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言本來是想逗逗趙川的,不曾想,趙川抬起滿是淚水的眸子看著他。
“別介啊。”朱赫言忙用衣袖給趙川擦了擦眼淚:“咱不哭,張穆也是的,也不知道發視頻過來,看看給咱家川兒想的,都想哭了。”
趙川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他攥著自己的衣擺,肩膀微微發著抖,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想去看張穆。”
朱赫言伸出手給趙川擦了擦眼淚沉聲道:“走,這就帶你去。”
趙川站起身跟在了朱赫言的身后。
朱赫言開著車,趙川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紅紅的,這要是讓張穆看見還不得心疼死啊。
“幫忙點跟煙。”朱赫言道。
趙川拿起煙叼在嘴里點燃然后遞給朱赫言:“我在想,如果張穆不能繼續比賽了,我也跟著退役了。”
朱赫言抽了口煙,然后吐了個眼圈,他跟江景蕭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咱們戰隊問題太大了,教練沒有,替補隊員沒有任何上場機會,主力隊員一旦出事,就很麻煩。”朱赫言沉聲道。
趙川點了點頭:“我們包括江隊,都太自信了,戰隊需要整改,江隊已經跟徐哥商量了。”
朱赫言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就咱這戰隊,靠著熱愛走到今天還真不容易,得虧江隊有錢,不然找他媽解散了。”
趙川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別的戰隊,贏了比賽就拉贊助,拍廣告上綜藝,每天還會給隊員規定直播時長,他們就不用,因為江隊有錢…
車開到一半突然被攔了下來,朱赫言雙手放到方向盤上,在國外,被警|察攔下來,絕對不能去掏駕駛證什麼的,不然警|察以為你要襲擊他,從而導致他直接開槍射|殺。
趙川聽不明白,急到:“是不是去不成了啊。”他今天要是去不上,以后就抽不出時間了。
朱赫言一口流利的外語,雖然他是混混出身,但不代表他沒文化啊,別看他這德行,卻精通六門語言,關鍵看他用不用。
警|察看了一眼趙川,然后點了點頭。
趙川疑惑的看著朱赫言:“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他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朱赫言舔了舔嘴角,沒敢說,他剛剛說,他兒子生病了,急著去醫院…
趙川也沒仔細問,反正能去看張穆就好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趙川看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一沉,這,癌癥研究中心…
張穆做完了檢查,但情況不容樂觀,錢予程因為有江景蕭的關系,成功成了一名男,護工…
朱赫言與前臺護士溝通了一會,并且給了自己的電話后帶著趙川上了電梯。
“你好|騷|啊,這都能勾搭上。”趙川撇了撇嘴。
朱赫言梗住:“我他媽是為了以后找張穆方便點,你合計什麼呢。”
趙川無語,那前臺笑的一臉蕩漾,還以為朱赫言勾搭她了呢。
朱赫言胡說八道唄,反正趙川也聽不明白,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前臺護士電話罷了。
張穆躺在床上,醫生不讓他玩手機,讓他盡量閉目養神,他只能趁錢予程進病房,才能登陸自己微信跟趙川聊兩句。
趙川站在病房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后又拍了拍臉頰,最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公。”趙川笑著走到張穆病床前。
張穆手上還掛著吊瓶,手背上還埋著針管,所以不能亂動:“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
趙川俯身臉蛋在張穆的臉上蹭了蹭:“沒有少肉,你就放心吧,我吃得好睡得好。”
朱赫言坐在長椅上,路過的機器人對著朱赫言噴了殺毒劑,嗆得朱赫言直咳嗽。
過了大約五分鐘機器人又折返回來,對著朱赫言又噴了消毒水…
朱赫言按著機器人,看著它的眼睛:“在他媽亂噴,老子就找個地方,干|你。”
他從進醫院開始,就沒看到錢予程,這個玩意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出了錢予程,他想不到別人。
錢予程按了隨機鍵后,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別找個地方啊,我看這就挺好的。”
朱赫言敲著二郎腿,手指勾了勾。
錢予程也不矯情直接走了過去,這一層基本沒什麼人,所以他直接坐在了朱赫言的腿上。
不等他開口便親了上去。
朱赫言手環抱著錢予程的腰,呼吸有些不穩,這個妖孽,除了勾他就勾他,昨天晚上還給他拍照片來著,看的他一陣火大,當然指的不是生氣。
錢予程拉著朱赫言走出了醫院,反正,他就是個護工,有趙川在也用不到他。
“你能矜持點嗎。”朱赫言被錢予程拉著走,他忍不住吐槽道。
錢予程停下腳步,看了朱赫言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那咱們回去吧。”
朱赫言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我說錯話了,我道歉。”
兩個人別的默契沒有,就這事,簡直是一拍即合。
進|酒|店,洗|澡,脫|衣|服,干…
趙川趴在床邊跟張穆聊天,話題也圍繞著隊員們訓練時候的趣事。
張穆手摸了摸趙川的頭:“要不要上來睡一會。”
趙川猶豫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如果可以,他當然想好好睡一覺,可是張穆手上扎著針,肩膀上貼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儀器,他擔心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