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輕舟沒理,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剛剛誰發誓自己保證不拍視頻?”
“誰呀?”談溪一邊裝傻一邊掙扎,“你不是皮卡丘嗎?皮卡丘都得說皮卡皮卡,你不知道嗎?”
他這小身板傅輕舟要壓制他太容易了,談溪不管怎麼掙都掙不開他的手,還把自己累得呼吸微微帶喘,于是躺在床上不怎麼高興地撇嘴看著他,“你這樣抓我的手很痛。”
“痛嗎?”傅輕舟信以為真,當即松了手查看他細白的手腕,就見上面淺淺的紅印沒兩秒就消得一干二凈,眉頭一挑,“真的痛?”
談溪臉不紅心不跳,“痛,當然痛了,看著沒事,痛都在肉里,肉眼看不出來。”
“那要呼呼嗎?”
談溪聽得一愣,臉頰瞬間發燙。
他小時候摔跤了或者磕到哪兒了都要大人給他呼呼,后來談媽媽覺得他已經長大了都快上小學了就不慣著他,只有傅輕舟私底下還會偷偷地給他呼呼,直到他七八歲的時候會覺得這樣很不好意思才沒有讓傅輕舟再這麼做。
沒想到傅輕舟還記得這件事,還在這時候提起。
談溪心里感覺怪怪的,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不過能肯定的是他不覺得討厭,心尖還癢癢的,像被貓尾巴掃了一下。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幾秒,談溪轉開眼,不太自然地道:“那你呼吧。”
傅輕舟就握住他的手腕,有些薄的嘴唇貼近他的腕口,輕輕呼了兩下,十分熟練,“好了,吹吹就不痛了。”
談溪垂眼,“……還有點痛,你再呼一次。”
傅輕舟只好給他多呼幾下,呼完了才問:“還痛嗎?”
手腕接觸到呼吸和涼意‘燙’得談溪心尖發顫,緩緩側過臉不敢跟他對視,“好多了……沒那麼痛了。”
傅輕舟看他一臉不好意思,笑道:“不是你讓我呼呼的嗎?”
談溪就抿著唇不說話。
傅輕舟松開他轉身剛要進衛生間,談溪忽然叫住他,“等等。”
“嗯?”傅輕舟聞聲不解地回頭。
談溪看著他衣服上的皮卡丘兜帽,“你把帽子戴起來,然后背對我,我想拍張照片當頭像。”
傅輕舟沒多想就答應了,照他說的把帽子戴起來,配合他拍了張照片。
談溪拍完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把剛拍的照片設置為QQ頭像,“好了,你可以把衣服換下來了。”
兩天后,校運會開幕式如期而至。
附中對于一年一度的校運會還是很重視的,該有的都有不說,一種過節般的氣氛也是拿捏到位,在各年級各班的入場儀式走完后,五彩的煙霧也隨著咻——地一聲升空,為期三天的校運會正式拉開序幕。
開幕式的第一場表演就來自高一一班。
談溪伸長脖子找皮卡丘,找到了就只盯著皮卡丘看,想拿出手機拍視頻但無奈他的位置條件根本不允許,只能開心又遺憾地觀看一班表演。
等一二班表演結束后,很快就輪到了三班。
談溪穿著黑色的羽織,右手牽著穿橙粉和服的楊淑儀,兩人手牽著手在舒緩的鋼琴前奏中步入表演場地。
結束表演的傅輕舟已經回到了一班的觀看區域,漆黑深沉的眼眸緊盯著談溪。
楊淑儀相貌出眾,但白凈清秀的談溪和她站在一塊也不落下風,兩個高顏值的人站在一塊畫面還是很賞心悅目的,只不過這在傅輕舟的眼中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三班表演的曲目對平均年齡十五歲到十七八歲高中生而言是很熟悉的,也因此席地而坐觀看表演的學生們反應都很不錯,尤其是表演的人里有楊淑儀在,這也讓絕大多數男生的目光幾乎都鎖定在她身上。
為時四分多鐘的歌曲在鋼琴聲中走向尾聲,三班整齊謝幕退場。
談溪穿著被汗水打濕了一半的羽織回到班上的隊列,鬼鬼祟祟地蹭到距離皮卡丘很近的地方,然后和兩個二班的人換了一下位置,成功混進一班里坐在傅輕舟身邊。
一坐下他就軟著聲嘟囔抱怨,“煩死了,這衣服好討厭,一點都不透氣,我背上悶得全是汗。”
傅輕舟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擦腦門和額角上的薄汗,“我帶了毛巾,等會回教室了我幫你擦一下。”
談溪聽完心里的煩悶散了點,臉色也好看了,“什麼時候可以解散啊?”
“還早,高一年級還有一半多沒表演。”傅輕舟說著拿起放在腿邊的水杯,打開蓋子露出吸管口遞給談溪,“多喝幾口。”
談溪接過杯子咬著軟膠吸管吸了兩口就把杯子還給傅輕舟。
傅輕舟沒接,“再喝幾口。”
“沒味道我不想喝,我要喝可樂。”
“現在沒有可樂,喝水。”
談溪唉了一聲,聽話地低頭咬著吸管繼續喝水,720ml容量的水杯喝下去快半瓶傅輕舟才滿意。
周圍的人從談溪坐下開始就在有意無意地關注兩人的對話,坐在傅輕舟前面的人就忍不住回頭看向談溪,道:“沒想到你在你哥面前這麼聽話,我聽說你很嬌氣,還以為你性格會很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