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錯誤的河》 第170章

《《錯誤的河》》第170章

“中午到了,想見我不應該是晚上跑來這里,”李景恪看向他,在露天花園不甚清晰的光暈下,似乎又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李景恪問道,“你沒手機,不會打電話?”

池燦忽地怔忡片刻,不知為何就說:“對不起,哥。”

他訥訥補充:“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他只打了一個,李景恪中午在跟人吃飯,沒接到很正常。

空氣里似乎有些尷尬,手中托著托盤的服務生逐漸走了過來,李景恪沒再說話,拿了一杯新的紅酒,服務生順勢向池燦示意,把托盤往前遞了遞。

池燦停頓了兩秒,打算伸手和其他人一樣,拿一杯裝裝樣子,他還沒有把手伸出去,李景恪先擋住了,手中酒杯里的酒液隨動作在杯壁晃了晃。他對服務生開口道:“謝謝,他不喝酒。”

池燦抿了抿唇,把探出去一半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喝完了又發酒瘋,我今天沒空管你。”李景恪笑了笑說道。

池燦知道每次都是他通過無理取鬧獲得的李景恪的心軟。李景恪表面看上去疏遠冷峻,其實一直是個很好的人,像許如桔說的那樣,可能對他人沒有什麼期待,所以有些事做了也只是做了,對李景恪而言算不上多麼重要。

他低聲說:“我不喝,不會了。”

前方的臺上已經在影像宣導片,慈善拍賣很快就要開始,李景恪只提前讓人做了資金捐贈,無意參與拍賣,中間有幾位來與李景恪攀談過一二,他喝了點酒,神色依然清明。

池燦大部分時候都待在了李景恪身邊,途中離開過一次,是為李景恪去餐臺放酒杯和取新酒的。

場內人太多,服務生顧不過來。

等到最近這一撥人終于走了,周圍稍稍安靜下來,池燦才有空和李景恪說話。

他伸手扶了扶李景恪,盡管李景恪不需要人扶。他開口說道:“我在喜洲碰見小桔姐了。”

李景恪看起來并不意外,點了點頭,說:“你們很久沒聯系過了吧,這兩年她找我問過,你有空給她打打電話。”

“她知道了麼?”池燦忍不住問道,“我是說,已經沒關系了嗎。”

這時李景恪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拍了一下池燦的胳膊,轉身后退兩步,去到更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李景恪和對方說在靠后的位置,打算一會兒就先走了。然后才掛斷電話。

池燦仍然目不轉睛看著他,很執著,也很在乎,他在去往喜洲的路上還在為了玉佩生氣,回來后的此刻卻更急著為一些難以抓住的東西。

就像從前池燦就想明白了的,成為同性戀,并不是就變成了壞人;他讓李景恪教他打槍,并不是李景恪故意帶壞的他。

“池燦,”李景恪注視回了池燦的眼睛,聲音很溫和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沒有關系。無論是討厭同性戀,還是接受,那是每個人自己的事,你也一樣。”

人生是流動的人生,思想、喜惡和生活的方式也會千變萬化地流動,放在宇宙世間都是須臾之間,滄海一粟。

李景恪無法控制這一切按自己想要的行進,那太荒謬了,他也無意控制這一切。

只是池燦雖然問題很多,但從來不會想這麼多,他認準了李景恪,說喜歡是因為喜歡,說討厭也是因為喜歡,會發脾氣,會口是心非,會為了獲得關注絞盡腦汁,在他對喜歡還懵懵懂懂的時候。

現在的池燦清楚愛是什麼。他一直都想讓李景恪擁有好運,擁有得再多一點。

池燦在喜洲遇見許如桔,察覺到許如桔似乎知道了什麼,或者是與什麼和解了,池燦仿佛從中也獲得了某種原諒。

阿奶去世前說他是個好孩子,她對一個多年不見、沒有感情的人是尚且如此,對看著長大的李景恪怎麼會是例外。他一直認為那其實是阿奶想對李景恪說的。

“那,”池燦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地,哽著嗓子問道,“哥愿意讓我和你永遠在一起嗎?”

李景恪定定看著他,似乎覺得很突然,又很不解,池燦在想些什麼,怎麼在嘈雜的此時此地突然把話拐去了一個說“永遠”的地方。

他不禁笑了一聲,說:“永遠是多遠,你才多少歲就知道永遠啊。”

池燦不需要李景恪的口頭許諾了,聲音很輕地開口,吐字卻異常清晰:“我會永遠待在哥身邊,那時候就能知道永遠有多遠了。”

臺上正進行拍品展示,需要競拍的賓客都坐在了前方的座位上,晚風徐徐吹來,李景恪平視出去看了一會兒,低頭和池燦對視片刻,伸手碰到池燦耳邊,然后往下理了理他翻起了一個角的襯衫衣領。

“不會大了嗎。”李景恪說道。

池燦“嗯”了一聲,笑了一下說:“所以我套了毛衣。”

他平視著李景恪的衣襟胸口,看李景恪穿著正裝,里面就單一件黑色襯衣打底,想問李景恪冷不冷,又感覺是句廢話。他賭氣太久,憋了太久,總是忍不住想多和李景恪說話,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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