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為他倆的友誼付出了太多。
林駿鷹不想看,轉身拉著王沝出去,王沝拒絕了,林駿鷹一個人氣成河豚。
韓樂嘉在旁邊看她哥玩,然后問:“哥你去跑步,那你還當拉拉隊嗎?”
江清原想了想,說:“當吧?總不能我四班提魚健兒們沒人加油啊?”
他們的拉拉隊沒啥技術含量,就是擱觀眾席坐著,喊喊加油,寫寫加油詞,寫詞的事有提魚委員,他在那里加油打氣就好,還能吃班里買的零食。
韓樂嘉是班委,她報了項目,加油也是去的,之前班主任喊她就是說這些事。
她說:“那哥,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
如果要去拉拉隊,那麼放假那兩天也是要到場的,不然現場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提魚跑步的人身體累得要命,還沒人關心,再熱的心都得冷。
韓樂嘉其實和褚鈺不是很熟,哪怕當初給人送了大半個月的作業,也只是點頭之交,她有些拘謹地問:“所以,褚鈺你要報名嗎?我們班還有名額。”
褚鈺不報,但是他會去看,他這麼說,江清原就問:“啊?你去看看?我覺得沒啥好看的,你不跑的話,還不如在家待著。”
江清原真這麼覺得,要不是他的項目在第二天,他才不會跑學校,在家里癱著多香。
褚鈺看著低頭的江清原說:“我去給我們班加油。順便給你加油。”
江清原想了想:“哦,也是,給班里加油確實應該的。我們的班級應該是挨著的,到時候還可以坐一起。”
然后他和韓樂嘉說話:“你這幾天要去跑跑嗎?找找感覺?”
韓樂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去,想了想,說:“到時候再看吧?我也不知道我啥時候有時間,哥你想去跑就跑,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找時間。
”
不是一個班,平時習慣也不一樣,還真挺難約起來的。
褚鈺看著江清原在那縮手玩,外套一只袖子空了,他趁江清原不注意打了個結。
江清原:“?”
江清原無奈,他甩那只袖子,笑著警告:“哦豁,我現在一只獨袖,一枝獨秀。快給我解開,不然你完了。”
江清原的語氣并不嚴厲,褚鈺又把江清原另一只袖子也綁了,輕笑:“你沒手,打不了我。”
他用手勾著江清原的脖子,另一只手從前面抱著江清原的胳膊,禁錮住:“你現在動不了,放棄掙扎吧。”
江清原能忍嗎?不能。
他看著褚鈺在那笑,就拿頭去撞褚鈺的頭,結果位置關系,只撞到褚鈺的肩膀。
他惡狠狠威脅:“我勸你及時收手,回頭是岸,不然我錘死你!”
他的力度不大,威脅力不強,褚鈺直接無視。
江清原沒脾氣了,腦袋往后靠在褚鈺的肩膀上:“行吧行吧,你不放就累死你。”
褚鈺也不說話,就是笑著看他。
韓樂嘉看褚鈺和他哥玩鬧,心里有一點點悵然若失,原來褚鈺也不是對所有人都冷淡……
對朋友兄弟這麼好,可惜,自己不熱情,也不討人喜歡……
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只是把他當成我努力的方向而已,本來我也不是要和他成為一個世界的人。
韓樂嘉瞬間又高興起來,她笑著看她哥和褚鈺,又和她哥聊了幾句,才回位置去了。
韓樂嘉神情自若,可她心里知道,自己還是想和褚鈺更近一點。
可是,她想了想,真的和褚鈺關系近起來,她也沒有特別開心,至少,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為什麼呢?
韓樂嘉有點不明白。
江清原笑夠了,看時間快上課了,叫褚鈺給他解開:“上課了,別逼我向老師告狀,說你欺負同學,到時候我們老何來削你。”
褚鈺邊給他解開,邊說:“不會,我們班李老師會護著我。”
老何和李老師是夫妻,平時老何就是個妻管嚴,這樣的話,確實是被褚鈺拿捏了。
江清原切了他一聲:“嘖,你這是欺負我們老何是個實在人,聽夫人話。”
老何平時在班里就愛說“我家夫人怎麼怎麼樣”,不然他們還不知道這倆老師是一對兒。
褚鈺給江清原解開了,江清原活動了一下手,然后出其不意錘了褚鈺一下,跑回班了。
褚鈺看向受擊的胳膊,笑了下。
江清原根本沒用什麼力,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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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江清原每天去操場提著魚跑兩圈,為運動會打基礎,不跑的話,他怕那天出糗。
雖然注定比不過專業的提魚搬運工,但還是要努力為班級爭光,他還拉著李虎一起。
李虎不是很愿意,他扒拉著門框:“原哥,咱就是說,等會兒再去可以嗎?”
江清原信他個鬼,他個糟老小子懶散得很。
說“等下兒”去,可能今天都不會去了,總會找到借口,然后一天就沒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江清原老干這事兒,他能不明白?
江清原扯李虎:“真不去?那我去了,等下你再去我可不陪你。”
李虎瘋狂搖頭:“不去不去我不去。”
江清原瞇眼:“真不去?”
李虎:“不去!”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江清原立馬轉身,往操場走。
看著江清原堅決的背影,李虎本來抗拒的心動搖了,如果,真不去……跑的時候丟臉怎麼辦?他自己丟臉還行,但是班級不能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