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鈺在那笑,江清原把手也架在褚鈺肩膀處,給對方按按。
和褚鈺面對面,然后江清原發現不對的地方:“欸?我們這樣好像在仇人互掐啊?”
然后他倆停住了,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江清原的手慢慢往上,假模假樣地掐了下脖子,然后掐臉上去了:“不過,看在你這麼好看還有主了的份上,我決定不記仇了。”
雖然本來也沒仇,但不妨礙江清原這麼說。狠狠地揉搓了一下褚鈺的臉,江清原剛要退開,被褚鈺抓著肩膀摁倒在沙發上。
褚鈺壓下來,呼吸彼此可聞:“那我記仇。”
他的視線游移,從上到下:“所以,怎麼報仇呢?原哥?你覺得怎樣才好……”
褚鈺越湊越近,頭幾乎埋到江清原胸前,江清原還當他在玩鬧呢,雙手摟住褚鈺的脖子,然后把他往下帶,緊緊抱著:“呀,還想造反不成?”
褚鈺猝不及防,和江清原大面積親密接觸,兩人倒在沙發上,他埋在江清原身前。
他卸去全身力氣,沒骨頭似地趴著,回以緊緊的一抱。
時間好像靜止了,褚鈺的腦袋蹭了蹭,江清原一下下地給人家順毛,摸人家頭發。
今日的陽光實在好,透過窗戶打進光來,空氣里的微塵在跳躍。
褚鈺的聲音悶悶的,因為埋在毛衣上,他動了動,說:“好暖和好舒服。”
江清原得意:“嗯哼。”
“那當然,哥的胸懷寬廣,心懷天下。”
褚鈺的手抬起摁著江清原,這動作太突然了,江清原一愣,看向褚鈺,江清原那一瞬間有點像呆頭鵝。他的口有點干巴:“你,你干嘛呢?耍榴蓮芒果啊?”
主要是按的位置吧,可能是有點馬賽克的,他還以為他倆之間會是他忍不住,誰知道居然是褚鈺!
還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江清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偏偏被褚鈺壓制著,動彈不得,或者說,要動彈就得大力掙扎……
突然大力掙扎顯得自己很被動啊喂!
褚鈺摁的力度無心中更大了一點,江清原強忍著才沒嚷出聲,褚鈺沒看見江清原的樣子,不然大概會瘋。
他垂眸,盯著江清原的鎖骨:“不需要原哥的心懷天下,有一個人的位置就好了,我希望那個人是我。可以嗎?”
他抬眸看向江清原,才發現江清原的臉色微微泛紅,他一愣,問:“原哥你怎麼了?”
江清原反而不好意思了,感情被耍榴蓮了,榴蓮頭子還好無辜?
江清原:被欺負是我的命運是吧?!
他咬牙切齒:“你的手……拿開。”
褚鈺這才看清自己的“為非作歹”,放在江清原的心口,那就是摁在……就是摁在心口而已。
他的臉噌得一下紅了,耳朵也熱得要命,他一下子彈起來,站著,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
“原哥,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清原雖然心里還不好意思,但面上慣是一副波瀾不驚樣兒:“沒事,你在家對我這樣,又不是對別人這樣,咱倆是合情合理的。”
他咳了一下:“不必害羞。”
褚鈺的臉跟猴屁股似的,江清原好笑,把人家拉過來,像剛剛褚鈺對他那樣對褚鈺,把人推倒,手搭在人家心口:“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啊?”
褚鈺抓著江清原的手,在江清原的動作和言語撥動下,他沒了往日的鎮靜樣子,眼神飄忽:“……別這樣……原哥。”
江清原好笑,心頭的惡趣味起來了,他壓更近,湊到褚鈺耳邊:“怎麼?別咋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嗯?”
湊得很近很近,眼里是放大版的對方,突然間,誰都沒有說話,眼里的波光閃動明滅。很久很久后的某一天,褚鈺都能記得這一天江清原的樣子。
褚鈺低喚了句:“原哥……”然后他手勾住江清原的脖子,江清原也直直地看著褚鈺,順勢倒著。
————然后兩個人開始打鬧,你一拳我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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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原的手按在衣擺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移,配合著彼此的動作。
沉默交鋒間,位置突然翻轉,江清原背部陷入柔軟的沙發。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揉著褚鈺的腦袋。
分開后,江清原喃喃:“別鬧了。”
褚鈺氣息不穩:“原哥,你,耍賴,你還動手了。”
江清原的氣息更不穩,手的位置不動,看著褚鈺呼吸一窒,他樂:“哦?誰說不能動手了?我又不是個植物人,對吧?”
打鬧間動手動角不是很正常嗎?
褚鈺深深地看了江清原一眼,然后學著江清原的動作,只是比江清原更過分一點,好歹是報復,總要更過分一些的。
江清原忙叫道:“欸欸欸?!我沒這樣啊?我就是在衣角邊邊的地方……喂!”
江清原咬牙,沒說話了,感受到什麼,他震驚地看著褚鈺,褚鈺很正經很正常地看他:“我記得,原哥有一次說過,可以讓我私底下做什麼都好,都聽我的。”
江清原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根本沒意識到危險,褚鈺的手離開那處,然后江清原的雙手皆被抓著,禁錮到頭頂,褚鈺一只手攥住后,另一只手宛若游蛇,慢慢地恢復之前的位置摁著心口。
江清原才想起掙扎,卻無濟于事,被狠狠壓制著。
剛剛才長久而沉默地交鋒,他胸口起伏不定,臉紅得不行:“過分了啊?快,快到飯點了,我們出去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