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錯誤的河》 第152章

《《錯誤的河》》第152章

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莫名其妙別扭的酸楚。

池燦想聽見李景恪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承認他們的戀愛關系,有別于哥哥和弟弟的關系,但應該不要最先是在現在這里。

李景恪拉著池燦從居委會的排樓里離開,池振茂破天荒停在了原地毫無阻攔。

“什麼時候聯系的?”李景恪上車拉了安全帶,沉默半晌后問的池燦,語氣竟然也比想象中溫和。

池燦說:“昨天。”然后轉頭呆滯地看向車窗外。

其實沒什麼不對,李景恪沒有騙池振茂,不是為了氣死池振茂瞎編的。

他們確實是有不清不楚的那種關系,一直都有,從池燦求李景恪跟他做開始。他們的兄弟關系開始變質。

池燦想,如果今天這個被告知的人是程言寧,他還會不會想這麼多呢。

李景恪看了他一眼,說:“他給你開證明,除了讓你過來,還說要什麼?”

池燦聲音偏干,一五一十喃喃回答道:“他讓我回去做他的兒子。”

車內煙味刺鼻,陷入了徹底的死寂之中。

第二天池燦和李景恪一起坐高鐵去往北京,一個到新聞社實習打工,一個去了合作商的寫字樓開會。

曾經一定會發生爭吵、要吵得翻天覆的事,如今在共同生活了九年的池燦和李景恪身上,竟然已經吵不起來。

池燦從前忍不住對李景恪大呼小叫,問他很多自己不能確定的問題。這些年答案仿佛就在那里,他覺得李景恪一定是在乎他的,供他上學,每年去看他,可答案始終差了一點,因為這全靠池燦揣測和感受,池燦也弄不懂李景恪的愛存在于何處,究竟是什麼形狀。

他好像也只有變得沉默,懼怕再問出口的時候,李景恪還是會說他不懂什麼叫愛了。

池燦的沉默卻等同于吵架。遖峯

李景恪在離開北京前給池燦打了一個電話。

池燦當時在演播廳里,沒有接到。

他在北京已經可以很好的一個人工作生活,再也不是當年李景恪說滾出去,就只會蹲在門口乞憐的弟弟。

李景恪得到村委會證明,回風城立即辦了手續,公司和程言寧溝通的工作事宜進展順利,似乎沒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李景恪還是在風城,日復一日。

后來池燦忍不住發去的短信李景恪通通沒有回復,像已經分手的前任那樣,可池燦不知道他們算哪門子的分手。

等到池燦再回風城,坐的卻是飛機,時間已經是第二年開春后。

越冬的紅嘴鷗沒有等來它們向來守時的老朋友,只好在這之前按時飛回西伯利亞。

這是池燦第一次沒有回風城過年,他一直較勁地期盼著李景恪發怒叫他滾回來,但什麼也沒發生。他就是去當了別人的兒子,李景恪仿佛也毫不在乎了。

風城多年難一遇的大地震發生得令人猝不及防,地殼深處在因擠壓、碰撞、撕裂而震顫,池燦站在震中時,看著被災難吞沒的大地,不得不克服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不是恐懼地震和災難,而是在后怕中慶幸,他仍然回到了風城。

風城有李景恪。

池燦會一次次回到風城,或早或晚。

李景恪眼中那條悲憫的河同樣多年難一遇。他恐懼的是遇不見也見不到,恐懼自己無法再重蹈覆轍。

哪怕那是條錯誤的河。

第78章 以退為進

池燦的眼淚只是安靜地淌下來幾滴。

他回了風城,忍了很久,終于在今天碰上地震的時候能有借口光明正大多發兩條短信過去,給李景恪打上兩個電話,帶著他小心眼的客套寒暄和隱晦試探,裝得同樣云淡風輕。然而池燦在古城吃飯偶然和李景恪碰過面、有了那麼一小點的觸碰以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還是回家來找了李景恪,抱住李景恪,讓他別出門,而是和自己接吻。

嘴唇相貼的瞬間,過去大半年的疏遠與隔閡仿佛變為了透明的雨幕,在風城潔白的月光下消失無蹤了。

池燦近乎瘋狂和熱切地和李景恪接了一個很長很濕的吻,唇舌被吮吸得發痛,但李景恪吻他吻得并不激烈,雙手搭在池燦身后的電視柜上,只是將池燦抵在柜沿無法動彈。

沉寂已久的新房變老房,他們的家在交錯的巨大呼吸聲和心跳聲中沸反盈天。

盡管池燦和李景恪此刻是久別重逢,更加并非戀愛關系,看起來是在訴說欲望,實實在在的在偷情,那麼熟練。

電視柜上的相框被池燦一只手拂落在地,啪嗒一聲,十分清脆響亮。

也叫人清醒。

李景恪按著池燦的肩膀緩慢松開了,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手里重新系起剛剛被池燦扯松的浴袍腰帶,池燦胸口一起一伏,在黑暗里頭腦昏聵地懵了幾秒,也垂下眼去看地上的相框和掉出來的照片。

他進門的時候不是沒有注意到,那時電視柜上的相框是背對著擺放的,李景恪沒有給它換過地方,卻相當于用另一種形式收了起來,自然只能是因為不想時時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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