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瑜站在門口笑著,她不喜歡下廚,但是人家都出人忙活,他家不能一個不出啊,于是就把江康舍出去了。
江康切著菜:“下飯還得是咸菜,配上腐乳,臭豆腐,比什麼山珍海味都好吃。”
錢麗無語,這不就是典型的吃多了嗎…
肖瑜嫌棄的抬起手在鼻子前刪了刪:“腐乳可以,臭豆腐你要是敢拿出來吃,我就把你攆出去。”
吃著香不香她不知道,但是那個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江康轉過頭,掰了半截黃瓜遞給肖瑜:“去外面等著,一會要炒菜了。”
肖瑜走了出去。
侯蓮在一旁笑著道:“我一直以為有錢人家,都是勾心斗角的,爭奪財產之類的。”
“少看點電視吧。”江康無奈。
現在電視都開始胡說八道了,不勾心斗角就不會過日子了…
大人在廚房忙活,江景蕭他們在大廳打起了撲克。
朱赫言聲音最大,主要是唬人用,但可惜的是,王于不在,幾個人都是唬人能手,就看誰眼睛尖能發現。
蘇研安坐在一旁看著,江景蕭拿著拍,嘴角上揚。
“你先等一會,你有六嗎,你就跑。”說著江景蕭開始翻牌。
朱赫言挑眉:“那我一到五總行吧。”
“行啊,我看你七八九十管誰去。”江景蕭說著把手里的牌扔了下去。
朱赫言無語。
蘇玉笑著,他剛剛沒七也扔出去了,但是江景蕭沒說,故意就是想贏朱赫言的錢。
錢予程在一旁,手指搭在朱赫言的肩膀上:“他們是一家的,存心坑我們,我們不干。”
朱赫言當然也知道,不過是大過年圖個熱鬧,誰贏誰錢最后能怎麼的…
江景蕭摸了摸蘇研安的頭:“這樣,你們玩,我們看著,不插手總行了吧。
”
朱赫言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錢予程。
蘇玉看了坐在一旁的徐星:“玩一會?我去給你削蘋果。”
“好。”徐星起身跟蘇玉換了個地方。
錢予程看著蘇研安:“這不還是一家的嗎…”
徐星臉色有些發紅,那有什麼辦法。
“我們不玩賴,這沒問題吧。”蘇研安說著洗著牌。
坐在一旁的趙川沉默不語,他選擇不參與,默默,偷偷地贏大錢。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趙川會玩賴,他聲音最小,出牌也穩當。
直到最后,趙川贏得最多。
蘇研安看著趙川:“沒想到啊,你竟然跑的這麼快。”
王貴站在一旁忍著笑:“他三九帶一個六,你們也沒看啊。”
“老公救我。”趙川被按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哈…”
趙川被人抓著癢癢肉。
“不,不敢了,哈哈哈…”趙川笑的不行。
張穆站在一旁沒插手。
鬧了一會蘇研安他們停了下來。
沈美鳳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麼一看,這些孩子在一起確實挺快樂的,至少她來這麼久,就沒見過他們吵架,不開心。
每天要麼一起訓練,各忙各的活,要麼就是聚在一起玩玩鬧鬧,這可比平常過日子強多了。
她在農村,經常能聽到,誰家小媳婦打婆婆了,誰家老公出軌跟人有孩子了。
還有騙聘禮,讓人給打了的。
季北陸爺爺沒了,王于大年三十都沒回來,她就算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基地這麼多人,怎麼就讓他一個合作伙伴去接了呢。
都不是一個基地的,平時也不在一起訓練…
沈美鳳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甚至私下還問過侯蓮。
侯蓮說,當時她知道以后,表面淡定,其實也哭了,也想不明白。
但孩子本來就夠難得了,全世界沒多少人支持,最后連自己的父母也不支持,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接下來的人生怎麼活。
別人不理解,當父母的要給孩子當避風港,至少還在被罵的時候,還有父母護著。
雖然侯蓮只有自己一個人,但除了支持她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后來她還說,錢麗也想不開,最后也想開了,還私下看了好幾次心理醫生。
這不是孩子們的問題,愛沒錯,不能接受,是自己的心理問題…
沈美鳳長長嘆了口氣,反正也有錢了,實在不行,就在市里買樓,跟孩子爸買個門店,做點小生意,不回去種地了。
王于從小到大都聽話,讓干什麼就干什麼,就是因為太聽話了,所以才不能把他往死路上趕。
沈美鳳自己清楚,但是還沒跟王貴商量,畢竟家里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后也不能有后了…
王貴雖然是個農村漢子,但也不是個傻子,自己兒子跑人家去了,一直沒回來。
要說感情深,那得深到什麼地步,過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孩子媽體弱,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估計要想不開了。
此時的王于坐在院子里陪季北陸,因為爺爺剛走,家里氣氛比較壓抑。
季北陸坐在椅子上握著王于的手:“回去吧,阿姨等著你過年呢。”
“好啊,那我走了。”說著王于想站起身。
奈何季北陸不松手。
“還真走啊,我就說說…”季北陸說完嘆了口氣。
王于瞪了季北陸一眼:“是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走的。”
季北陸拍了拍自己的腿:“來,讓我抱一會。
”
“滾蛋。”王于直接拒絕了。
季北陸的父母還在呢,如果一會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在院子里摟摟抱抱的,多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