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川抱著腿坐在椅子上,眼眶微微泛紅。
張穆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洗干凈的被罩,然后打開陽臺的門,把曬好的被子拿回來。
因為天氣涼,趙川就算不喝涼的,偶爾也會…
“嗚嗚--”
趙川抱著腿哭了起來。
他都這麼大了,還這樣,尤其是看到張穆換被子那麼得心應手的樣子,他心里更加難過了。
張穆忙放下被子,走到趙川面前:“不哭,我家川這麼金貴,上個廁所還用走著去?”
趙川抱著張穆哭了出來。
張穆輕輕拍著趙川的后背以作安撫:“對不起,如果那時候,我有能力保護你,你就不會凍出毛病。”
“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嘴饞了。”趙川眼淚含在眼眶里,輕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張穆滿眼的心疼,這跟拿一把刀子剜他的心有什麼區別。
當時他太弱了,趙川被罰,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鵝毛大雪在外面站幾個小時都受不了,他卻要跪在上面。
就因為一口吃的。
有的人覺得這太荒唐了,但是他們不知道,在偏僻的角落,孩子活不下來的多了,自己都窮的快吃不上飯了,能吃一包泡面都算的上過年了。
張穆緊緊抱著趙川:“每年入冬,我都會想起自己當初的無能。”
趙川搖了搖頭,如果沒有他,他也許早就死了,他帶著他出來,雖然一開始艱苦了點,但好在現在是好的,不愁吃穿。
其實江景蕭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懂什麼電競精神,他們只知道,這樣才能吃好的穿好的。
所以江景蕭每次都說,不要那麼玩命的打,但是他們不敢放松,也許別人是玩玩,但那是他們吃飯的碗…
趙川怕張穆繼續自責下去,于是強忍著難過笑了笑:“想你剛剛說的,我金貴著呢,不去廁所怎麼了,我有老公給我換被子,我理直氣壯。”
張穆在趙川的唇上吻了吻:“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有老公換怕什麼。”
趙川看著張穆換好被子后,又開始曬被子。
趙川起身找了條褲子穿上,然后照著精致看了看自己的腰,還紅著呢,張穆握的時候,力氣太大了。
張穆關了空調,換了空氣凈化器,因為趙川聞到不好聞的味道也會郁悶,所以張穆習慣性的做這一切。
“走,去樓下吃飯。”張穆拉著趙川的手下了樓。
餐廳已經坐滿了人,其實就蘇研安在的時候,他們點餐自由,其他時候還是要吃營養餐…
大型雙標現場,這里可以強烈鄙視江景蕭了。
趙川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雞胸肉打了個哈欠:“我不行江隊吃這個。”
江景蕭拿著筷子,夾起一塊雞胸肉放入口中,他雖然挑食,但不代表什麼都不吃。
趙川:“…”
“嫂子上次嫌棄他挑食來著,這陣子不管好不好吃,他都能吃兩口。”徐星在一旁道。
江景蕭挑眉。
趙川發現,他真的就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已經放到了一旁,顯然不會吃第二口了。
“我發現嫂子好厲害啊。”趙川說完看著江景蕭:“嫂子說,讓你給我買眼霜。”
江景蕭吃了口蘿卜丁:“你怎麼不說,你嫂子讓我給你買用品呢。”
“呸,用品我自己買。”趙川瞪了江景蕭一眼。
江景蕭看著趙川:“我說的是護膚用品。”
張穆笑著把碗里的肉放到趙川碗里:“他出了名的嘴上不留德,跟他計較什麼,拿本本記下來,回來告訴嫂子。
”
江景蕭:“…”
算他們厲害。
“我哥的劇照出來了,太颯了。”蘇玉忍不住道。
江景蕭拿出手機,他之前一直跟張穆聊天來著,還沒來得及看。
打開微博,官方宣傳照已經上了熱搜。
蘇研安穿著一身白衣,騎著黑色駿馬,黑發以紫玉發冠束著,修長的身軀挺直如松,身后是一群黑衣人追著,他淡漠的目光凌厲如刀,絲毫沒有一絲懼意。
江景蕭將照片保存下來,然后設置成了壁紙和屏保,并且轉發了微博。
“淪陷”
蘇研安的手機一直在響,他沒有特別去關注,直到停下來才看到江景蕭轉發了他的微博。
看到“淪陷”兩個字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上揚。
到了晚上,江景蕭給蘇研安發了視頻,怕他不接,還說了很多好話。
蘇研安洗了澡,穿著睡袍靠在床上:“這麼晚還不睡?”
江景蕭還沒有洗漱,穿著黑色西裝靠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想見你。”
蘇研安勾唇:“你少來,沒分開多久。”
江景蕭看著蘇研安,低聲道:“那套衣服,我重新定制了。”
蘇研安想了想,知道江景蕭說的是拍戲的那套戲服:“你定它做什麼…”
江景蕭把手機保存好的設計稿發給了蘇研安。
蘇研安看了一眼,也是白衣,就是,太不正經,該遮的都沒遮,就知道他沒按好心。
蘇研安:“我不穿,要穿你自己來。”
江景蕭沉聲道:“就一次。”
蘇研安一撇嘴:“你要是好好說,我也許還能思考一下。”
江景蕭:“一晚上。”
蘇研安瞪了江景蕭一眼:“做夢的時候想想可以,人還是要有夢想的。”
臭不要臉的。
江景蕭薄唇微張,說了三個字。
蘇研安受不了這個,于是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那說好,不能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