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江岌說:“我們把它留下來養吧。”
“好。”江岌應道,又湊過臉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那先把它放下來吧,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嗯?”秦青卓問,“還有什麼事?”
“你說還有什麼事?”江岌的手伸進他衣服下擺揉捏了一下。
秦青卓本就是明知故問,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俯身放下手里的小貓:“其實我也有驚喜給你。”
“什麼?”江岌問。
“大概也不算驚喜,是之前說好的,”秦青卓笑了笑,伸手抱住他,湊近他耳邊低聲說,“抱我去樓上就知道了。”
第120章
臥室里開著暗燈,與之連通的浴室門上嵌著一塊磨砂玻璃,透過它,能看見里面的人影一件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躬身依次抬起兩條長而直的腿,將旗袍自上而下地穿上了。
江岌坐在床邊,指腹揉捻著旁邊盒子里的一塊絲綢方巾——那是秦青卓訂做旗袍時附送的方巾,手感滑膩,略微泛著涼。
磨砂玻璃上的側影微微抬起下頜,細長的手指在脖頸前方動了動,應該是系上了盤扣。
那雙手又從身前移到腦后,將頭發攏至半高扎了起來,頸側還余了不少碎發。
然后那道人影靠近了玻璃,“咔噠”一聲,門把手被壓了下來,浴室的門隨之被推開了,秦青卓從里面走了出來。
視線觸及穿著旗袍的秦青卓,江岌揉捻著那塊絲綢方巾的手指停頓下來。
秦青卓沒立刻走過來,靠著門框,臉上帶著點笑,問了句“好看麼”。
江岌沒說話,視線直直落到秦青卓身上。
帶著點啞光的酒紅色無袖旗袍,上面印著白鶴的圖案,將裸露在外的皮膚襯得十分白皙。
在這種朦朧的燈光下,秦青卓原本溫潤的五官愈發明艷起來,這身旗袍則將他身上的這種明艷感發揮到了極致,這讓他看上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性感。
秦青卓卻有些拿不準這身旗袍在自己身上會不會顯得太過奇怪。
早些年做歌手時他在演唱會上嘗試過挺多夸張而奇特的造型,每次在歌迷中的反響還都不錯,所以對穿旗袍這事并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是大抵這幾年退居幕后穿得太過正常,陡一換上這身不太常規的旗袍,再加上江岌并沒有給出什麼反應,他便有些拿不準了。
“到底好不好看,”他倚著門又笑,“不好看就過來幫我脫了。”
“看不太清,”江岌的喉結滾了滾,嗓音幾不可察地啞了幾分,“你走過來。”
秦青卓笑了笑,朝他走了過來,絲綢包裹著他修長的腰身,走動時能透過滑軟的布料看清雙腿的擺動。江岌這才發現這旗袍側開叉的位置很高,高得近乎靠近了腰,大腿外側的白皙皮膚若隱若現,他意識到在旗袍的下面秦青卓或許什麼都沒穿。
江岌兩只手撐著床,手背繃起了清晰的骨節,上半身微微朝后傾,抬頭看著秦青卓。
事實上在靠近江岌的這幾步中,秦青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然而站到江岌面前,在看到對方紅透了的耳根的時候,這種羞赧便消失了,他忍不住地有點想笑。
秦青卓俯下身,湊近了看他濃黑的眼瞳,聲音也壓低出了一種蠱惑的意味:“穿旗袍的是我,你耳朵紅什麼啊?”
江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雖然被耳朵上的血色出賣了,但那雙眼睛卻還是直白而不加掩飾。
“秦老師,”他低聲地、純情地控訴著秦青卓,“你勾引我。”
“我勾引得還少麼。”秦青卓輕笑道。
他喜歡江岌這樣專注地看著自己,跨坐到江岌的腿上又問了句:“好看麼?”
江岌仍是沒答,在盯著秦青卓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拿過剛剛被他用指腹反復揉捻過的那塊絲綢方巾,輕輕蓋到了秦青卓的頭上,遮住了他的臉。
“至于不好看到要把我的臉遮上麼……”秦青卓笑了一聲,要抬手把那張方巾取下來。
“別動,”江岌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這是蓋頭。”
秦青卓動作微頓,不動了,心底涌上了一種有點奇異的感覺。
單從顏色而言,這塊酒紅色的方巾倒真有那麼點蓋頭的意思。
然后江岌隔著絲綢方巾朝他吻了過來,先是摸索到鼻尖,然后往下去親吻嘴唇。
灼燙的氣息漸濃,透過薄軟的絲綢起伏交錯。
這種隔著一層布料、看不見對方的親吻莫名多了幾分情色的意味,滑軟的絲綢很快便被唾液濡濕了。
方巾從頭頂滑落的瞬間秦青卓睜開眼睛看向江岌,江岌也稍稍退開看著他。
彼此烏亮的眼睛都沾染的再明顯不過的情欲,一對上便驟然燒灼起來。
好似剛剛真的完成了一場揭蓋頭的儀式。
“好看,”江岌看著秦青卓的眼睛,這才低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很美。”
秦青卓抬手幫江岌脫了上衣,露出他肌理分明的年輕的身體,然后抬起手臂勾住江岌的脖子,重重朝他吻了過來,舌尖探開唇齒,觸碰的瞬間滑開了一下,隨之吸吮和糾纏到一起,在口腔中翻攪出黏重而曖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