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菜又愛玩。
然后兩人就慢慢走路,往人少的地方走,邊說話邊看身邊的花草樹木,枯枝小石。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等到四下無人,地處荒涼,腳下的石子水泥路慢慢變成小而窄的土路,兩個人的手漸漸挨在了一起。
也不擺動了,小拇指勾著。
然后兩人無話,在那條路來來回回地走,任心緒不平。
樹影隨風動,葉子擠擠挨挨,發出細小的沙沙聲,兩人腳步輕輕,碾起無數微塵。
跳動的不止光影。
不知何時,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寂靜里,好像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兩人臉上是傻笑。
江清原看著褚鈺,褚鈺看著江清原,對視一會兒,江清原拉著褚鈺快步走,在四處看來看去,褚鈺問:“怎麼了,原哥?”
江清原說:“想狠狠ki你。”
褚鈺:“……”
褚鈺咳了一聲,眼神躲閃,跟著江清原走。
江清原最后找到一個地方,一塊大石頭遮蔽視線,這里本來就人少,石頭后就更人少了,而且附近是高高的小樹叢,在樹叢和巨石之間一塊被踩空的地方。
剛好能兩人容身。
別人看不見這里,但是這里能看見外面。
江清原笑:“可能是有人躲貓貓踩出來的地方?”
他有點遺憾:“那是不是說明有人會到這里來啊?”
但是江清原的語氣也不是很怕。
江清原的手抓著褚鈺的手,褚鈺回抓:“是啊,怎麼辦呢?”
江清原說:“可是現在沒人,等下來人我們應該能看見。”
這句話很有意思,反正他說完這句話,氣氛開始粘稠,兩人的胸腔微微起伏。
江清原看著褚鈺,褚鈺靜靜回望。
江清原:MD,這誰能忍?
老子承認,我就是想ki!寶貝親親老婆就是用來ki的!
江清原喉結微動,手上用力,褚鈺的后背就抵上巨石,江清原的手按著褚鈺的肩膀 剛要問可不可以,褚鈺就攬住了他,把他拉近。
呼吸交融,江清原閉眼。
他覺得兩人的睫毛在打架,但是他顧不上這些了,他去回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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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是互相挨著,最后發現不行,冷靜不下來,就各自蹲著,平復火熱的心和身體。
巨石后樹叢邊,兩人躲著,一人一邊,頭埋在膝蓋上。
江清原悶笑:“誰kiki完像我們倆一樣啊?抱頭蹲下?坐牢嗎?”
褚鈺也笑,他只覺得甜蜜:“一起坐牢,和原哥一起坐牢。”
江清原齜牙:“坐牢要吃糠咽菜的。”
褚鈺心里鼓鼓囊囊:“一起吃,我吃菜幫子,原哥吃菜葉子。”
江清原把頭埋起來:“哦,因為我牙口不好嗎?要我吃軟飯?”
褚鈺看著江清原毛茸茸的腦袋:“不是,只是我覺得菜葉子好吃一點。”
他偏頭,不敢看江清原,看面前的樹叢,小聲笑著:“不過,原哥愿意吃我的飯嗎?我求之不得。”
不能說是軟飯,畢竟養老婆天經地義。他褚鈺愿意給江清原做一輩子飯,只要江清原愿意。
江清原也抬頭,半張臉仍埋著:“吃。”
“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吃糠咽菜?我們要吃好吃的。”
褚鈺也問:“對,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吃糠咽菜呢?”
江清原答:“因為我們牢里蹲了。”
褚鈺又問:“為什麼牢里蹲呢?”
江清原又答:“因為我們……”
他愣住,然后和褚鈺沉默著笑著。
因為我們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控制不了自己。身體反應嘛,正常。
江清原拿了根小棍兒,劃拉土地,褚鈺也學他,在地上扒拉,寫江清原的名字,然后一遍遍喊他:“原哥。
”
江清原:“嗯。”
“原哥。”
“嗯。”
……
兩人來來回回,不知疲倦,最后褚鈺又問:“原哥,我們現在是確定了嗎?”
褚鈺的眼睛里盛著滿滿的期待,江清原看著對方,眼里是很認真的情緒,他笑著從兜里拿出兩個墩墩桶。
江清原摸著墩墩桶,說:“其實,我想了好幾個試探的法子,不過,誰知道你那麼配合啊,我才動作,你就回應我了。”
正常的,如猴子管家明,都和他牽手不會超過很久,更何況以高冷不易接近著稱的褚鈺。
不,他和侯志平管家明他們也不咋會牽手。誰沒事牽手啊?
而且……
江清原笑:“我湊近,你傻愣愣的,都不會推開我嗎?還眼睛眨巴眨巴的,生怕人不知道你緊張害羞啊?我抓你手,你還死死回抓。”
“你好明顯,我又不是豬。”
褚鈺的笑一直掩不住,他又說:“可是我是豬肉屠夫。”
江清原愣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個名稱及其來源,他笑著接受:“好吧,那我是豬豬。”
褚鈺看著江清原,問:“所以,是我一個人的豬豬嗎?”
江清原挑眉:“嗯哼。”
褚鈺就一把攬過江清原,狠狠地揉揉抱抱,kiki腦門兒。
江清原笑得像個二傻子,嗐 老婆太粘人了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自己的老婆自己寵著唄。
江清原發現褚鈺的嘴角好像破了皮,他驚訝且慌張,心碎愧疚:“啊?怎麼嘴角破了?抱歉抱歉我的錯。”
看著江清原慌慌張張,褚鈺揉揉對方腦袋:“沒關系。”自己的老婆要寵著,不然下次不敢kiki了怎麼辦?
江清原心碎小狗:“是我不得章法,委屈你了。”
褚鈺雖然動作兇狠,但是又很溫柔,他倒是什麼都不顧忌,那麼十幾次,給人搞這樣了。
江清原羞愧又不好意思,自己就是個小學雞,虧自己還覺得自己是老油條,現在把親親寶貝搞受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