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鈺把頭埋在江清原腹部，什麼都沒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啊原哥。

　　江清原揉褚鈺的腦袋，靜電作用，頭發有點飛，江清原又用手指給他梳發，感受到褚鈺的力氣越來越大，他開口：“干嘛呢？才這點東西，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以后怎麼辦？”

　　江清原扒拉褚鈺的手，試圖解救自己：“勒這麼緊，是要把我勒死啊？腰都要給你勒斷了。”

　　褚鈺不說話，埋頭，手勒更緊了。

　　江清原：……好吧好吧。

　　讓著你。

　　江清原就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褚鈺的頭發，把褚鈺的發型搞成了一個炸毛小狗，亂七八糟的，他就在那樂。

　　褚鈺抱夠了，抬起頭來，看著江清原，語氣歡快，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高冷模樣：“我也有禮物給你。”

　　褚鈺終于放開江清原，去拿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自己的禮物來，手表啊積木啊圍巾什麼的，江清原一個個拆過去，笑著，還抱怨：“怎麼搞這麼多樣的？這顯得我準備不夠充分耶。”

　　除了圣誕應有的蘋果和糖外，他也就是準備了戒指，偏偏褚鈺傻子似得準備這麼多，江清原掐褚鈺胳膊：“咱要可持續發展，你想啊，每年送一個，是不是可以送很久？”

　　褚鈺委屈：“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送很久，我只是每一個都舍不得，我覺得每一個都很好，就都裝上了。”

　　褚鈺從江清原身后摟住，腦袋擱江清原肩膀上，笑：“而且，也不算什麼，不及原哥禮物的千萬分之一。”

　　褚鈺看著江清原，眼神專注，似藏著萬千情誼，江清原愣住：“你……”

　　褚鈺等著江清原說話，也想讓江清原摸摸自己的心跳，有些話他不太好意思說，但又想江清原明白。

　　江清原怔怔地，然后道：“你……你好油啊。”

　　什麼？

　　褚鈺歪頭，不解。

　　江清原鐵血無情地把他頭捧正，禁止某人賣萌，然后抓亂褚鈺頭發，語氣認真：“你別說這些話，有點油膩，不太符合你身份。”

　　“肉麻！”江清原還搓了搓手臂，用行動表明。

　　褚鈺無奈地笑了笑，也不反駁，乖乖認錯：“那我記住了，回家就用去油洗面奶。”

　　江清原道：“不不不，也不必這樣，下次別油了就好，太油了我害怕。”

　　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害怕沉溺太深，害怕放不了手。

　　不，我不會放手。

　　江清原想著，狠狠ki了褚鈺腦門子一下，褚鈺瞬間想回擊，被江清原捂嘴:“大膽！不準反抗。”

　　褚鈺哀怨地看他一眼，開始背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清原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要是放肆了，今天晚上還回不回家了？褚鈺心里沒個數，他這老油條總要把控著吧？

　　他安慰地輕柔地又ki了褚鈺腦門一下：“好了，下次，嗯？我們要盡快回家，現在都幾點了？”

　　褚鈺嗯了聲，在江清原掌心蹭了蹭，江清原似觸電，把手飛速挪開了，眼神飄忽：“……”

　　江清原：“咳，看你送了些什麼……哦，表，圍巾……”

　　江清原正拿著圍巾試呢，褚鈺小小聲：“這個，是我親手織的。”

　　什麼？！

　　江清原轉頭，看見褚鈺不好意思地撇開了視線，又轉回來看著他，眼里亮亮的，像是只做了好事等夸獎的小狗狗。

　　江清原有點呆，看著褚鈺期待的臉，話堵在喉嚨里：“……你,你真是……”

第168章 嘎了男主腰子

　　江清原神情有點怔愣，斟酌著：“你，你真是……”

　　褚鈺看著他，等著江清原說話，他心里歡呼雀躍，表面卻是淡定的樣子。

　　一雙眼睛含著萬千星輝，江清原驀地用手遮住了褚鈺的眼睛，他，一時間不敢對視。

　　江清原俯身，兩人額頭相抵，手心癢癢的，是褚鈺的睫毛在顫動，擾得江清原心緒不穩。

　　那些話反而說不出口了，江清原一手遮著褚鈺的眼，一手抓著柔軟的圍巾，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他閉目，聲音小小的，顯得有些飄渺，卻又吐字清晰堅定。

　　褚鈺的眼睛看不見，其它的感覺強烈了起來，他能聞見江清原身上洗衣液的香味，能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甚至能感覺到肌膚相貼處的溫度。

　　他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交融，聽見江清原的低語。

　　江清原說：“褚鈺，我們，要一直好好的。”

　　江清原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一直。”

　　察覺到什麼的褚鈺眨了眨眼，睫毛像小刷子刮著某人的心。

　　他的手攀附上江清原的手，語氣堅定：“好。”

　　一時間只是時間靜靜流淌著，溫柔夜色里，清冷的月藏進了云朵后。

　　明明有很多話可以說，但是室內只是無言，江清原放開了手，和褚鈺對視，沒忍住笑了。

　　不知道是誰更控制不住嘴角，江清原坐到褚鈺旁邊，拿圍巾繞自己和褚鈺的脖子，說：“我很大方的，你織的圍巾，讓你戴第一次。”

　　兩個人捆一起，挺搞笑的，他們也就笑著。

　　江清原在對視中敗下陣來，避開褚鈺的熱烈目光，把圍巾拉高擋了自己半張臉，有些不好意思：“行了，各回各家了。”

　　褚鈺也學著拉高圍巾，半張臉被遮擋，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猶抱琵琶半遮面，讓人的注意力全放到他那漂亮的眉眼上了。

　　江清原看得了一小會兒，欣賞起來，心里咕嘟咕嘟冒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