱,聞他的內ku,爬他的床嗎?”
許美蓉一僵。
他聲音里帶著嘲弄,道:“可真是了不起的付出。”
“只可惜,你也聽到了,你的羨哥哥呢,他是屬于我的,他也只能屬于我,你,以及那群仙子,少來打擾他的私人生活,再有下次真的刀了你哦,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你隨意sao擾的。”
陳青池割開她身上的繩子。
他忽然壞笑了一下,將手上的刀放在桌上,她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滾,離開這里不要回頭,二是,拿起這把刀,弄死我,羨哥哥就屬于你了。
”
許美蓉恢復了自由,她看著桌上那把刀,怔了怔。
第24章 只有我,能為你付出一切
隨即,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沒有半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