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頭和Joe,只要不給他發求救信號,他不想再摻和到這件事里了。
他之前過來,是準備把井向澤帶出去,送進療養院里治療,他可以擔負對方所花費的一切費用。
但事情轉變成井向澤已經在井家擁有了自由和話語權,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去,他的直覺卻讓他覺得事情隱隱變得更加糟糕了。
他不是個反對直覺的人,他的直覺在很多時候甚至救過他的命,他相信直覺,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了。
袁也重新躺回床上,蓋好被子:“我得睡了,你隨意。”
井向澤還抱著腿坐在從床上,袁也的手機屏幕還沒有熄下去,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亮,井向澤盯著那個光線:“那是手機嗎?”
袁也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井向澤問:“現在除了打電話,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袁也把眼睛撩開一條縫,他拿過自己的手機,找了個游戲,湊到井向澤身邊告訴:“可以玩游戲,你從頭開始玩,有提示你怎麼操作,不要把我的存檔弄沒了。”
井向澤沉默地接過手機,低頭看著屏幕里的畫面,他伸手點了點,畫面里的人物就跟著動了動。
袁也躺回去繼續睡覺。
井向澤不懂,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睡眠質量這麼好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他睡覺。
井向澤沉默地擺弄了下手機里的小人,聽見旁邊輕輕的呼吸聲。
——睡著了?井向澤盯著手機屏幕沉默地想著。
他皺起眉頭,又覺得有些煩躁起來,他手指用力地戳了下手機屏幕,突兀地問道:“你今天下午說的,喜歡男的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袁也睡著,或者半夢半醒中,至少要反應一會兒才會回自己的話。
“哦,你不知道什麼意思。”袁也卻咬字清晰地回了句。
井向澤測眼去看,袁也躺在被子里,閉著眼睛,看起來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井向澤煩躁地說:“我知道同性戀是什麼意思。”
“哦——”袁也幽幽回話,“那就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井向澤的問話,聽起來像是沒事找事在找茬。
袁也抓了把頭發,有些不耐煩地從被子里爬起來,他湊近井向澤,兩根手指捏住井向澤的下巴,瞇著看了他一會兒,笑得曖昧異常:“就是你喜歡男的,想跟男的產生感情和發生性關系。”
袁也端詳井向澤的臉:“你叫我老師真的不虧,小澤。”
他又湊近了一點兒井向澤:“那你想知道男的和男的怎麼上床的嗎?”
井向澤沉默地注視著袁也,他聲音低下來:“你是嗎,老師?你跟男的上過床嗎?”
袁也伸手往后梳了一把井向澤的頭發,他過長的劉海被撩起來后,大而略顯得有些無神的眼睛看起來更大了。
袁也是個成年男性,過去的人生中也有過很多約會對象,按照往常會話發展到這個份上,彼此就可以深入交流了。
袁也盯著井向澤的眼睛看了會兒,他嘖了一聲,松開了自己的手:“待會兒找個視頻給你看下,小處男真可憐。”
袁也拿回自己手機,上porn站隨意打下幾個關鍵詞,看見滿屏毫不遮掩的肉體,感覺眼睛看得有些疼。
他準備把手機扔回給井向澤:“隨便找個感興趣的點開看,不要對著我的手機打飛機。
”
井向澤突然起身,他手掌按到袁也的脖子,翻身坐在了袁也身上,他輕輕地掐了下袁也的脖子,他把袁也按下去,居高臨下神情陰郁冷漠地盯著袁也的臉。
被丟到旁邊的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了視頻,斷斷續續的聲音曖昧不明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井向澤俯下身,低頭咬住袁也的嘴唇,他腦子一片空白,只想著,要教就好好教。
作者有話說:
無語改成十點半左右更吧,每次都不準
第39章 Week2-6
袁也的床品非常好,屬于服務型床伴,甜言蜜語向來像倒豆子一樣吐出來。
寶貝你真棒,寶貝你真香,這種胡話張嘴就能說出來。大部分人都非常喜歡他這種床伴畢竟真長人都喜歡好聽的話。
但也有少部分人,對他這種體貼友好型不感興趣,比如井向澤,他竟然伸手直接捂住了袁也的嘴巴,他臉上微紅,眼珠子像是浸過了水。
表情仍舊陰沉,床品實在不好,不出聲就算了,控制不住的時候會把大拇指塞到嘴里狠狠咬住,看起來像是在受刑。
袁也抓了把他的頭發,低頭親了下他的嘴角:“松開。”
井向澤放開自己的拇指,在床單上輕擦了兩下,身體發燙,大腦變成一團漿糊,身邊的人好吵。
井向澤這次入睡非常快,他都來不及想什麼,蜷在被子里面,聽見盥洗室的水聲,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有人把他從被子里挖出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喝點水再睡。”
井向澤抬起手,接過水杯,溫順地喝光了一整杯溫水,再把水杯還回去。
他重新縮回被子里,直到被子被掀開,有人躺了進來。
井向澤蜷在被子里挪動,腦袋抵上了袁也的后背,沒一會兒,直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