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這也太小清新了。”孟遠岑直言道,“我見過比這玩的更花的。”
沈潯意味不明地看了孟遠岑一眼。
孟遠岑概括地說:“比如用特殊道具,穿特殊服飾,或者是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場景里。”
見一副沈潯似懂非懂的神情,孟遠岑面色淡然地說出幾個詞語,每一個都是18+的限制級內容。
沈潯感覺耳朵隱約有發燙的征兆,半晌才擠出來一句話,“……有的看就不錯了,別挑。”
孟遠岑說:“我不是這意思。”
沈潯乜斜一眼,“那你什麼意思?”
孟遠岑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感興趣想嘗試的話,我可以教你。”
沈潯啪的一下把書合上了,“你說的那些我也看過,不用你教。”
“那你想試一次嗎?”孟遠岑補充道,“當然,等你的手好了之后。”
“不。”
“為什麼?”
沈潯將唇抿成一條線。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唄,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喜好,這樣我們在床上的生活才能和諧。”
沈潯盯著孟遠岑的臉,心想他究竟是怎麼做到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這種話的?
“還是說你內心是想嘗試的,只不過出于害羞不愿意直接承認?”
“不是,我沒有。”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欲蓋彌彰吧?
“那就是不喜歡床上玩的太浪的?”
沈潯沉默。
孟遠岑只好松了口,“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確實是我太著急了。”
他轉回視線,電影在方才兩人對話的間隙里往前跑了許多,他將進度條回拖一段,用食指指骨向上推了推眼鏡,正打算繼續看——
“……可你也沒說你想要哪樣的。”忽然聽到沈潯細若蚊吟的聲音。
視線里,沈潯低著頭,耳朵紅的很明顯,“我總不能隨便答應你吧,畢竟有些玩法太花里胡哨了,我真接受不了,大部分還是能配合的……如果你特別想的話。”
幾秒后,都沒聽到孟遠岑的回答,沈潯也沒抬頭看,心底忽然生出另一種猜測,他有些艱難地問:“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你剛剛說的那些……你都想試一次吧……”
“不是。”孟遠岑否認,“我剛剛只是舉個幾個例子。”
他想如果他身后有尾巴,那現在估計已經得意地翹到天上去了,孟老師翻了翻一肚子的壞水,權衡利弊后,挑出一個他感覺的、尚且在對方的容忍范圍內的,湊到沈潯耳邊低聲說:“鏡子可以嗎?”
沈潯啞然許久,“……那你得自己買,我絕對不掏一分錢。”
孟遠岑笑道:“那肯定的。”
第三十九章 “陪我睡。”
沈潯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清閑的生活——不用上班,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就連家務活也被別人承包了大半。
他原本并不打算將洗碗等瑣事交給孟遠岑做,但是架不住對方執意要包攬,還語重心長地勸他“手受傷了就好好歇著,別沾水,別瞎折騰”。
沈潯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只是被劃了一刀,但是孟遠岑的話卻讓他有種自己半條胳膊都廢了的感覺。
受傷的事他沒和沈母沈父說,免得他們擔心,也沒和沈河說,免得沈河說漏嘴說到二老那里。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星期,沈潯原本沉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關于讓孟遠岑睡到自己臥室的床上這件事,頗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意思。
先是嘗試提了一次,被孟遠岑毫不猶豫地拒絕,并且給出理由——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需要小心謹慎,免得功虧一簣。
沈潯無言以對,無從反駁。
每次私底下,他能想出一堆大道理,可是到了要用的時候,對上巧舌如簧的孟遠岑,他又嘴笨得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次也一樣,預料之中的結果,遂不打算再做言語上的爭取,決定曲線救國。
這天,孟遠岑照例在睡前來到沈潯的臥室里膩歪。
人到了年末將近的十二月,總是比十一月要忙,孟遠岑向來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提前安排好,免得積壓到最后時間緊迫,趕DDL趕到精神崩潰,好在這學期,整個法學院,就他一個人開了刑法總論及案例研習這門課,于是期末考試的卷子全由他一人做主,不用和別的班老師商量。
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好幾行字,主觀題是他現編的,尤其是案例題,詭異之中透露出一絲真實,細想之下和編狗血小說沒什麼兩樣,孟遠岑敲完之后拿給沈潯看,后者只是微微牽扯了嘴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見沈潯不感興趣,孟遠岑收回自己的電腦,繼續往下編論述題。
那邊沈潯忽然把手機放下了,整個人躺下來,將被子往上牽了牽,“我要睡了。”
平時不過十二點不睡的沈潯,今天忽然轉了性,才十點半就開始睡覺,孟遠岑覺得稀奇。
于是他開始收拾東西,把床頭柜上的教案、黑色水筆、充電器、眼鏡盒,和手邊的藍牙耳機、藍牙鼠標等一股腦打包好,起身正要離開,又被沈潯拽住了袖子——
可能是覺得冷,沈潯將腦袋往棉被里縮了縮,但是拽住孟遠岑袖子的手卻沒有放開,“我有預感,我今晚要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