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段奚多麼后悔,事實已經無法改變,只能硬著頭皮替原主受虐,不過只要他躺平,姬無憂應該不會做的太過分。
良久的沉默,讓房間顯得極為靜謐,段奚實話實說:“人多,我緊張。”
“哦?”姬無憂尾音輕挑:“那孤多帶些人過來,你會不會直接變成僵尸?”
段奚:“……”
啊啊啊啊!神經病啊!
“嘖,活的僵尸,孤倒是有幾分好奇了。”姬無憂看著段奚目瞪口呆的樣子,心情甚是愉悅,怪不得那些大臣們每日下朝后都歸心似箭,家里養著這麼一個小貓小狗來逗趣,誰還愿意處理繁雜的政事?!
都怪他太慣著他們了,明日早朝定要多加兩個時辰!
正窩在溫柔鄉里的各臣子均后背一冷,預感不妙,紛紛動了告假的念頭。
姬無憂一揮手,站在四處的太監宮女們行禮退下,動作輕的幾乎沒有聲音,林德勝貼心的關好宮門,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現在可還緊張?”
段奚猶豫了一下,點頭:“對著陌生人會緊張,現在好多了。”
盡管兩人已經認識,但也僅限于認識,他了解的姬無憂是書里的紙片人,沒有鮮活的軀體,只有冷冰冰的詞語。
姬無憂身上的帝王氣勢很重,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承受的。
“陌生人?”
“過了今夜,就不是陌生人了。”
姬無憂聲音低沉,放慢后有幾分溫柔的味道,段奚頭皮發麻,似是要炸開,后背酥了一片,想要尖叫。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從前他喜歡聽各種廣播劇,每次聽到好聽的聲音,都會驚艷許久,沒想到姬無憂的聲音也會如此。
“孤聽聞你在滇國時曾舌戰群儒,那個時候不緊張?”姬無憂問道。
段奚咬唇,舌戰群儒的是原主,他現在頂多能舌戰鸚鵡。
“緊張。”
“但是父王讓我做,我必須要完成。”
“原來如此。”姬無憂若有所思:“在滇國聽你父王的,在這里就要聽孤的話,明白嗎?”
“明白。”段奚點頭,他一定會聽話,爭取不在文武大臣面前被扒衣服,衣冠不整。
原主能承受住,他不行,他會死的!
“那麼,現在坐孤腿上。”姬無憂道。
段奚咬牙,反正今天也跑不了,他握緊拳頭,暈乎乎的往前走,然后僵著身子坐到姬無憂腿上。
“很為難?”姬無憂盯著段奚的臉。
段奚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不為難。”
姬無憂笑了一聲,捏住段奚的耳垂:“臉這麼紅,都快趕上年節時外面掛的紅燈籠。”
美人害羞自然是極美的,漂亮的臉蛋染上了一層霞光,愈發嬌艷,眸光閃閃,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哪里,無助又可憐,看起來很好欺負。
段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只感覺雙頰發燙,曖昧氣息籠罩在耳側,熱氣在體內奔涌翻騰,段奚急忙揪住衣服,盡量遠離姬無憂,不想讓他看出異常。
啊啊啊!
該死的,他單身這麼多年,哪里受得住這種撩撥,姬無憂簡直不是人!
要做就做,在他耳邊吹來吹去干什麼?
段奚的身子往另一個方向動了動,像是在極力逃避,姬無憂眉頭微蹙,既然這般抗拒,為何答應的那般痛快?
姬無憂伸出手,摟住段奚的腰,段奚徹底僵住,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再敢亂動,孤現在就要了你。
”
段奚:“……”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不要憐惜他這朵嬌花!
由于社恐,段奚很難跟人交流,朋友更是少的可憐,平常幾乎不出門,除非迫不得已或者上班,下班之后直接飛奔回家,周六日完全不會動彈。
家里催婚催了八百遍,也給他安排過幾次相親,可憐段奚內向加性取向比較小眾,實在不好意思跟女孩子說話,縱然皮相不錯,女孩兒們也愿意跟他交談,但發現他半天悶不出一個屁來,慢慢也就淡了。
對于男朋友,段奚更是想都不敢想,已經準備好單身一輩子,只有錢才能給他安全感,最多偶爾想象一下,希望能遇到入室搶劫的愛情。
如今沒有入室搶劫,卻也異曲同工,奈何穿的是本虐文,段奚不敢有任何期待,只想老老實實混吃到死。
他不可能對姬無憂抱有幻想,頂多有暴力傾向。
雖然如此,還是沒忍住美顏暴擊和聲音暴擊,不過是坐人家腿上,聽了幾句話就起了反應,真是沒用。
為什麼姬無憂長得這般好看?比他喜歡的那些明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孽啊!
段奚一邊感嘆著,一邊默念大悲咒,希望能盡快壓下邪念,至少不要這麼丟人。
姬無憂突然起身,結結實實來了個公主抱。
段奚驚呼出聲,抱住姬無憂的脖子,嘴巴張成了“O”型。
姬無憂勾起唇角,惡趣味把段奚往上扔,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接住。
“啊……”
段奚尖叫,緊緊摟著姬無憂的脖子不肯撒手,這副身子再瘦,身高在那擺著,至少得有六十公斤,姬無憂卻像拋玩具一樣,是想摔死他嗎?
“哈哈哈。”
姬無憂大笑,胸膛震的段奚胳膊發麻,段奚趴在姬無憂懷里,顯得異常柔弱。
“孤曾把宮門口的石獅子舉起來,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