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頓了頓又道:“罵得也挺臟的。”
這種狗急跳墻毫無邏輯耳朵謾罵充分體現了巨人凌亂的內心,西珀表情立刻凝重起來,轉頭看向奧利問:“昨天晚上他怎麼沒有睡在木屋里?”
奧利坦白都是巨人的倔強犯下的罪:“因為他說自己絕對不跟英雄睡在一個屋里,這里不是他的歸宿,他必須得走。”
巨人皮糙肉厚走在雪地里只會頭有點冷,但是奧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獸人,如果他離開木屋孤身一人走在雪地里,宛如西天取經。
取經倒未必,但是西天一定去定。
兩者二選一,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奧利當然選自己。
“你可以讓他睡別的屋子,這樣你們不就不在同一個屋檐下了。”林恩忍不住道。
奧利愣了一下,腦袋上耳朵抖了抖反應過來,沉默兩秒后表情嚴肅說:“昨天晚上我喝酒喝太多腦袋迷糊了,沒有想到這一點。”
西珀看著他幽幽道:“真的假的?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它向來是不吝以最壞的惡意來揣度人類的,就算是英雄也不意外,畢竟在這個荒島上哪有好人啊?
“先不要內訌,我們三個人一晚上都在這里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并不是兇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恩說完精神奕奕下床穿衣,雖然不冷但是奧利覺得他冷,出于被愛的感動,所以林恩依舊是穿了里三層外三層,臃腫出行。
等西珀穿上兔毛馬甲推開門的一瞬間,準備去尋找的巨人卻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屎到淋頭。
好好一個獨眼仔,現在身上假發上全部都是黑的白的站在雪地里,眼神冷酷表情麻木,內心已經在幻想自己在荒島上殺了十年的鳥。
西珀屏住呼吸問:“你的肩膀上是什麼?是羽毛嗎?”
巨人緩緩轉頭,看向罪犯行兇之后故意留下的金色羽毛記號,臉皮抽動突然發出了一聲冰冷嗜血的笑。
林恩趕快畫了個十字架雙手合十說了一聲阿門,想要勸巨人冷靜,但是今天的巨人已經不是昨天的巨人,金色六翼鳥殺死了他!
“這是戰爭。”巨人如是說。
他從肩膀上上捏下那片羽毛注視片刻,然后直接收緊拳頭捏成了粉碎,看向自己的朋友們強調道:“它們在挑起一場戰爭。”
今天的早晨對于巨人來說就是馬丁的早晨,在他醒來的時候就有驚喜在等待,而且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空中打擊復仇大驚喜。
“我昨天晚上直接睡在了門外面,醒來一看就發現我的房子我的爐子還有我的身子,全部都是這些東西。”巨人很難描述那個發糞涂墻的畫面,但是西珀覺得自己已經聞到了味道。
西珀忍下心里想要干嘔的欲望,努力鎮定問:“這麼多嗎?”
“是的,真的很多,不知道它們吃了什麼。”巨人形容為連湯帶水,林恩連忙出聲讓他打住,細節并不重要。
奧利也連連點頭讓巨人不要激動,就在他們這里好好洗個澡。
“我想去溫泉洗。”巨人表示自己頂著一身臭走到這里已經風干了太多,現在的他需要最炙熱的水溫來洗刷自己身上的罪惡。
林恩和西珀頓時大驚失色。
這樣的巨人進入干凈的溫泉,那豈不是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湯?他洗干凈了,別的人卻會越洗越臟,絕對不行!
“你就在這里洗。”西珀開始施壓,強調時間的重要性:“時間緊急沒時間給你泡澡,快去洗干凈了我們一起商量怎麼對付那兩只鳥。”
林恩連聲附和,奧利也說趁熱打鐵趁冷殺鳥,兩人一羊輪番上陣終于讓巨人改了主意,大家都進屋等待著巨人洗完澡進來。
而洗干凈身體卻洗不凈心靈的巨人坐在爐子前卻一直沉默,雖然他看上去沒有了開始的憤怒,但大家也不敢出聲,生怕刺激到巨人本就不理智的內心。
就在這個大塊頭起木杯喝了一口水之后,突然開口說:“這兩只鳥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
林恩以為是它們留下的那根毛或者是自己忽視了什麼,但萬萬沒想到巨人卻道:“它們不應該拉在我的假發上,這是他們犯下的大罪。”
林恩:……
拉你就拉你,難道還要分地方嗎?
西珀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選擇保護:“沒事,反正你假發多,換一頂戴就算了。”
正當這個時候木屋外面突然傳來幾聲驚叫,林恩以為是野雞和金色家族的第十三次鳥界大戰正式拉開了序幕,但是拉開窗戶立刻被外面的情景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兩只金色六翼大鳥正站在奧利為林恩精心打造的乘涼小木棚上,一邊吃著上面的藤蔓果一邊撅起屁股對著木屋還有雞窩放肆噴射。
它們的屁股像是植物大戰僵尸里綠色植物的嘴,源源不斷綿綿不絕,不分敵我直接全面打擊,不光是野雞造重,就連它金色家族的同胞都紛紛中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