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多拿幾件衣服,棉衣是夠了,但邊關苦寒,換洗也麻煩。”
“還有我從國師那里要來的平安符。”段奚親手系在姬無憂身上:“不許摘,以后睡覺也要戴著。”
“睡覺怎麼戴?”姬無憂看著段奚在他身上綁了個結,低頭問。
段奚拍著系好的蝴蝶結:“我綁在最里面的衣服上,現在天冷,當然要穿著衣服睡。”
姬無憂挑眉:“穿衣服睡還怎麼抱你?”
“那皇上現在在做什麼?”段奚眨著眼睛,落入姬無憂的懷抱。
姬無憂把頭擱在段奚肩膀上:“白天的抱法跟晚上自然不同。”
“奚奚,你原本不必去的,明德殿每年冬天都會用許多炭火,一點也不冷,邊關可沒辦法比。”
他照料的再精細,也要看周圍的環境。
段奚搖頭,環住姬無憂的背:“我不怕冷,也不怕苦。”
“我沒有那麼嬌氣,你不知道,我上學那時候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上班后經常連夜改稿,早就習慣了。”
尤其是大冬天起早,冷的要命,從家里到學校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小時候火力旺,一點兒都不怕冷。
“你以前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入睡?”姬無憂問。
段奚想了想:“上學的時候大概卯時起,子時過半入睡,其實跟皇上的作息差不多。”
“孤是皇帝,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姬無憂揉著段奚的頭:“沒想到你也這般辛苦。”
段奚噗嗤一下樂了:“沒辦法,太卷了。”
“我們那邊的學生基本上都是這個作息,上班后就好多了,因為上班就可以完全不睡了。”
感覺到姬無憂身體僵硬,段奚道:“其實不是啦,我偶爾熬夜,因為要改稿或者趕稿,其他時候還是可以睡足的。
”
單憑上班還好,段奚經常接私單,才把自己作的經常熬夜,他想多掙點錢,讓自己過的好一些,也讓家里過的好一些。
但直至他穿書都沒有完成目標,房貸還差好多呢!
姬無憂問了段奚一堆問題,包括什麼叫改稿和趕稿,什麼是上班,什麼是工作,弄明白后愈發心疼。
“奚奚,以后孤養你,你就不用那麼累了。”
段奚哼了一聲:“什麼叫你養我?我堂堂滇國公子,難道還養不起自己嗎?”
“是,孤說錯了,以后你養孤。”姬無憂從善如流道。
段奚:“……”
出發前一日,姬無憂帶著段奚去跟太后辭行,圣旨早已下發,將士們具已準備好,太后自然早知曉,看著二人,眉眼間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哀家早知會有這一日,金國之患早晚要除,哀家只回你一句話,雍城盡可放心。”太后道。
姬無憂點頭:“有母后在,兒臣沒什麼好擔心的,母后要是覺得累,便交給林德勝去辦。”
“先帝時閹黨把持朝政,你恨之入骨,如今竟肯放權了。”太后詫異。
姬無憂掃了一眼林德勝,林德勝立馬跪下表忠心,萬萬不敢做那背主之人。
“林德勝跟在兒臣身邊十幾年,兒臣信他。”姬無憂揮手讓林德勝起身,早在他登基時,林德勝就開始學著處理朝政,這是姬無憂有意教導,并非現在才開始。
“至于閹黨不閹黨的,哪個朝代沒有奸臣?說到底是父皇的錯,他只顧尋歡作樂,才會讓人趁虛而入。”
太后表示同意:“你說的沒錯,林德勝是個好的,這麼多年哀家都看在眼里,既然能提拔那些文武大臣,為何不能提拔他?都是一樣的,只要衷心,身份是其次。
”
說完,太后朝著段奚招手:“好孩子,過來讓哀家看看。”
段奚走到太后面前,太后道:“瘦了,可見這些日子辛苦,你這孩子也太實心了,無憂這一病,全累在你身上了。”
“太后娘娘嚴重了。”段奚道:“最辛苦的還是皇上,我不過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哀家能不知道他?你不用為他開脫。”太后瞥了姬無憂一眼:“白日里拉著你念折子,央著你畫畫唱曲兒,夜里恨不能長出八條腿,他這身子到現在沒好全乎,還不是自己折騰的?”
姬無憂:“母后,有您這麼說自家兒子的嗎?”
“虧的你是我兒子,要是別人的兒子,早拿大棒子打出去了!”太后嚴肅道:“段奚,你要隨他去邊關,哀家不攔你,只是千萬別耳根子太軟,什麼都隨他,慣的他不像話。”
段奚臉紅:“我知道了。”
太后吐槽的一針見血,但段奚沒辦法,他這個人就是容易心軟,尤其是面對姬無憂。
“你啊!”太后恨鐵不成鋼:“聽哀家的,他要是再折騰你,就別給他好臉色,晾他一晾,別他服個軟,你就什麼都不顧了。”
段奚是個明白人,太后很放心,其他都沒問題,就怕段奚吃虧,在宮里有她看著尚且如此,出去后肯定更囂張。
偏姬無憂性子倔,她也勸不動。
“母后,您到底是不是兒臣的母后?”姬無憂不高興了,他抱著自家夫人,跟自家夫人恩愛,這不是很正常嗎?
“不然您收段奚做兒子吧,兒臣要離家出走。”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姬無憂一眼:“好啊!”
“哀家本來就喜歡段奚,聽話又懂事,比你可好多了,你要走趕緊走,別在哀家這里礙眼。
”
“省的你禍害我兒子。”
段奚忙勸道:“太后娘娘莫氣,皇上對我很好,沒有禍害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