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還裝上癮了,懶得理他。
沈潯瞥了一眼,踩著棉拖走向衛生間,“再和你聊,我就要遲到了。”
孟遠岑目送沈潯的背影遠去,也坐起來,從床頭柜上摸到眼鏡,笑著慢悠悠地戴上,他早上基本不賴床,不能切身經歷被鬧鐘吵醒的痛苦。
其實就算孟遠岑第二天早上有課,也會選擇和沈潯膩歪到深夜,小別勝新婚,美人投懷送抱,這誰能忍得住?
他又不是圣人。
沒解釋只是因為,他看沈潯氣鼓鼓的樣子覺得有趣。
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玩笑過了頭,孟老師被沈警官“記恨”上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再和他上過床,每次才他摟著沈潯親了幾下,就被對方一把推開,胳膊伸直抵在他的胸膛上,一臉嚴肅的,說是腰疼還沒緩過來。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怪他那晚動作粗暴了點,但是當時孟遠岑處于極度想疼愛對方的狀態,就沒怎麼照顧沈潯的性癖,大多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姿勢花了一些,dirty talk也多了一些,大概率超出了沈潯的羞恥心能夠接受的范圍,雖然孟遠岑感覺沈潯和他一樣,是樂在其中的,事后拉不下面子承認能理解,但是當時身體的反應也很誠實。
他認為性福生活必然是幸福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這事吧,得兩個人你情我愿,才能和諧,假強迫是一種情趣,真強迫對方就沒意思了。
所以為什麼啊,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腰疼?
孟老師百思不得其解,被迫忍了一周多。
直到某個平平無奇的晚上,事情發生了轉機。
那天沈潯洗澡,又雙叒叕忘記拿毛巾,隔著一層淡綠色的磨砂玻璃門喊,“孟遠岑,我少拿了一條洗澡巾,應該在我衣柜第二層,你看看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話那就在陽臺——”
“找到了!”
孟遠岑拿起毛巾,正要將衣柜的門關上,忽然發現柜子深處有個黑色不透明的包裝袋,這里面是什麼東西,藏得還挺深?
因為浴室里,沈潯急著用毛巾,孟遠岑先是大步走到磨砂門邊,禮節性地敲了敲,沒有直接推門而入,雖然他很想這麼做。
但是他擔心自己直接闖進去,會忍不住把沈潯就地解決,解鎖新場景會極大程度的激發孟老師的性欲,也會削弱他的自制力,再加上最近這幾天是關鍵時期,還真不能隨心所欲。
幾秒后,門被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手,孟遠岑都不忘在沈潯的右胳膊上揩一把油——然后被對方一把拍開。
孟老師笑著搖了搖頭,嘖了一聲。
又回到衣柜前,孟遠岑伸手摸了摸黑色包裝袋,這什麼東西,固體,圓柱形的,怪他思想齷齪了,他的第一反應是某個不可描述的東西,可能剛剛送毛巾時,磨砂門上映出沈潯若隱若現的肉體,把孟老師成功地帶跑偏了,他疑惑地將里面的東西掏出來——
還真不是他思想齷齪,就是他想的那樣,還帶振動功能的。
往包裝袋里再看一眼,竟然還有一條T-back。
孟遠岑一下就興奮了,方才浴室門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那股沖動又開始在身體里亂竄,喉結滾了滾,他低聲罵了一句臟話。
反正他臉皮厚,不打算裝傻,他一手拿著一樣,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坐,正對著浴室門的方向,一會把玩把玩左手里的,一會揉搓揉搓右手里的,就這麼慢悠悠地,耐心等待沈潯從浴室出來——
終于吹風機的聲音停下,鞋底拖曳的聲音響起。
那邊沈潯才洗好澡吹好頭發走進客廳,這邊孟遠岑舉起雙手似笑非笑地問道:“沈潯,你為什麼會買這些東西?”
沈潯驀然呆住,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臉忽然就燙得厲害。
孟遠岑的視線在沈潯身上來回游走,微笑著換了一個問題,“什麼時候買的?”
沈潯抿了抿唇,答非所問,“……你不該亂動我東西。”
孟遠岑哼笑了一聲,“你也應該藏得稍微用心一點吧,隨手往衣柜里一丟還怪我動你東西?黑色的包裝袋,你說是不是欲蓋彌彰?”
沈潯低聲說:“是商家寄給我的時候用的就是黑色包裝袋。”
孟遠岑嗯了一聲,“那你覺得好用嗎?體驗怎麼樣?”
他想了想又問道:“到底是這個舒服還是我舒服?”
話里是沒有一個臟字,整合在一起卻不堪入耳,沈潯全當自己沒聽見后半句,“我不知道,我沒用過。”
“為什麼不用?”
“……我把快遞拿回來的那晚,你回家了,所以我把它隨手丟進了衣柜里,再也沒拿出來過。”
“那這個呢?”孟遠岑又揚了揚右手里欲蓋彌彰、約等于無的黑色布料,一根細繩穿過半透明蕾絲花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特別的癖好呢?”
“……我沒有。”
“那這又是哪來的?”
“商家送的。”
“摸起來感覺布料質量挺好的,送這個不會虧本嗎?”
沈潯忍無可忍地炸了毛,“那你問商家去啊,你問我干什麼。”
孟遠岑挑著眉毛笑,左手在沈潯面前晃了一下,“不如我們今晚試試它,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