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寫兄弟,這不就是骨科嗎?
“也?”姬無憂瞇眼:“這麼說, 你看過的還不少。”
段奚心虛:“沒有沒有, 我看的都特別正常,真的!”
“你別這麼看著我, 我……”
“我就是看看,又不犯法,我這個年紀都能成親了,但是我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碰過。”
“你還想碰誰的手,嗯?”姬無憂捏住段奚的臉,面色不虞。
段奚連忙道:“我這不是在解釋嘛。”
“你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別人?”姬無憂問。
段奚搖頭:“沒有,我一直在上學,大學時一邊兼職一邊學畫畫,哪里有時間想這些,畢業后忙著賺錢,更沒時間了。”
“所以你只是沒有時間,而不是不想。”姬無憂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段奚頓了頓,咬著唇看了姬無憂一眼:“都擺在面前了,還要問嗎?”
見段奚如此乖巧,姬無憂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頭發:“終于肯承認了。”
段奚低著頭不說話,承認跟不承認沒什麼區別,姬無憂早就知道,還偏要他說出口,段奚不善表達,更不會說甜言蜜語,有些話在別人看來很簡單,比如我愛你,我喜歡你這種話,對于他來說卻很難。
“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之前你還讓我喊你哥哥,其實我比你大一歲。”
“該喊哥哥的人是你。”
姬無憂僵硬片刻:“咳,你當時也沒喊。”
“再說了,你現在比孤小。”
姬無憂岔開話題:“折騰了半晌,可餓了?”
“先去驛站用膳,天氣愈發冷了,可不能餓著。”
段奚點頭:“好。”
步兵用了一個多月才到泗水城,已是最快的速度,姬無憂到的時候,施小將軍帶著泗水城的太守親迎,后面還跟著一些將領。
士兵們原地修整,提前到的騎兵和精兵正蓄勢待發,只等姬無憂一聲令下。
段奚剛下馬車就感受到了凜冽的寒風,又干又冷,頭發被吹散,他沒有動,更沒有表現出半分,面無表情的跟在姬無憂身后,隨著將領們一起進入太守府。
施卓看了一眼段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滇國公子,的確美艷,本以為是個柔弱美人,沒想到竟能受住冷風,沒喊一聲冷。
“先把金軍的情況說一下。”姬無憂道。
太守應下:“是。”
一行人走進議事堂,也就是衙門,段奚默立在側,靜靜聽著太守的陳述,這麼久了,思鈞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金軍并未主動出擊,而是一直在等待時機。
“要打就打,怕他們不成!”其中一位將軍道。
另一位將軍附和:“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已經駐扎了半個月,臣就不信他們不著急,他們等得起,糧食等得起嗎?”
“他在等金國皇帝駕崩。”段奚道。
姬無憂點頭:“沒錯。”
段奚跟他想到了一起,三王爺被逼到這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他想立功無非是想活命,并不想主動開戰,引起金國群臣非議。
施卓道:“金國皇帝病重,隨時都會有消息傳來,咱們不能一直等下去,軍餉最多撐一個月。”
“修整一日,明日讓精兵去探下情況再議。”姬無憂揮手讓他們下去,泗水城易守難攻,他并不擔心,唯一擔心的是時間太長,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多。
段奚皺眉:“三王爺被夾在中間,也是為難。”
“你在為他擔心?”姬無憂問。
段奚道:“不是,其實有兩全的辦法,那就是直接投誠,皇上肯定不會殺他,可惜,這麼多天過去,三王爺應該不會投降了。
”
“皇上打算怎麼辦?”
“明日再說,先探一下虛實。”姬無憂不怕金國,但是想用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勝利,必須動腦子,而不是硬碰硬。
夜里,段奚躺在床上,身體很累,精神卻很活躍,他很想睡,卻怎麼都睡不著,又怕影響到姬無憂,所以不敢翻身,更不敢發出動靜,姬無憂知道他擔心,再多的承諾和安慰已經失去效果,他用力的抱緊段奚,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姬無憂的身影,段奚換了一身衣服,喊人打水,服侍他的人是太守派來的,名叫春桃,是一個胖胖的圓臉小丫頭,長得很可愛。
春桃活潑,一邊給段奚介紹著泗水城的美食,一邊遞汗巾,段奚梳洗完畢,還真有些餓了,在春桃嘰嘰喳喳的聲音下吃了不少。
“泗水城雖不比雍城繁華,但是也很熱鬧,不過現在要打仗了,百姓們都縮在家里不出門,不然奴婢還能帶公子出去逛逛,可好玩了!”春桃注意著段奚的臉色,見他沒有生氣,讓人端來幾盤果子:“這是小小姐平時最喜歡的奶棗,公子嘗嘗?”
“小小姐?是太守的女兒?”段奚問。
春桃點頭:“是,小小姐今年剛七歲,最喜歡吃這些,夫人總是縱著,小小姐壞了好幾顆牙,前幾日大人還在跟夫人吵,說夫人不該這般縱容。”
“小孩子都喜歡甜食。”段奚道:“可惜我帶的糕點都用完了。”
“你家大人有幾個子女?”
春桃道:“一子兩女,大小姐已年滿十七,上個月出嫁的,大少爺醉心醫術,一心想著進宮做太醫,只如今年紀小,這次若能在皇上面前得臉,說不準真能當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