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午在電話里跟他委屈自己手指被燙到的人正蜷在床上睡得正香,連房間進人了都不知道,心大得傅輕舟莫名來火。
他反手輕輕關上房門,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床上熟睡的人,沒有刻意放輕手腳地走到床邊,俯身捏起談溪的手腕查看手指燙傷的痕跡,見那上面的肉還紅紅的有些心疼地放在唇邊親了親。
談溪睡得很死,這樣了也沒見要醒。
傅輕舟見他出門在外這麼不設防,好不容易被心疼給壓下去的火又躥回來了。
他眼神晦暗幽深地盯著談溪睡得微微張開的嘴,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緊緊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覆上去的同時舌頭也有些粗暴地往里探,重重地吸/吮口腔里另一條同樣濕潤柔軟的舌頭。
這種動靜下談溪想不醒都難,只是他剛一動捂住他眼睛的手便多用了點勁,他熟悉的唇舌仿佛要抽干他所有的空氣,含不住的涎水從嘴角滑落最后又被悉數舔/盡。
也不知過了多久,壓著他的人終于肯松開一些了,低沉磁性的嗓音故意壓得很低,“你猜我是誰?”
第50章 “證明我只有你一個。”
談溪眼睛還被捂著,根本看不見是誰,但是他熟悉傅輕舟唇舌的溫度,熟悉他身上的味道,熟悉他的一切,哪怕他此刻故意裝出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他也準確地感受到是傅輕舟來找他了。
被連親帶吮的嘴唇隱隱發漲,還有點疼,談溪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但下一秒他伸出唇縫的舌尖又被銜住了,濕軟發燙的舌頭又重新鉆了回來,不過這回比起上一次要溫柔許多,那種仿佛要命的缺氧窒息感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地舔/弄。
談溪被吻得意識朦朧,緩緩抬起手臂摟住虛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張開嘴讓他能進入得更深,口腔內所有的軟肉都被重重掃蕩好幾圈,被強勢地染上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
傅輕舟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并未拿開,吻得盡興的唇舌流連在那紅腫的嘴唇上,啄吻兩下,呢喃地問:“你猜我是誰?”
談溪心里原本憋著的氣讓他那麼澀/情地吻了兩次后都散得差不多了,但仔細搜摸還是能找到些生氣的點,所以他故意要氣傅輕舟,“吻技不錯,愛誰誰,要再親一下嘛寶貝?”
傅輕舟盯著他說話時開闔的嘴唇,原本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悅地往下沉,“愛誰誰?寶貝?”
談溪分開雙腿勾住他的腰身,低聲嘟囔,“我哥不要我了,我跟你過吧,你發誓你最疼我我就跟你走。”
“我怎麼不知道我不要你了?”
談溪裝作沒聽見,自己往下演,“我跑出去玩了他都不帶找的,我還燙著手了,他已經不心疼我了。”
“心疼,哥哥心疼死了。”
傅輕舟捂著他眼睛的手沒有拿開,用另一只手捏起他被燙傷的拇指,拉到嘴唇邊連親好幾下,“有沒有擦藥?”
“沒,我不擦,真燙壞了才好,叫他后悔去,讓他放我一個人。”
傅輕舟無奈地松開捂著他眼睛的手想讓他看看自己,結果拿開了才發現談溪緊閉雙眼。
他好笑地摸摸談溪的臉頰,“不睜眼看看我?”
“不。”
“沒有放你一個人,我這不是來找你了?”
談溪冷哼一聲,“我要不說我燙著了你才沒那麼快來。”
傅輕舟很識相,深知這時候不管任何借口都只會讓談溪更生氣,只能順著哄,“不管你燙沒燙到我都會很快來找你的。
”
“我才不信。”
“是真的,我中午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你住在古鎮的哪家民宿。”
“你都沒問。”
“你沒給我機會。”
“那就是我的錯了?”
“溪溪怎麼會錯?是我錯了。”傅輕舟說著貼過去親他緊閉的眼睛,“是我錯了溪溪,原諒我吧,睜開眼睛看看我。”
談溪勉強睜開一條小小的眼縫,明明已經心軟了卻還是要嘴硬,“你誰?看著挺眼熟。”
傅輕舟用手掌撫開他略長的細碎額發,“你不想想我是怎麼在你睡覺的時候進來的?”
“這有什麼好想的?那門不是一擰就開嗎?”
“你也知道你沒反鎖的時候那門一擰就開?那不是誰都能進你房間?”
“人家干嘛進我房間?會敲門的。”
“我沒有敲。”
“那是你。”
“你睡著的時候要怎麼知道是不是我?如果是陌生人你要怎麼辦?”
談溪說不過他,重新閉上眼睛。
傅輕舟認為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準他逃避,“出門在外,尤其是在外面過夜,門窗一定要記得鎖好,不管是在民宿還是酒店里。”
“我以前也沒鎖。”
“那是因為我鎖了。”
“那也你鎖不就好了嘛,而且我只是沒想起來,又不是故意的,你別兇我啊。”
“我沒有兇你,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心那麼大,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談溪自知理虧,但他確實不是故意不鎖的,只是他以前出門在外身邊總有傅輕舟照顧,時間長了他都沒有這個安全意識。
傅輕舟又擔心又后怕,一定要談溪再三保證自己以后一定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