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血的紅與蘇研安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研安根本不想管眼前這個瘋子,他只想馬上見到江景蕭。
就在這時,出租房的門被大力踹開,江景蕭帶著數十名保鏢走了進來。
李斌跟在江景蕭身邊,一臉的愧疚。
江景蕭手上綁著醫用繃帶,血色依稀可見。
龍沅反應過來后,匕首抵在了蘇研安的脖頸上:“你們敢過來,我就弄死他。”
蘇研安看著江景蕭的手,心里悶得喘不過氣,怎麼這麼傻…
江景蕭拎過一旁的椅子,慢條細理地坐下:“為什麼綁架他。”
龍沅一股腦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他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了蘇研安的身上。
“你愛他,不惜廢了自己的手,可他呢!他根本就不愛你。”龍沅大聲吼著。
江景蕭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蘇研安愛不愛他,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蘇研安淚眼朦朧地看著江景蕭,微微搖著頭。
李斌摸出煙點著:“你現在是綁架,如果肯松手,我們放你一條活路。”
龍沅的手微微用力,蘇研安疼的一哆嗦。
江景蕭咬著牙。
李斌手中的打火機對著龍沅的關節處丟了過去。
龍沅手一麻,差點握不住匕首。
身后的保鏢直接沖了過去,將龍沅按在了地上。
江景蕭快速起身走到蘇研安面前,他的手還在不斷的流著血,已經徹底染紅了繃帶。
蘇研安緊緊抱著江景蕭,泣不成聲:“你這個大傻子,傷了手,你還怎麼比賽。”
江景蕭將蘇研安從地上抱了起來:“我可以當教練啊,并不耽誤我對這一行的熱愛。
”
蘇研安痛哭出聲。
李斌蹲在地上,拿出手機,播放剛剛的錄音:“小比崽子,人不大,學人家綁架。”
龍沅趴在地上大笑出聲:“他沾了我的血,他活不成了,哈哈哈…”
蘇研安的臉色沉了沉,他快速推開江景蕭:“你快放我下去。”
江景蕭抱的更緊了。
“你先放我下去…”蘇研安掙扎著。
李斌用手機拍了拍龍沅的臉蛋:“傻孩子,你仔細想想,你拿報告單那天,發生了什麼。”
龍沅咬著牙,大約過了幾十秒他快速抬起頭,看著龍沅。
“你根本就沒得病,單子被我換了,醫生也是我的人,不過現在已經離職了。”李斌說完嘆了口氣:“看你年齡小,給過你機會。”
龍沅趴在地上,全身無力,他沒得病…
江景蕭吻住了蘇研安的唇,隨后沉聲道:“你還傷著,別亂動。”
蘇研安全身疼的厲害,他剛剛被龍沅打得不輕。
就在他們出去沒多久JC就來了。
龍沅被扯拽著上了車。
李斌站在出租房門口,對著身邊的保鏢隊長就是一巴掌:“我他媽讓你找機會,你就是這麼找的機會,蘇研安出事,你擔得起嗎?”
李斌平時沒這麼暴躁,看起來算比較儒雅的一個中年男人。
保鏢隊長低著頭:“不是你說的,如果龍沅使壞,就幫他一把,把罪名坐實嗎…”
李斌抬起腿就是一腳,踹的保鏢一個趔趄。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江景蕭的手就廢了,蘇研安弄不好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是他找的機會。
保鏢隊長解釋道:“如果只是帶走,判的輕,這回…判的重了,一時半會都出不來。”
“你可真聰明。”李斌咬牙切齒…
蘇研安靠在江景蕭的身上,驚魂未定:“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大白天當街就把我帶走。
”
江景蕭心疼地抱著蘇研安,他的衣領已經被鮮血染紅,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傷的很重。
“你的手怎麼樣。”蘇研安聲音里還帶著哭腔,他心疼死了。
江景蕭給蘇研安看了一眼:“沒事,就是被刀劃了一道口子,看著嚇人而已。”
如果不是李斌阻攔,他的手會徹底廢掉,畢竟那個時候,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蘇研安突然松了口氣,然后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人開始重影。
“老婆!”
江景蕭踹了一腳座椅:“開快點,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加快了速度。
“老婆,你別睡!”
江景蕭心急如焚,只能不斷地喊著。
“老婆,我們馬上就到了,堅持堅持,別睡,千萬別睡!”
車停下后,江景蕭抱著蘇研安往急診室跑,他的手雖然沒徹底廢掉,但也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如今正在不斷的出血。
“醫生,救人!”江景蕭大聲吼著,平時的沉著冷靜,此刻蕩然無存。
醫生見狀圍了上來,不到幾分鐘,蘇研安就被推進了檢查室。
江景蕭坐在長椅上,恐懼感充斥著他每一道神經,他在發抖…
蘇研安肋骨被打斷了兩根,需要手術。
江景蕭忙著去交錢,腿不斷的打著哆嗦,肋骨斷了,他得多疼。
朱赫言他們趕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趙川氣的不停咒罵:“不得好死的玩意,有氣他媽的也不應該拿嫂子撒氣啊。”
錢予程從另一個醫院趕了過來,但是他不能參加手術,只能跟朱赫言他們一樣,在外面等著。
江景蕭自責地坐在椅子上,當初聽到蘇研安找男朋友了,他一氣之下就隨便找了個,結果是個誤會,他以為給龍沅一筆錢,就可以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