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在哪里都一樣,他跟姬無憂什麼都沒發生,還來得及。
就算發生了,段奚也不覺得他該為姬無憂守身如玉。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仿佛是不確定,姬無虞又問了一遍。
段奚:“真的愿意。”
姬無虞突然怒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皇兄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說答應就答應,見一個愛一個,如此放蕩,我要告訴皇兄,讓他殺了你!”
段奚:“……”
“那我不愿意了。”
姬無虞:“晚了,我都試探完了!”
“哦,那你去惡人先告狀吧。”段奚擺手:“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什麼惡人先告狀,你站住,我跟你說話呢,段奚,本王讓你站住!”姬無虞抓住段奚的手腕:“你裝沒聽見是不是?皇兄跟你說話你也這樣?”
“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本王定打得你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用你的血澆花。”
段奚不得不停下腳步,姬無虞確實被寵壞了,任性妄為,根本不分是非對錯,也不管綱常倫理,剛才那些話絕不僅僅是試探,而是知道姬無憂不會同意,給自己找臺階下罷了。
段奚并不想跟姬無虞牽扯太多,知道他喜歡性子烈的,于是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身子搖搖欲墜:“澆……澆花?”
美人的臉本就白凈無瑕,此時更是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過于蒼白,姬無虞擰眉,滇國公子看起來這般柔弱,不像是能在大殿上與皇兄公然對抗的樣子。
難道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趁姬無虞走神,段奚趕緊縮回胳膊,小聲拍著茂實催促:“快走,快走。”
直到段奚走遠,姬無虞才回過味來,滇國質子哪里是害怕,分明是為了讓他分心,躲開他罷了!
“哼,下次再讓本王碰見,定要你好看!”
姬無虞恨恨的丟下一句話,足尖輕點,身形飄逸,繼續回到樹上曬太陽。
段奚風風火火的走了許久,心怦怦跳個不停,差點撞上端著茶壺的小太監。
小太監急忙行禮:“見過段公子。”
“段公子怎的出來了?”
段奚搖搖頭,茂實道:“我們家公子累了,想回去休息,不用上茶了,前面帶路吧。”
“是。”小太監把茶水放到一邊:“奴才先帶公子回去,茶水一會兒自有人來取。”
回到殿中,段奚剛坐下,茂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咽下去,喘著氣道:“公子,小王爺不會來找咱們麻煩吧?”
茂實一邊說一邊給段奚倒茶,段奚看著他的動作,抿了抿唇:“不知道。”
“被太陽曬的有點困,我要睡會兒。”
“啊?”茂實驚訝:“公子你才剛醒啊!”
一覺睡到巳時末,雖然出去轉了一圈,現下也不過剛過午時,這就困了?
從前公子沒有這般愛睡覺啊!
段奚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社恐人的三大愛好:游戲,小說,睡覺。
“一個時辰……不,兩個時辰后再喊我。”
段奚臨睡前囑咐了一句,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足夠他睡了。
段奚感覺剛剛入睡,鼻尖就有些發癢,在睡夢中打了兩個噴嚏,最后撐不住被癢醒。
姬無憂看著床上的美人對他眨了兩下眼,也許是剛睡醒,眼角紅紅的,眼神有些呆滯,看起來可愛極了,忍不住伸出手在段奚的臉蛋上捏了兩下,掌下的肌膚柔軟順滑,隨著他的動作起了一層紅印。
段奚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姬無憂拿著一根羽毛放在他的鼻頭下搖晃,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然后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臉,左揪一下,右揪一下。
“……”
要不要這麼童心未泯啊!
你是暴君,不是智障,能不能做一個暴君該做的事?
還是說姬無憂想重新定義一下暴君這個詞?
“醒了?”
“聽林德勝說你心情不好,怎的,孤的皇宮這麼大,竟然裝不下你嗎?”姬無憂非常自然的收回手,眼神卻一直停在段奚臉上,其中透著幾分危險。
段奚搖頭:“我沒有心情不好。”
這都能看出來?
不能玩游戲,更沒有小說可看,段奚的心情確實不太美妙。
“孤最討厭欺騙,段奚,你最好老實回答。”姬無憂道,心情好為何睡了半天?
段奚頓了頓,想了一圈,最后決定拿姬無虞開刀。
“我在御花園碰到了小王爺。”
一句話,根本不用解釋,姬無憂就明白了過來。
“無虞……”
“他說什麼了?”
沒有人比姬無憂更清楚他弟弟的性子,說好聽了是天真無邪,說難聽點就是蠢。
段奚從床上坐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姬無憂:“他說,若不是看我長得好看,定打得我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用我的血澆花。”
姬無憂點頭:“嗯,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段奚咬唇,這算是什麼反應,不該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弟弟嗎?
姬無憂看著他的模樣,不禁笑了:“若不是看你長得好看,就憑你敢在大殿上忤逆孤,早親自砍下你的頭顱,給御花園的草木當肥料。”
段奚:“……”
不愧是親兄弟,血脈相承!
段奚的新人生目標:爭取伺候好老板,永遠不要被當成肥料。
第6章
姬無憂積累了一天的怒氣,在看到段奚一臉懵的時候俱都消散了。
什麼削藩什麼金國通通拋到腦后。
“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姬無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