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和張穆兩個人貼著睡著了。
醫生本來不想讓他們這麼多人留在這里,但見他們一個個都很安靜,也沒有去病房,都守在外面,也不好多說什麼。
朱赫言拎著夜宵,錢小騷手術,熬了一晚上了,白天就睡了一會,就跑過來了,今天再熬一晚上,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錢予程把蘇研安給聊睡著了,因為他講了個巨無聊的故事…
老太太找假牙。
蘇研安聽了大概五分鐘,就撐不住了。
朱赫言拎著夜宵進了病房,錢予程見狀忙揮了揮手,把他帶了出去。
“墊墊肚子。”朱赫言說著看了一眼病房,他下半夜得守著。
錢予程坐在長椅上,吃著夜宵:“你怎麼還不睡啊。”
朱赫言單手插著兜:“辛苦老婆了。”
“幫不上別的忙,就這點出息了,江隊和嫂子沒少幫我們,這回算用上了,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錢予程大口吃著漢堡。
朱赫言攬著錢予程的肩膀:“吃完你瞇一會,我進去守著,嫂子醒了,我叫你。”
錢予程點了點頭:“我瞇兩個小時,換你。”
朱赫言擔心病房一直沒人不行,于是把外套脫給錢予程后走了進去。
江景蕭睡得很實,朱赫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赫言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時不時會睜開眼睛,看一眼。
蘇研安其實已經醒了,在朱赫言進屋后,但是他沒睜眼,別給人添麻煩。
疼,忍忍就過去了。
朱赫言低著頭,困的實在不行了,他就去洗把臉。
下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張穆推開了病房的門,拍了拍朱赫言的肩膀:“我來吧。”
人多的好處,可以換班來。
張穆剛睡醒,聲音還有些啞。
朱赫言站起身,走了出去,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
蘇研安睜開了眼睛:“我沒事,你也去睡吧。”
張穆眼里布滿了血絲,蘇研安借著燈光看的一清二楚。
顯然是沒睡好。
張穆站起身檢查了一下,因為怕傷口感染,所以要時不時看看。
當初他住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蘇研安笑了笑:“沒事,好多了,沒那麼疼了。”
張穆點了點頭,坐了回去:“嫂子,你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能挺著。”
蘇研安眨了眨眼。
又過了一會,蘇玉和徐星進了病房。
蘇研安止痛藥過勁了,本來疼的不行,結果,病房里的人越來越多了。
趙川趴在床尾:“我昨天做夢,可解恨了,我捅龍沅,二百多下,他一邊呲血,我一邊放煙花,這把我樂的。”
蘇研安戴傷不能笑:“你別逗我啊…”
“我他媽把這輩子所有的惡意都扔他身上了,*娘養的。”趙川氣哼哼的。
張穆摸了摸趙川的頭。
蘇研安一想到龍沅的瘋癲,不免長長嘆了口氣…
第216章 退賽
江景蕭醒后,用冷水洗了把臉,從錢予程身邊路過的時候,對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錢予程撲在了朱赫言的懷里,故意捏著嗓子,撒嬌道:“老公,他欺負我。”
朱赫言攬著錢予程的腰,忍著笑,伸手給他揉了揉。
蘇研安溫柔一笑,聲音輕輕的:“張穆剛剛買回來的飯,別挑食,多少吃一口。”
江景蕭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蘇研安臉色蒼白,他心疼又自責,都是因為他。
蘇研安微微抬起手,江景蕭拿過一旁的盒飯:“別亂動,我吃。”
趙川靠在張穆身上,蘇研安剛剛還疼的發抖,他們正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呢。
江景蕭低頭吃著飯,蘇研安的手在發抖。
錢予程拿起一旁紙疊的折扇輕輕扇著:“嫂子,等你傷好后,我們去海洋館吧 ,里面還有人造滑雪場。”說著他拿出手機給蘇研安看。
蘇研安不停地換著氣,他看了一眼手機,滿眼的向往,他想去…
江景蕭將吃了幾口的盒飯扔進了垃圾桶,接過錢予程手里的折扇輕輕扇著:“喜歡,老公給你建個。”
錢予程:“…”
有錢了不起啊。
朱赫言忍著笑,還別說,江景蕭干得出來…
蘇研安笑了笑:“那你給我開家奶茶店吧。”反正他傷好后,不能拍戲了…
江景蕭在蘇研安臉上親了親:“好,聽你的。”
趙川比了個“耶”的手勢:“以后喝奶茶,不用花錢了。”
蘇研安被趙川的表情可愛到,真有男孩子,能這麼可愛…
江景蕭坐在一旁,指腹輕輕落在蘇研安的手背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
“戰隊馬上就要比賽了,江景蕭不能參加,你們得快點恢復訓練,都回去吧。”蘇研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徐星和蘇玉道。
蘇玉沉著臉,雙手環胸,沒回蘇研安的話。
“哥,我們短時間內,沒辦法調整好心態。”徐星低頭道:“蘇玉狀態不佳,已經打算退掉個人賽了。”
趙川眼神有些躲閃,蘇玉狀態不好,江景蕭不能參加比賽,他和朱赫言兩個挑不起這個大樑。
朱赫言淡淡道:“我們已經把這次比賽機會,交給替補隊員了,不管成功與否,都是對他們一種歷練。”
蘇研安激動地,掙扎了起來:“我受傷,我躺著就好了,你們得比賽啊,你們沒白天沒黑夜的訓練,為了什麼啊,江景蕭受傷不能比賽,你們可以啊。
”
錢予程忙扶著蘇研安:“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