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也朝他狂翻白眼:“死騙子!”
袁曲一點不在意,擺擺手就說:“那你就拿著那兩百塊走吧,剩下的去銀行換。”
——當然,一個沒有身份證的未成年人,是沒有辦法去銀行兌換外幣的。
袁也瞅了他一會兒,往他方向走了兩步:“那另外這些錢,能去哪兒花?”
“一個比較遠的地方。”
“你是人**吧?會把我的腿敲斷讓我在路邊乞討,或者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挖出來賣錢?”
“……”
后來袁也長大了一些,長見識了,指著袁曲的怒道:“錢包里放一百張津巴布韋元,放白紙還值錢些!”
“不然呢?難道放美元?我瘋了?”
第27章 Past1-2
袁曲雖然沒有把袁也的腿敲斷、沒有把他身體器官拿去販賣,但也并沒有做什麼有益于兒童身心健康的好事。
他讓袁也做的第一件事,是給了袁也一個假的身份信息,讓他偽裝成一個十六歲的兒童,去銀行兌換他錢夾里一沓的錢。
“換出來多少,都是你的。”他樂滋滋地鼓勵袁也。
袁也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了他特殊的騙子生涯。
比如用一錢包的紙幣,兌換了兩美分,甚至還不夠支付服務費。
銀行工作人員反復詢問真的要換嗎,他板著臉,認真點頭:“是的。”
出來后,袁曲像是發現了個新玩具似地嘎嘎直樂。
他跟袁曲去了很多個地方,在袁曲的要求下扮演過非常多的角色 。
比如——某個已故家族家長的私生子,在家長離世后回來繼承遺產,差點被對方真正的親生兒女撕成碎片。
某個可憐的被拐賣的小孩——用來支開前來問詢的警察。
有一次他們在緬甸試圖用面粉加糖霜欺騙當地毒*這是新型毒品,袁也那一次差點因為事情敗露而被抓走進行器官買賣。
袁曲在南太平洋有一座小島,每次進行過一次隨時可能會喪命的騙術后,他們一群人都會立刻躲進小島里,銷聲匿跡或者說是度一段時間的假期。
袁也十八歲的時候跟joe在芝加哥一個同志酒吧玩無聊的仙人跳。
joe覺得老男人的錢比較好騙,女人會讓袁也迷失心智。他覺得袁也已經在很多時候,足夠心智不全了。
“纖細瘦弱又長相貌美的東亞男人,很吸引那些可能擁有變態嗜好的老男人。你像是一只隨時等待別人撿回家的小貓。”
二十多歲的joe頭發還是淡金色,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和袁也商量作戰計劃。
“無聊,毫無難度的騙局我不感興趣。”袁也拒絕,躲開了一個醉鬼差點伸到他衣服里的手。
joe賤兮兮地說:“我給你的酒杯里下了藥。”他把袁也從座位上提了起來,目標明確地指向對面,“坐在對面的那個變態已經給你拋過好幾次媚眼了,現在立刻撲到他懷里去。”
袁也的屁股釘在椅子上,樂道:“順便提一下,你坐下之前,我把我們倆的酒調換了一下。”
Joe驚訝地眨了下眼睛:“你又來這套!”
袁也從十五歲開始,就習慣性地在跟Joe的接觸中替換他身上的所有東西,他聳了下肩膀:“跟你學的。”
Joe覺得今天晚上的酒水必須要人買單,主動起身皺著臉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袁也憋笑地看著Joe吃了蒼蠅一般在跟男人調情,他們倆起身,往酒吧外面走去。
袁也喝完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并沒有去救吃了藥還陷入變態同志魔爪中的Joe,跟他來玩一場莫名其妙的仙人跳,他轉身換了個酒吧。
在酒吧里用從Joe口袋里偷來的錢請女人喝酒,跟女人調情,再情意綿綿地順走對方的包。
回到住宅處正興致勃勃算戰利品的時候,消失好幾個月的袁曲突然出現,看見他扔了滿桌女士包包的桌子,皺著臉搖了搖頭,建議他未來的人生規劃是找到一個靠譜的富婆。
袁也擰開包里放著的指甲油,刺鼻的氣味讓他立刻扔掉了那玩意,他一邊在包里尋找值錢的玩意,一邊沖袁曲大翻白眼。
Joe在袁也和袁曲互相不屑對方的時候回到了他們住房里,他看起來非常狼狽,進門之后就大聲宣布他從此成為了一個恐同份子。
在越來越講究政治正確的當今社會,Joe從這一刻開始異常堅定地堅持自己的不正確。
在Joe即將開始長篇大論吐苦水之前,袁曲適時打斷了他。
袁曲告知自己消失的這幾個月是在白草市,一個當地的大家族突然遭受變故,年幼的繼承人心中悲痛無法承受、待在房間內不出門,而他沒有繼承資格的私生子哥哥鳩占鵲巢占據了繼承人的位置。
袁也和Joe思索片刻,詢問袁曲是否有什麼大活動?
他們需要從年幼的繼承人那里騙到足夠多的遺產?還是從年長的私生子那里威脅到一些錢?
袁曲又在這個時候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模樣:“沒有可以帶走的遺產,不動產和不可能賣掉的公司股份,他們有自己的信托公司和投資經理。
這些煩人的富二代,在父母死后毫無作為也可以繼續過他富裕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