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原當然知道,這不是想抱抱佛腳嘛,他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這次會考什麼類型的卷子?沒什麼,就是大家想考好一點,過個好年。這是我前桌們的美好期望。】
原來是幫朋友問的,褚鈺回:【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列一下我覺得重要的。】
然后褚鈺列了一張清單過來,江清原一看,好家伙,所有的知識點都在上面的,他震驚:【你這是把每章的題目和重要知識點都搞過來了吧???】
對面的文字消息很無辜:【我只是覺得,會這些了,就可以搞定年末考核。】
意識到雙方的想法不同,江清原抱著一種虔誠的心態問:【那些考的你都會,對吧?】
褚鈺:【嗯,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麼,江清原總覺得這個回復囂張至極,就是說,褚鈺對所有的專業知識點都了如指掌,所以不管考什麼,他都無所畏懼。
聽到這個結果,江清原有點發愣,一瞬間覺得對方在裝Bking,一瞬間,又覺得對方是實至名歸。
所以說,沒有技巧,全是實力是吧?
他當然知道對方的性格,褚鈺還是很謙遜的,所以這絕不是在裝Bking。
這是他的實話。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褚鈺每次能榮登第一寶座,是因為他什麼都會,而不是猜到了會考什麼,所以不在乎出的是什麼題。
好吧,坦然接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自己努力就好。
江清原反手把得到的答案發給百石通和李虎,決定放過這個話題,搞其他的。
他倆聊了一小會兒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就開始了每日的學習,一般都是他倆開個視頻,露出大半張臉來,靜靜地寫,然后江清原有什麼不會的,就問,褚鈺再解答。
兩個人一起討論的過程中時不時聊一點點小日常,其實他們白天并沒有經常見面,畢竟隔了一堵墻就等于隔了十萬八千里。
不刻意去找,還是挺難見到的,比如好久沒見的猴子他們。
當然,刻意了是一下子就能見上。
但這不是不能明目張膽嘛?再說了,總是見面也確實沒啥事干。
傻乎乎的。
所以把所有的時間都留到了晚上。
褚鈺對此“怨念深重”,江清原只好哄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不哄的話,褚鈺就要打破墻壁的束縛,竄到他這邊來找他了。
他不同意,褚鈺就可憐巴巴的,眉眼低垂,語氣失落,江清原哪看得了這個?看著心碎小狗就心軟得一塌糊涂好吧?
瞬間心虛氣短,愧疚地不行,然后就簽訂了很多喪權辱身的條約,被褚鈺壓著ki。
他每次都覺得吃虧了,看見褚鈺滿足的笑容,又想著,吃虧就吃虧吧,反正到最后占便宜還不是自己?
就達成了詭異的默契。
平時各干各的,晚上再聊。
今天因為羞恥發言,江清原就沒好意思露臉,攝像頭對著桌子,褚鈺只能看見不停動來動去的筆桿子。
褚鈺就笑,眉眼動人,對著攝像頭孔雀開屏:“原哥,為什麼不看我?”
江清原心情很好,邊動筆邊說:“我在看你呀,看了好幾眼呢。”
褚鈺看著那筆桿子和握著筆的手,比自己的手好像要小一些,平時握著的時候,手骨架比自己的要細上一點。
他說:“哦,可是我看不見你。”
江清原抿嘴:“沒關系,平時看的多,現在不想調手機位置了,就這樣吧。
”
他打算敷衍了事,褚鈺有些失落:“這不公平原哥,我只是想看看你,你不能讓我有心心念念的東西,卻得不到,我的美貌啊,道德啊,氣質等等美好的品質都會被毀掉的。”
這是江清原常說的話,現在被反噬,江清原試圖冷酷無情:“不會被毀掉的,實在不行,你把攝像頭也擋了吧。”
褚鈺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臉是對付江清原的一大利器。
褚鈺微笑著說:“好吧,那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想著,我想讓原哥看見我。”
江清原覺得心里奇奇怪怪的,感覺褚鈺咋像個小可憐。
然后褚鈺不說話了,江清原看了一眼,發現褚鈺低垂著眉眼,嘴角弧度平了,一點點委屈的樣子,又強撐著對著攝像頭笑,眼睛亮亮的,整個人卻莫名其妙地有種難過的氣質。
江清原:“……”就,就有點心疼。
褚鈺失落著,就看見屏幕里的畫面晃了晃,然后江清原的臉就出現了,眼神瞥來瞥去,就是不看手機。
江清原拿手摸了摸鼻子,掩飾地輕“keng”了一下:“行吧,就這樣,別說話了,學學學!”
褚鈺一下子笑得眉眼彎彎,不小心看了一下的江清原心一動,又瞥開了目光,轉而埋頭動筆,筆下卻是亂畫一通。
想著,我看幾眼怎麼了?我不看誰看?
雖是這麼想,他到底沒抬頭,褚鈺目的達成,倒是心滿意足,他看著江清原毛茸茸的腦袋,和認真的臉,彎了嘴角。
一個合格的獵人,要善于利用自己的武器。無往不利。
褚鈺也沒再招惹莫名羞恥的江清原,兩個人就這樣各做各的事,江清原苦想題目思路,偶爾看一下褚鈺的認真帥臉續命,然后繼續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