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咯,他去哪我去哪。”
“到時候住家里?”
談溪搖頭,“外面住,不過你放心,會離你近一點的。”
傅照茵點點頭,雖然兩個孩子回來了不住家里讓她有些失落,但是只要離得近想見就能見那也很好了。
那天傅輕舟在傅照庭書房里待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談話結束父子倆回到隔壁,傅照茵洗了一大盤水果。
傅輕舟見果盤里有石榴,扭頭問:“溪溪吃石榴嗎?”
談溪正沉迷于電視,“你剝了我就吃。”
傅照茵一看傅輕舟拿著石榴起身,連忙道:“你別理他,他想吃讓他自己弄。”
傅輕舟笑笑,“沒事,不麻煩。”
說罷便轉身走進廚房,幾分鐘后他端著一大碗剝好的石榴出來,為了方便談溪吃碗里還放了一把勺子。
傅照茵看著那碗里剝得干凈又漂亮的石榴,不住感嘆,“再沒有人能像你這麼對他。”
談溪聽了一耳朵,抱著碗得意,“我聰明,馬上就抓牢了。”
傅照茵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沒理會他,轉而問傅輕舟,“小舟,你怎麼打算?是要回來嗎?”
傅輕舟點頭,“是,不過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可能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談溪對此毫不意外,雖然不能繼續留在S市讓他有些失落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從A市回到S市后,兩人相繼向公司遞交了離職申請,談溪公司還好,他的職務不重要,走了也有人替他,但傅輕舟的就不太一樣了。
他畢業后留在原來的實習公司,因為高層器重,他是同期入職的員工里升職最快待遇最好的,再往下干多幾年躋身管理層是可以預見的。
但傅輕舟的離職申請里也寫明了是父親身體抱恙,要回家打理公司,離職實屬是無奈之舉,公司高層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放人了。
等離職手續走完,家里要打包寄回S市的行李也整理的差不多了。
談溪站在客廳里左右看了看,“好像差不多了,叫個家政上門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傅輕舟聞聲從書房里出來,球球追著他的腳跑,扒他的小腿要玩。
談溪叫了聲球球,毛茸茸的小肉球就轉而跑向他,搖著尾巴咬他褲腿玩。
“好孩子,咬壞了就用給你買狗糧的錢買條新褲子。”
球球哪里聽得懂他溫柔的威脅,還在歡快地咬他褲腿。
談溪抽回腳它就跳起來扒拉著咬,“球球他爸!”
傅輕舟聞聲走回來,兩手托著他的臀把人抱起來,談溪掛在他身上兩只腳懸空了球球跳起來也咬不著。
看著尾巴都快搖斷了的球球,談溪很擔心,“越大越皮,以后肯定要拆家的。”
傅輕舟笑了笑,把懷里的人放到沙發上,“拆家就送去狗學校。”
“咱球球這麼小,去了會不會被其他狗欺負?”
傅輕舟看著蹲在腳邊豎著耳朵看他們的球球,小肉球的塊頭比電腦主機還大但就是看上去傻乎乎的,不太聰明的樣子,“可能會,它也就能欺負欺負你。”
“那你管管它。”
“我真管了你又要心疼。”
“那把球球交給它奶奶管,我看不見就不心疼了。”
傅輕舟好笑地貼著他的臉親,“你舍得我沒什麼意見。”
“那有什麼舍不得的,反正住得也近,白天我們不在家球球就送去我媽那里,晚上再接回來。
”
“球球的奶奶同意嗎?”
“那是她親兒子的親兒子,會同意的!”
傅輕舟嗯了一聲,吻他的唇,“晚上去哪吃?”
“楊淑儀說想吃日料,她和她男朋友請我們,就當是給我們餞行了。”
“好。”
楊淑儀和他們一樣,畢業了也留在S市,現在在S市第一中學當語文老師。
她畢業的第二年就談戀愛了,對方大她三歲,做軟件開發的,有自己的獨立工作室。
談溪在楊Andy的奶茶店見過她男朋友許森幾次,五官英俊,溫柔體貼,是一個從里到外都和楊淑儀很相配的男人。
晚上談溪和傅輕舟他們到日料店的時候楊淑儀他們已經到了,她男朋友笑著給他們倒水。
楊淑儀一手托腮看著他們坐下,語氣有些許不舍,“就這麼回去了?”
“嗯,明天就走。”談溪道。
“那我們的婚禮你們會來嗎?”
談溪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楊淑儀手上戴著戒指,隨即笑了起來,“來!”
“我們婚禮打算在云南的大理巍山舉行,在明年七月。”楊淑儀笑容溫婉,光彩照人,“婚禮舉行完了再去北歐度蜜月。”
“大理好。”
“我就是看見你之前去云南旅行時發的朋友圈才想著去巍山,當時那幾張圖氛圍特別好,我印象很深刻。”楊淑儀說著手指點了一下身旁的人,“我還拿給阿森看了,他當時就說,攝影師一定很喜歡照片上的人才能把他拍得這麼好看,我說是的,攝影師是照片上那個人的男朋友。”
許森笑著點頭,“那之后沒過多久就和你們見面成為朋友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比我想的還要好很多。”
談溪聽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很羨慕,因為我也想和淑儀一起長大。”
楊淑儀笑眼瞟他,對談溪道:“別理他,他小時候在A市待過,離咱們那兒挺近的,他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就特別可惜那段時間沒有緣分成我鄰居,總說要是那時候住我家隔壁,那我們就是青梅竹馬了,能早點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