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會回去,把椅子掛二手,八十萬,不過分吧…
蘇研安還想說什麼,見朱赫言進來了,他把要說的話憋回去了。
“錢予程讓我給你送藥來,你這傷挺嚴重的,得吃點消炎藥。”說著朱赫言把藥箱放在了茶幾上。
朱赫言的動作可輕了。
蘇研安好奇地看著朱赫言:“你干什麼呢。”
“這茶幾不得二百萬啊。”朱赫言說著摸了摸茶幾,這做工,這材質…
江景蕭雙手環胸,眉尾微微挑了挑:“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圓桌不是統一買的嗎,三百塊錢不到。”
朱赫言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扎手。”
蘇研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景蕭該花錢的地方絕對不會省著,比如這椅子,他訓練一天了,回來肯定是累的,所以買個好椅子很關鍵,但桌子就沒必要了…
他分的很清楚。
朱赫言告訴蘇研安怎麼吃藥,然后叭叭說了一堆注意事項。
“有些動作就別做了,尤其是用膝蓋的。”朱赫言說完看著江景蕭,這話可不是跟蘇研安說的。
江景蕭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滾。”
朱赫言瞪了江景蕭一眼。
蘇研安看著藥,笑了笑,這夫夫兩還挺用心的,里面有消炎止痛的,也有碘伏殺菌的,還有棉簽,之類的,很全。
朱赫言走后給錢予程發了個視頻,告訴他,藥已經送到了。
錢予程知道蘇研安摔了,但是傷口看不到啊,朱赫言拍了一下,然后簡單說了一下現在傷勢。
錢予程給朱赫言列了個單子,讓他去買藥。
去買藥回來的還有徐星和蘇玉,他們兩個離開訓練室后,直奔藥房了,基地有的藥都是有限的。
江景蕭剛蹲下要給蘇研安上藥,門就被推開了,他以為是朱赫言,轉頭一看,是蘇玉。
徐星和蘇玉走到蘇研安面前,看到圓桌上擺著的藥。
蘇研安拿過徐星手里的藥:“這麼晚了,訓練了這麼久挺累的,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蘇玉低頭看著蘇研安腿上的傷:“哥…”
徐星拍了拍江景蕭的肩膀。
兩個人出了房間后,關上了門。
蘇玉蹲下,拿著剛剛江景蕭剛剛用過的碘伏:“我長大了,我可以照顧你,可以養著你了。”
蘇研安摸了摸蘇玉的頭:“之前哥哥確實是為了賺錢,但現在不是,哥哥也想有自己的事業,就像你想得世界冠軍一樣。”
“可是我一想到,你今后也許還會受傷,我就難受。”蘇玉低著頭給蘇研安上著藥。
蘇研安曾經日盼夜盼,他盼著蘇玉能快點長大,這樣他受委屈的時候就可以傾訴了。
可現在,他卻不想了…
“乖,哥哥以后會保護自己的,輕易不會受傷了,再說只是磕了膝蓋,怎麼跟天塌了似的。”蘇研安摸了摸蘇玉的頭,傻小子似的。
蘇玉輕輕為蘇研安上著藥,他小時候做錯事,都是哥哥扛著,就算叛逆期的時候,蘇研安氣的躲起來哭,也不會訓斥他。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他選擇打電競。
蘇玉的眼淚滴在蘇研安的腿上,他今天在訓練室的時候,都是強忍著的。
“哥,我一想到之前你受過的苦,我心里就堵得慌,我要是懂事,要是知道心疼你,你就不會那麼難了。”蘇玉手在顫抖。
他小時候,可沒現在這麼聽話,他甚至拿哥哥賺回來的辛苦錢,去學校裝有錢,他哥買瓶水都舍不得,但是他卻敢請全班同學吃雪糕。
這些事他從來沒跟蘇研安說過,比如買練習冊的錢,其實有一部分拿去游戲廳打游戲了。
那個時候小,蘇研安很晚才能回家,他放學后會路過游戲廳,然后拿著買練習冊剩下的錢,打游戲。
他當初混蛋透了,所以每次想起來,他都會自責,尤其是現在大了,越想越心疼當時的蘇研安。
蘇研安拿出紙巾為蘇玉擦了擦眼淚:“你很小的時候就會做飯,洗衣服了,還會幫哥哥做家務,這難道還不乖,不懂事嗎。”
“那你是不知道,我是做錯了事,才干活的。”蘇玉看著蘇研安。
蘇研安笑了笑:“那你哭吧,一會讓徐星進來,看你笑話。”
蘇玉毫不客氣,直接哭了出來。
蘇研安愣住了…
“你別真哭啊,你都多大了,羞不羞啊。”蘇研安拿著紙為蘇玉擦著眼淚。
蘇玉抱著蘇研安的脖子:“哥,我心疼死了。”
蘇研安抱著蘇玉,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一切的苦,都值得。
蘇玉把自己小時候做的混蛋事,一股腦的說出來,他壓在心里太久了。
蘇研安聽著嘴角上揚:“傻小子,你說謊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了。”
他當時才多大,說的話是真是假他能不知道…
蘇玉癟著嘴。
蘇研安笑了笑,捏了捏蘇玉的臉:“哥哥,我今天把二十塊錢丟了,我放在褲兜里的,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其實是拿去打游戲了,玩的還是拳皇。”
蘇玉低著頭,別提多不好意思了,還以為蘇研安不知道呢。
蘇研安當時并沒有阻攔蘇玉,他當時回家很晚,蘇玉沒地方去,總是孤零零在家等著他。
后來他發現蘇玉去游戲廳后,觀察了他的學習,沒有下降,他就沒管,甚至每個禮拜還會多給他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