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安上了麻藥,人已經睡過去了。
錢予程看著縫合后的傷口,微微皺眉,這可是要留疤的,幸好里面的固定沒有出問題。
不然還得進行第二輪手術。
那可就不是縫合傷口那麼簡單了。
江景蕭紅著眼,問護士。
護士本來想好說辭了,可是被錢予程吼完又被江景蕭吼,她眼角泛紅:“患者傷口的線開了,需要重新縫合,估計快出來了。”
江景蕭的手臂在發抖,他靠著墻…
沒一會,錢予程把蘇研安推了回來,他拍了拍江景蕭的肩膀:“他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把你支開了,懂事就裝不知道,讓他心里好受些。”
江景蕭仰起頭,聲音沙啞:“我知道了。”
蘇研安被推進了病房,沉沉睡著,江景蕭坐在床邊,雙手合十撐著額頭,他的錯。
都是他無能。
這時,江景蕭的手機響了。
肖瑜急匆匆道:“你在哪,我到醫院了。”
錢予程看了江景蕭一眼:“我去接,讓阿姨等著。”
江景蕭:“錢予程去接你了,你站住大廳等著就行。”
肖瑜得到消息后,急匆匆趕了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綁架她兒子。
保鏢都是白吃飯的,在路上的時候,李斌被她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離得遠,離得近,肖瑜都想上手了。
也不知道一天天都干什麼吃的,江家花了那麼多錢養他們,結果,他們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全他媽滾蛋,一個都不留著。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體現不出價值,就是廢物,沒必要留著,回小區看大門好了。
肖瑜焦急的等著。
錢予程看到肖瑜后快步走了過去:“阿姨。
”
“我兒子怎麼樣,聽說傷著骨頭了,阿姨信你的醫術,你說,你說多少錢。”肖瑜一邊說,一邊拉著錢予程快步走著。
“病情穩定,剛剛睡下了。”錢予程沒敢說,剛剛縫合完傷口。
等電梯的時候,肖瑜明顯的煩躁:“這什麼電梯啊,跟老太太走路似的。”
錢予程沒吭聲,這位脾氣不太好,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肖瑜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走到床邊一看,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江景蕭站起身:“媽。”
肖瑜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之前視頻還好好的,怎麼才幾天,就遇到這事了。”
前幾天蘇研安還跟肖瑜視頻來著,跟她說無聊的快要冒泡泡了,要回家住兩天去。
肖瑜還樂的不行,讓保姆把房間收拾出來,等著蘇研安隨時回去。
結果這兩天沒消息了,發短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通,給江景蕭打電話,也不接。
她不放心問了江康,江康出差了,還沒回來,所以她就給李斌打電話,讓他去戰隊瞧瞧。
結果,告訴她,蘇研安被綁架了…
肖瑜忍不住落淚:“我是不會放過綁匪的。”
她好好的孩子,給打成這樣,肖瑜的心都擰著勁。
江景蕭低著頭,這事都怪他…
肖瑜本來想罵兩句的,但見江景蕭這副模樣,只能先忍著氣。
第218章 可憐?
晚上的時候,蘇研安還在睡覺,江康帶著李斌到了醫院,李斌又挨了一通罵…
李斌坐在長椅上,身邊是錢予程,他雙手插兜,雙腿前伸,身體靠在長椅靠背上。
“爹,別郁悶了,實在不行,你回家找我媽,訴訴苦,她肯定能好好安慰你。”錢予程聲音淡淡道。
李斌在錢予程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你媽要是知道,她得把我先送進去…”
錢予程:“…”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病房內,江康坐在椅子上,看著熟睡中的蘇研安他嘆了口氣:“醫生請最好的,儀器用最貴的,別讓安安遭罪。”
肖瑜站在一旁,看著蘇研安小聲道:“這孩子,睡覺之前還安慰我呢。”
江景蕭站在另一側,心疼不已,也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但江康和肖瑜并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他也受了傷,手還包著呢,而且今年也不能比賽了,算是一種懲罰吧…
蘇研安睡覺的時候,都是皺著眉的,肖瑜和江康在醫院陪了一晚上,下半夜的時候,肖瑜熬不住睡著了。
江康把雙眼布滿血絲的江景蕭拉到了窗戶旁:“兒子,你不小了,凡事要考慮周全,不能意氣用事了。”
江景蕭點了點頭。
江康拍了拍江景蕭的肩膀:“首先,你要先保護好你自己,其次是你的家人,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就別招惹是非。”
江景蕭別提多后悔了,當初要不是意氣用事,招惹是非,也不會有今天。
江康年齡在那擺著呢,到了后半夜也有些熬不住了,他往沙發上擠了擠,肖瑜都想踹他了。
江景蕭坐在床邊,他睡不著,蘇研安皺眉,他都跟著心疼。
錢予程枕著李斌的腿,睡得要多香有多香。
李斌靠著長椅,閉目養神,他們父子倆多久沒這麼待在一起過了…
早上的時候,朱赫言拎著早餐到了醫院,錢予程身上蓋著外套,枕著醫院的枕頭,睡得正香。
朱赫言彎下腰在錢予程的臉上親了一下:“小懶蛋,起床了。
”
錢予程睜開眼睛看了朱赫言一眼,然后摟著他的脖頸吻了上去,只是親臉怎麼夠。
李斌手里拎著早餐,咳嗽了兩聲,這還在醫院呢,也不知道收斂,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